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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攤魔修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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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兄有何見教?”

  譚書常微微一笑,他神情隨和,仿佛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秋兄也是你譚書常配喊的?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不過一聽譚書常這番話,這秋君臨卻是一下子露出了傲慢桀驁之色。

  “那……秋舔狗?”譚書常依舊神情隨和,沒有絲毫惱意,只是看著這秋君臨的目光,多少有些微妙。

  這秋君臨,并非是什么籍籍無名之輩。

  畢竟,拼爹從古至今都是主流。奇天閣大閣主兒子這一個身份,那可比“家父張二河”還有含金量。

  即使是子玄朝的那位九五至尊見了,都要給三分薄面。

  就連秋君臨這個名字,都是那位圣上給取的,可以說給足了這秋家臉面。

  基于此,只要是和這秋君臨有關的消息,都會一下子傳開。

  因此,譚書常可沒少聽這秋君臨的各種事跡,其中最出名的,莫過于這位秋君臨的“癡情”了,在被珞珈山那位小少主安筠心拒了十多次后,依舊癡心不改。

  而這安筠心,有第二詩仙子的無雙美名!

  是當前少青輩中,公認的第一美人。

  能在整個修仙界都壓她半頭的,只有戩峽派那位掌教“詩仙子”。畢竟,這安筠心雖然美貌,但終究是青澀稚嫩了一些。

  “舔狗?你敢罵我是狗?”秋君臨怒道。

  不過怒聲呵斥完了,這秋君臨卻有些困惑,于是問一旁的隨侍:“什么是舔狗?”

  “公子,這我不過是一個下人,我怎么知道……”這隨侍是一個少年,他聽到秋君臨這般問,神情頓時有些怪異,雖然他是第一次聽到“舔狗”這個詞,但他能猜到,這定然不會是什么好詞。

  不過,這等話他是不敢開口說的。他雖然是這秋君臨的仆人,但卻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仆人,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咬牙將一篇下乘功法,修煉出七八年的功力修為來。

  其他人要是有他這個身份,定然不會如此努力修煉,因為秋君臨隨侍這個身份,可比一身功力修為管用多了。

  即使是朝廷的地方縣太爺,都得專門為他設宴,以兄弟相稱。

  “廢物,我養你有何用?”秋君臨立即罵了這少年一聲,然后就看著譚書常說道:“你今后不得再寫日記了!”

  這是他這次特意找來的主要目的,不知道什么是舔狗,為了避免自曝其短,秋君臨便干脆直入主題。

  譚書常聞言,自然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同時,他也意識到,這應該是跟被偷走的那一卷日記有關。

  于是,在將自身代入秋君臨的角度思索了片刻后,譚書常有些見鬼地說道:“偷我日記那小賊,將我的日記,拿去了珞珈山?”

  一般人是沒資格上珞珈山的,而那位董家大小姐,自然不在一般人之列。

  哪怕珞珈山再怎么古老,擁有諸多神話傳說,面對當今兩大劍修圣地之一的天劍府,也得以禮相待,平等視之。

  “這我怎么知道?總之,你不準再寫就是!你要是照做了,我也不會虧待你!他日你若被抓去奇天閣,只要你不被關去亥豬樓,我必保你不死!”秋君臨冷冷地說道。

  “亥豬樓?”

  譚書常意外,奇天閣的關押之地,是依照十二生肖來排序的,這作為末尾的亥豬樓,論關押等級,毋庸置疑是最為險惡之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秋兄如此客氣,那么我也回秋兄一禮。不知道秋兄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你所傾慕之人,若是對伱的付出從不回應,亦或者甚少回應,那么必定是在蔑視著你。”

  秋君臨的臉色頓時變了數變,但卻罕見的沒有反駁,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后轉身就走。

  那隨侍少年看了一眼譚書常,便連忙跟上了他家公子。

  譚書常則目送這兩離去,然后淡淡的說道:“你家公子爺都走了,你還不走,是打算留在黑心山吃飯嗎?”

  “不愧是能弒師之人,黑心這魔頭栽在你手里,看來也不全是疏忽大意。”一道蒼老聲音傳出,然后便見一道老者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不遠處。

  這是一名身著金色華服的老者,須發斑白,戴著一頂高冠,看起來頗有幾分古風雅士。

  譚書常看著他,卻是不說話。

  而譚書常如此,就讓這老者以為譚書常在畏懼自己,于是這老者就笑道:“放心,你是徒劍山欽定的磨刀石,老夫就算再怎么看你不順眼,也不會殺了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那秋侄兒有一句話沒說錯,你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你也配與他稱兄道弟?”

  說完這話,就見這老者取出一長杖:“你自己跪在地上,老夫敲斷你兩條腿,便算是揭過了此事。而秋侄兒對你的承諾,依舊有效。”

  譚書常聽著對方仿佛是恩賜一般的話語,他神情多少有些微妙,于是他不禁說道:“五十多年的修行功力,就是你說這話的底氣嗎?”

  話音落下,一朵朵潔白如玉的蓮花,瞬間在虛空中綻放。

  一時間,此地似炸開了一團美麗花火。

  而在這花火的正中央,是那老者的凄厲慘叫,落下了蓮花印記的黑心山,可以說是譚書常的主場所在。

  在這黑心山上,他隨時可以將血煉大陣演化出來。

  “可惡的小賊!老夫誓殺汝!”老者墜下,已經是渾身鮮血淋漓,并且與當時的黑心老人一般,因為被煉血一半,已經變得形體枯干。

  于是,只見這手中的長杖瞬間變長,好似成了一根擎天支柱,然后重重向著黑心山砸下。

  山體直接裂開,大量滾石墜落,地面都產生了震動感。

  這是一件上境法器,在五十多年功力的催動下,威能強得無比駭人。

  而在一擊不中后,又立馬調轉方向,同時隔空鎖定了譚書常的身形,令他無法第一時間逃脫。

  長杖落下,這次是必殺的一擊。

  不過,長杖威勢盡管駭人,但落在落下后,站在那里無法逃脫,只能挨打的譚書常,卻是突然整個人都化作了一攤流淌不休的粘稠血液。

  長杖落下,直接就將這一攤粘稠血液砸成兩截。

  可在這長杖回到那老者手里后,這兩截血液便蠕動著又匯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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