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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簡單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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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奔逃而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彩云宮,不敢在此地逗留。

  剛才那幾個玄衣太監的氣息絲毫不弱于普通的花衣太監。

  甚至還猶有過之。

  這些人應該就是宮中嬪妃豢養在身邊的親信。

  雖說宮中的好手大多都穿著花衣,但花衣太監畢竟都直屬于內務府,名義上來說是趙奉的手下。

  這樣的花衣太監,哪怕實力再高,各位嬪妃們又怎敢放心使用。

  但這些玄衣太監不同,乃是嬪妃們自行花費資源培養的。

  以后若是有機緣,鄧為先也可以走這個路子,成為王素月身邊的親信。

  到時候他雖然穿的是玄衣,但實力和地位絲毫不輸花衣太監,甚至還可能遠遠超過他們。

  畢竟內務府再強,也需供養許多的花衣太監。

  可成為貴人的親信,那可是少數人才有的待遇。

  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今晚李玄只能不了了之了。

  此時停云宮內的情形,不宜強行探聽,否則在那些玄衣太監嚴密的把守下,很可能會把自己也折了進去。

  回想起先前那道宛如實質般的殺意,他到現在還驚魂未定。

  “好端端的一個大內高手,連一只小貓咪都不放過。”

  “這還有人性嗎?有天理嗎?”

  對此李玄也無可奈何,只能罵罵咧咧的回了家,等著看明天會不會有什么事情發生。

  從第二天開始,李玄就親自來盯著鄧為先,生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人來請他去喝茶。

  鄧為先昨晚似乎沒怎么睡好,一整天都精神恍惚的。

  只要聽到有人突然叫自己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渾身一僵,直到發現叫自己的是別院里的其他宮女之后,才會慢慢放松下來。

  李玄要是會說話,早就想去親自問問鄧為先,那張絹布上的詩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會讓他如此緊張。

  就這樣過去了一天,兩天,三天……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可宮里卻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這幾天,鄧為先的干爹也是銷聲匿跡,晚上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這讓鄧為先每晚練功的時候都不禁有些心不在焉。

  李玄也不禁越加感到困惑,懷疑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錯。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操作是不是多余了,讓這件事情走向了未知的深淵。

  但不管如何,鄧為先到現在為止還是安全的。

  不管是他的干爹,還是宮里的其他人,都沒有要找上門的意思。

  可即使是這樣的平靜,依舊讓李玄和鄧為先感到不安。

  這一切看起來都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又到了下一次御花園聚會的時候。

  這個月也會有永元帝所謂的“趣味比賽”。

  但和上一次有些不同,不管是趙奉還是尚總管都沒有提前來通知比賽的內容。

  就連李玄和安康公主也想著,或許只是第一次有些特殊。

  但他們畢竟是嘗過一次甜頭的,比起其他人更加期待御花園的趣味比賽。

  比賽的這一天,景陽宮三小只早早的出現在御花園里。

  既有期待之情難以抑制,也想提前來看看是否能通過場地的布置,猜到今天比賽的內容。

  如果和上一次一樣,還是馴獸相關的,只怕李玄依舊要嘎嘎亂殺,為景陽宮抱得大獎。

  只是他們的小聰明顯然沒有派上用場。

  御花園原本的場地早就被拆掉了,恢復成了一開始的模樣。

  而和他們一樣抱有相同心思的人也不在少數。

  許多皇子皇女們在他們母妃的陪伴下早早來到了現場,各自找了地方,在近侍們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等待著比賽開始。

  而李玄發現,似乎其中幾人格外的自信滿滿。

  當然了,皇子皇女們向來是充滿自信的。

  在上一次的馴獸比賽中,李玄早就有過見識。

  只是經歷過一次失敗之后,他們依舊能如此自信從容,或許這就是所謂皇家的氣度吧。

  李玄也沒有多想,安心的趴在安康公主的懷里,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按照他的預想,恐怕這一次并沒有他太多表現的份兒。

  永元帝不可能每一次都出相同的題目。

  而且上一次李玄在一眾馴獸中,已經展現了壓倒性的實力。

  再舉辦類似的馴獸比賽,那還不如節省一下大家的時間,把獎品直接頒發給安康公主。

  要是永元帝真的如此偏心,只怕在場的所有皇子皇女和嬪妃娘娘們當場就要炸鍋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到來,大家開始涇渭分明的抱起團來,互相跟熟識的人站到一起,低聲交談起來。

  而景陽宮的三小只依舊和上一次一樣,乖乖的找了個角落,保持著低調。

  只是上一次贏了一場比賽之后,就注定了他們會吸引其他人的關注。

  不時的有人把目光投向安康公主,但更多的是用貪婪的目光審視著李玄。

  在他們看來,那只安康公主懷里看似普通的黑貓,是贏下訓獸一類比賽的神器。

  在上一次比賽中,李玄的表現有目共睹。

  能有這樣一只通人性的寵物陪伴在身旁,哪怕不是用來比賽,消遣逗悶也是一件快事。

  “也不知道我們的這位病公主走了什么運,竟然能得到一只如此機靈小可愛,還叫她贏了那潑天的榮耀。”

