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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豈曰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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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寢宮。

  小小送太子進入寢宮后,便將太子交給宮內侍女照料,施禮后退下。伯陽、聽希和王九山則被內侍總管安排到太子殿東側廂房歇息。

  那位名為“籍”的太子喝下了數碗不知何物熬煮而成的“醒酒湯”,居然真得就醒過酒來,立刻跑到伯陽和王九山歇息處,對新朋友的到來異常興奮。

  伯陽喚過王九山行禮,太子急忙阻止,完全沒有儲君的架子。

  “我是趙籍,秦姓趙氏,所謂的秦國儲君,十七歲。”太子急急介紹自己,似乎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趙籍太子,敝姓李,陳國人氏,平時喚我伯陽即可,年十九歲;此小童姓王名九山,也就十歲”伯陽知道太子介紹年齡必有原因,所以也就介紹仔細了一些,說到王九山年齡時,他有些拿不準。

  “我十二歲了”王九山自豪地接話,好像十二歲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年齡。

  太子聞言,看了看王九山,心想不過是束發小童,怎么如此傲氣。

  王九山感覺到了太子的藐視,決心稍后讓這位太子爺深深地認識一下自己;至于深到什么程度,還要看此太子稍后的表現。

  伯陽感覺到了王九山的想法,給了他一個表示打擊的眼神,王九山緊緊咬了一下下唇,趕緊換了個想法又是姓,又是氏,還有名,再加上字,好麻煩等我長大后一定要改上一改。

  太子趙籍并不留意兩人臉上表情的各種變化,急急說道“知道刺殺我的是誰嗎”主要看著伯陽。

  王九山聞言又咬了一下上嘴唇,心想愛誰誰,關我啥事。

伯陽聽后則神情嚴肅,但他也不可能知道這個答案啊,心想目前所在這具軀體和靈魂只是個至人境界,本體又不是秦國人,也不能像元識那樣到處留個念息什么的隨后,伯陽一驚,感覺自己的想法有些怪異,有點像第三人的角度在看待這具軀體和意識。元識伯陽仔細探察了一下,元識仍然在沉寂,發現真是自己在觀察自己。至人正在忘我  “是我的叔父,后子zhēn”太子趙籍當然早就準備好了自問自答。

  “叔父”王九山驚訝道。但伯陽卻沒有過多反應,因為他讀過很多書,知道宮廷的一些東西。

  “是啊,叔父倍受先帝桓公恩寵,連我父親都拿他沒有辦法,任其縱橫朝野”太子面呈哀色。

  對話至此,伯陽和王九山也就明了了一切。

  “太子,您的意思是”話是王九山問的。

  “我意思很明確,而且一直在找尋。方才宮外一戰,我并非醉倒不知”太子道。

  呃,原來是裝醉伯陽和王九山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有上當的感覺。

  “伯陽兄,您的出手,是我被刺殺以來看到最厲害的一次”太子趙籍道。

伯陽愕然。你遇到的刺殺難道是鬧著玩的  “太子,冒昧問一句,您近些年遇到多少次刺殺每一次,您受傷與否”伯陽問道,問話似乎非常無禮,而且有些冷酷。

  “哦,總計五年內遇到過九百二十五次刺殺,我沒有一次受傷。包括今天。”太子趙籍答道。

  伯陽想要轉身離開,但好像又不能離開,臉上開始陰云密布。

王九山當然看到了伯陽的表情,他從靈魂深處有些幸災樂禍老大,你也有今天  伯陽算了算,這個太子大約每二十天就被人刺殺一次。他沒法再說什么。

  “太子,我只想說一句,可能沒有人真的想刺殺你。”伯陽還是努力說了一句。

  “嗯此觀點新穎無比”太子趙籍站起身,在屋內踱了數圈,笑著說道。

  “你們不錯”太子趙籍忽然走出了廂房,消失在黑夜中,頭都沒有回。

  “伯陽前輩,他什么意思”王九山問道。

  “九山,我想帶你出來么,對了。”伯陽的回答,導致王九山撓頭幾遍,沒有明白。

  第二天艷陽高照時,伯陽和王九山才懶懶地走出廂房。

  “來,伯陽兄,九山弟弟,跟我走。”太子趙籍忽然出現,讓伯陽和王九山很是吃驚。

  當然是跟著走,沿著一個螺旋形的木制臺階,一直向高空中走去。

  真得很高。

  伯陽和王九山感覺著涌動的氣流,發現好像來到了天上。

  天下,則清晰無比。近處宮殿鱗次櫛比,遠處民舍萬千排布,螞蟻一樣的人流穿梭在街道當中。

  “如此天下是否天下”太子趙籍問道。

  “太子心懷天下,自然是天下”伯陽道。

  王九山摁了摁自己的鼻子,冒了一句“太子大人,心懷天下是因,得到天下是果。因果之間,好像還有很多不確定的東西。”

  太子趙籍聽到王九山的話,不自覺心頭一緊,然后又覺得可能是錯覺,冷冷說道“九山師弟,你什么意思”

  “等等你說九山師弟是什么意思第一,伯陽前輩從未答應收我為徒;第二,你何時成為了伯陽前輩的徒弟”王九山雖小,但智力不低,而且可以超群。

伯陽感覺到很難堪什么,這是什么他們是什么意思  無聲無息,天臺上來人了,一個身著紅衣的窈窕淑女走了進來,當然是聽希。

  “太子,你酒醒了嗎”聽希問道。

  “我醒了啊,你是誰”太子趙籍問道。

  “你不知道我,說明你就還沒有醒。”聽希答了一句,然后抬了抬右手,太子倒了下去。

  “聽希姐,這太子非修行之人,沒必要吧。”王九山道。

  “九山,我不管你有多少奇遇,但是說到修行,我覺得你還需要努力。”聽希回應,王九山低頭。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一陣遙渺但真切的歌聲,透過星空,傳送過來。

  廂房的銅燈火焰閃了幾下,又恢復正常。

  一個高大但是瘦弱的身影,出現在廂房內。

  “您是,太子叔父”伯陽首先反應了過來。

  “正是。后子而已,。”那身影答道。

  “刺殺么,是我干的,但是并非真正的刺殺。秦,早無遺嗣可言,現今唯有趙籍一人,景公兄比較頑皮,居然令己卒后謚號定景公,勢必早已覺知一切身后事。”身影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交由你們,保護太子,擬天下令,終結世間苦厄。”身影晃動,忽然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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