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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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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還未亮,秦飛腫著眼睛醒來。

  瀑布的聲音跟飛機引擎轟鳴似的,真是沒有睡好。

  簡單吃了點干糧,秦飛準備離開懸壺山了,但在這之前,他又抓了些大白魚,投入牧場空間的河水中。

  這種魚魚肉勁道,口感獨特,別的地方都沒有,秦飛準備養殖一下,今后就有取之不盡的大白魚了。

  隨后他沿著河道離開懸壺山,踏上了官道,下一個目的地是青州府城。

  考慮到有些路程,秦飛便在路旁等車馬行的車。

  沒想到公交車魔鬼定律在古代一樣適用。

  譬如秦飛還沒到官道的時候,遠遠看見,馬車一輛接一輛跑過。

  等秦飛到了路邊,等死不來。

  好不容易等來一輛,卻不是去青州府城的。

  半個時辰過去,秦飛十分心累,瞧著快中午了,肚子也餓了,干脆尋個寬敞地方,埋鍋造飯吧。

  上次腌制的臘肉已經差不多了,云腿倒是差些火候,秦飛便從小吃店內取出一塊五花臘肉。

  經過系統的托管照料,這農家臘肉變得烏漆墨黑,聞起來有一股厚重糊味。

  秦飛生了堆柴火,把臘肉先燒上一燒。

  因為臘肉晾了很久,皮很硬,需要將其燒泡燒軟,而且經過這道工序,臘肉的香味也會更加濃郁。

  當臘肉被燒得滋溜冒油時,便可以撤火,放入清水搓洗,用刀刮去肉皮上的碳灰。

  這般一處理,臘肉發生蛻變,肉質暗紅發亮,其肥瘦相間的幾層紋理,宛如頁巖一般好看,沉淀著滋味。

  秦飛將臘肉切成薄片,片片透明晶瑩,放入開水中焯一下,去掉多余的鹽分,后續炒出來口感也會更好。

  至于炒臘肉的配菜,秦飛在種植空間種了些青椒和紅椒,現行摘出,切成小段。

  鍋中燒油,秦飛把片好的臘肉先放進去煸一下。

  秦飛喜歡吃干脆一點的臘肉,所以多煸了一會兒,燒出多余的油脂,臘肉的色澤有了些金黃。

  秦飛正要把青椒和紅椒下鍋,這時,路邊來了輛馬車,馬車夫吆喝道:“兄嘚,坐不坐車,直達青州府城哦。”

  秦飛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鍋,怒吼道:“不坐!”

  馬車冷哼一聲:“不坐就不坐,那么兇干嘛,駕!”

  馬車絕塵而去,秦飛平復了一下心情,把青椒和辣椒下鍋,爆炒。

  不消片刻,一盤青紅相間,油亮可人的辣椒炒臘肉便出了鍋。

  秦飛在炒菜前就蒸了屜白米飯,現在米飯也熟了,粒粒晶瑩,香味撲鼻,秦飛盛上一大碗,下著辣椒炒肉便吃了起來。

  臘肉超有嚼勁,豬皮越嚼越香,渾厚綿延,就是味道有點咸,但刨上一口白米飯,就恰到好處。

  辣椒不辣,有點甜,炒得軟硬適中,帶著點脆,葷素搭配,秦飛吃得那是滿嘴油光。

  “哥們,挺會整的啊。”可能秦飛吃得太入迷,身邊來了人都沒注意。

  說話的人是個絡腮胡漢子,身上穿著虎皮背心,手上還抓著一對板門斧,看起來頗有力量。

  他的身旁,跟了個比較瘦弱的小年輕,手中握著一柄和他人差不多高的寶劍,眼神有些警惕。

  倆人眉宇間相似,應該是父子。

  不遠處的官道上,停著一匹馬和兩輛載貨的牛車,上面插了個“鏢”字旗。

  秦飛便已猜到了這二人的身份——鏢師。

  所謂鏢師,其實可以理解為搞物流的,只不過古代的治安不太好,總是碰上打劫的,所以鏢師還要負責打土匪,算是武裝押運吧。

  在或者影視作品中,鏢師都是英雄好漢啊,秦飛便招呼道:“要不來一口?”

  絡腮胡咽了咽口水,沒有假惺惺地推辭,席地坐了下來:“那就多謝小兄弟了。”

  “阿爹,荒山野嶺,吃陌生人的東西不好吧?”小年輕有些緊張,出聲阻止。

  絡腮胡呵斥道:“咋地,這小兄弟儀表堂堂,非富即貴,難道還看上我們一車棉花不成?”

  嗐,原以為運的是什么貴重物件,結果是棉花。

  看來這父子倆本事不咋地啊,這樣的活都接。

  絡腮胡隨即又對秦飛說道:“我兒子第一次押鏢,讓你見笑了。”

  “做你們這行,多個心眼總沒錯的。”秦飛給這父子倆盛了碗白米飯,反正飯菜做得多,秦飛一個人也吃不完。

  那小年輕開始還有些警惕,不敢吃,但看他父親狼吞虎咽,便也忍不住嘗了一口。

  一口過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兩父子的吃相就跟喂豬似的。

  秦飛的一屜米飯,很快見了底,一鍋辣椒炒臘肉更不用說,連油都被拌飯吃了。

  父子倆打著飽嗝:“吃了兩天的干糧,總算活過來了。”

  小年輕通過一頓飯,變得信任秦飛了,笑得有些靦腆:“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臘肉。”

  食物,在分享中會變得更美味,秦飛也吃得很高興,三人聊了幾句,得知秦飛要去青州府,絡腮胡當即說道:“順路啊,小哥要是不嫌棄,跟我們的車走吧,慢是慢了點,但比腿著好點。”

  “這么巧,那就多謝了。”這鏢師父子性格直爽,秦飛覺得對胃口,沒有推辭。

  不多時,秦飛坐上了牛車,雖說比馬車慢些,但也有馬車無可比擬的優越性。

  馬車是個匣子,通風不好,馬兒又喜歡放屁,砰的一聲,車廂里要臭許久。

  牛車不同,敞篷的,空氣清新,談天說地,別有一番趣味。

  和這父子倆聊天,知道了他們姓陳,陳鏢師說他走這條路三十年,閉著眼睛,聞個味就能知道在哪兒。

  只是年紀大了,老毛病多,經不起折騰,今后會由他兒子接鏢,陳鏢師說到這兒,對他兒子一通臭罵:“走個路扭扭捏捏,扯著蛋啦?跟個娘們似的,教老子怎么放心把鏢車給你?”

  他兒子當即昂首挺胸,龍行虎步起來。

  “哎,對嘛,這才像個樣子。”陳鏢師哼哼道。

  秦飛看著這幕,一時有些想起自己的父親,好像也是這么兇巴巴的。

  父親嚴厲,是希望兒子將來超過他,比他有出息。

  不知今后自己有了兒子,會不會也這么嚴厲。

  秦飛覺得很愜意,加上昨晚沒睡好,就躺在牛車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人拍醒了:“小哥,小哥,你睡在馬路中間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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