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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被風吹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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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歌回到家中時,呂綺玲已經醒來,臧洪的出現,讓他沒了心思去詢問張遼和高順的下落,無功而返的他顯得情緒有些低落。

  呂綺玲看到袁歌這個樣子,皺起好看的眉頭,小心地詢問道:“袁郎,你這是怎么了?誰惹你不高興了?我去替你揍他!”

  袁歌沒有立刻回答,拉著呂綺玲的手來到桌子旁邊坐下,看著她英氣十足的面容,忍不住問道:“夫人,你對于妾有什么看法么?”

  “啊,你要納妾?”呂綺玲頓時不高興了,小嘴兒一下子撅得老高。

  她似乎是想到自己的做法不太應該,又努力讓自己的神情變得正常起來,并作出微笑的樣子。

  “啊,不是,夫人你誤會了!”袁歌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補救道。

  他雖然對三妻四妾并不抗拒,可最近他真的沒想過找其它女人,對呂綺玲忠心耿耿,要是因此被誤會了可就糟糕了。

  要知道呂綺玲對他意義非凡,首先這是袁歌在兩個時空的第一個女人,他十分喜歡這個愿意為了自己放下武裝抹紅妝,又在自己要求下拿起武裝的女子。

  其次,呂綺玲武藝深得呂布真傳,霸王戟法接近大成,在戰場上對他幫助很大,這樣對他忠心耿耿又實力強大的美女護衛,在這群星薈萃的三國時代都不一定能找出第二個。

  最后,袁歌已經知道了呂布是個女兒奴,呂綺玲對他的愛,便是他在呂布面前最好的護身符。

  同樣地,若是被呂布發現自己欺負他的寶貝女兒,說不定一不高興會把他給砍了,要知道現在呂布已經和他一樣是具有實權的將軍了,他袁家私生子的身份對呂布再一步的晉升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是這樣的,我給你講個故事:

  從前有個將軍,他所在的城池被敵人團團圍住,他又非常會打仗,帶領城池中的軍隊和百姓堅守了很長時間。

  可最后城池中沒有糧食了,將士們餓得都要拿不起兵器,于是這個將軍便殺了自己的妾室,煮成肉羹來給將士們充饑。

  這座城池最后還是被敵軍攻陷了,這個將軍也戰死在了城墻上,但他烹妾分羹的故事卻一直被后人贊揚。

  我聽了這個故事后感覺很不舒服,那個妾室是何其無辜,卻死得如此之慘,成為了那無恥將軍收買人心的工具。”

  呂綺玲聽完后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袁歌,上下打量了幾眼,開口道:“袁郎,你沒被人調包吧,我印象中你不是那種慈悲為懷的爛好人呀!

  就說這次與羌族戰斗,如果朝廷的援軍沒能及時趕到的話,整個并州,甚至并州相鄰的其它地方的百姓都會慘遭羌族的報復屠戮,那樣的景象可以稱得上人間地獄。

  然而袁郎你卻依然可以受到朝廷的封賞,受萬萬人崇拜,而那些百姓卻沒人會去關心,別人最多會可憐他們,覺得他們時運不濟,卻不會怪到袁郎你的頭上。

  你故事中的將軍也是一樣的,而且他是只犧牲了自己的小妾一人,更不會有人對此有所非議了!”

  袁歌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確實如呂綺玲說的那樣,自己就是個罔顧無辜百姓安危的人,又哪有資格去討論臧洪烹妾分羹的對與錯。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袁歌不會因為百姓不是他親手殺的,就能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被羌人屠戮。

  “可是,吃人肉是不好的,你不覺得很惡心么?”袁歌在夫人面前,意圖再次掙扎一下。

  只是呂綺玲卻沒有給他面子,繼續反駁道:“首先吃人肉的不止將軍一人,按你說的全城人都吃了,你卻只怪將軍一個人。

  其次都快餓死了,誰還管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饑荒時期,易子而食的例子還少么?”

  袁歌終于意識到,社會生產力決定了大眾的觀念,在這個大多數人吃不飽飯的年代里,強求他們去遵守倫理綱常,實在是不太可能。

  他只能試著約束好自己,以及身邊的人。

  “我不管其它人,雯兒你以后不準提吃人肉的事情。”

  “嗯,雯兒一切都聽袁郎的!”呂綺玲靠在袁歌懷里,甜甜地回應道。

  只要不是袁歌要休妻或者納妾,她都全力支持。

  與呂綺玲的交流,讓袁歌消去了心中的煩惱,精神重新振奮起來。

  袁歌這才發現自己的夫人今天還特意畫了妝,長長的睫毛,烈焰般的紅唇,濕漉漉的披肩長發上還不斷散發著花香。

  看著近在眼前的俏佳人,袁歌只覺得天地間的其它事物都失去了顏色,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屋內春色蕩漾,屋外秋意襲人。

  臧洪敏銳地察覺到袁歌對自己似乎有些不滿,在與丁原道別后,便打聽了袁歌的住所,徑直趕過來,想要化解誤會。

  他是真的非常看好袁歌的未來,因此主動來投,甚至不惜將姿態放的很低,若是其它人對他這樣冷淡的話,臧洪直接就走人了,絕不會多做停留。

  然而當臧洪趕來時,卻被兩個侍女在門前攔了下來,屋內傳來的極度壓抑的奇怪聲音,讓臧洪老臉一紅,心中暗罵袁歌竟是個色中餓鬼,大白天行如此茍且之事。

  匆匆離開的臧洪走了幾步后又不甘心就此離開,干脆找了個石椅坐下來等待,衣服單薄的他在秋風中獨自瑟瑟發抖。

  沒辦法,這年頭名士難求,明主更難求,雖說袁歌對他有些意見,還不太自律,可他能打大勝仗啊,跟著肯定有前途。

  坐在秋風當中,臧洪一動不動地想著關于袁歌和自己以后的事情,任憑落葉掉落在他的衣服上,頭發上。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與袁歌初遇時的場景,袁歌就如同雞崽兒一樣被他單手抓著提上山寨,毫無反抗的能力。

  想到這里,臧洪的內心頓時平衡了,情不自禁地咧嘴笑了起來。

  守在袁歌門口的兩個侍女看到臧洪去而復返時便一直在關注他,此刻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擔心地喃喃自語道:“那人不會是被風吹傻了吧,居然一個人在那里傻笑,我們要不要報告一下袁將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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