  “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竟然賜了她御膳規格的一日三餐。”

  提起這件事,他們就不禁氣得直咬牙。

  “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今天的這場比賽,不可能再憑借好運氣就能贏得了。”

  此話一出,這幾個圍在一起小聲討論事情的嬪妃不禁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負責主持比賽的趙奉很快也來到了御花園。

  隨著他的到來,一群花衣太監帶來了一幅幅供兩人對坐的桌椅,整整齊齊的擺到了御花園的空地上。

  在場眾人當即停止了閑聊,個個正襟危坐。

  桌椅擺好之后,又是一張張精致的棋盤擺到了桌子上,棋盤中間還有兩個紫竹編織的棋罐。

  見到這一幕,不少嬪妃娘娘們板著張臉,視線下移,裝作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

  而年幼一些皇子皇女們卻是忍不住喜上眉梢,更加的自信滿滿。

  李玄無聲的睜開雙眼,看著場中趙奉指揮著花衣太監進行布置。

  “下圍棋嗎?”

  接著他暗自搖了搖頭。

  “看來今天是沒戲了。”

  景陽宮的三小只雖然會下五子棋,但圍棋的話,只有安康公主會下一點。

  但即使是安康公主也不過是了解些基本的規則,算不上精通此道。

  畢竟以前只有蕭妃娘娘教他這些東西,不像其他的皇子皇女,有著眾多的授藝師長,不管想學什么,說一聲就有人來教。

  看到棋盤安康公主和玉兒也猜到比賽的內容,兩人不禁對視一番,苦笑一聲,都明白今天的勝算是不大了。

  他們之前贏過一次,結果就給景陽宮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活質量更是一步登天,不用再忍饑挨餓,甚至可以說是一夜暴富。

  雖然一夜暴富這個詞,用在一個公主身上實在不搭,但事實就是如此。

  本想著今天運氣好還能再撈上一筆,結果現在看來這運氣也到頭了。

  李玄無聊的看了看場下的嬪妃,發現武皇后又沒有到場。

  相比起其他的嬪妃和皇子皇女,武皇后似乎對這御花園的比賽提不起一點兒的興趣。

  他關心的馮昭媛自然也不在。

  馮昭媛的孩子都沒生下來呢,來湊什么熱鬧。

  可就在李玄這么想著時,他突然看到馮昭媛居然在近侍的陪同下,款款步入了御花園,然后笑意盈盈的走進了一處亭子里。

  李玄有些意外的看著馮昭媛的到來。

  他分明記得馮昭媛上一次就沒有來。

  馮昭媛步入亭子里,然后恭敬和一位坐在首位的妃子行禮。

  那人李玄認得,正是趙淑妃。

  那一晚馮昭媛找去的停云宮就是此人的居所。

  趙淑妃看著歲數和張貴妃差不多大,但臉上總是帶著溫柔的笑意,讓人看著就愿意親近。

  她看到馮昭媛來了,招呼著她坐到自己身旁。

  她右邊的座位一直空著,顯然是為馮昭媛準備的。

  接著她們坐下之后,言笑晏晏,氣氛可比張貴妃那邊的亭子要好多了。

  張貴妃那邊肅穆的跟死了爹一樣,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李玄看了都不由得為張貴妃手下的那些嬪妃感到悲哀。

  “領導的風格果然也很重要呢。”

  就是張貴妃那邊的亭子里,突然有人受不了當場上吊,他都不會意外。

  “總有人喜歡把自己的壓力也傳遞給別人。”

  李玄感慨一番,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現在這種事情已經和他沒有干系了,他只需要乖乖的做好一只可愛的小貓咪就行。

  可李玄閉上眼睛沒多久,突然腦子一抽,靈光閃現。

  絹布上的詩句突然在他眼前清晰起來,不禁讓他死死的盯住了場地上早已擺好的一張張棋盤。

  “圍棋!?”

  “那詩說的是圍棋!”

  “這么簡單粗暴?”

  李玄突然想明白了詩句的意思。

  “治兵期制勝,裂地不要勛。”

  “半死圍中斷,全生節外分。”

  “雁行非假翼,陣氣本無云。”

  “玩此孫吳意,怡神靜俗氛。”

  李玄不是文盲,至少還能明白這些詩句的基本意思。

  這話里話外,說的不就是圍棋嗎?

  他本以為詩句中藏著什么重要的信息。

  結果竟然只是為了傳遞兩個字:“圍棋”。

  可再聯系眼前的一幕,李玄不禁瞪大了眼睛。

  “鄧為先的干爹泄了皇帝的題?”

  稍一尋思,李玄不禁覺得這個性質比科舉泄題還要惡劣。

  這可是永元帝親自出題,來考驗自己孩子的!

  想明白這個問題,李玄這才明白鄧為先參與到了什么事情中去。

  “怪不得說如果事發,連他也保不住鄧為先呢。”

  只是如此一來,李玄就更加搞不清楚鄧為先干爹的目的了。

  “難道他想要左右立儲?”

  李玄的一雙大眼睛里精光四射,好奇心得到滿足之后,簡直讓他酸爽到了極致。

  可隨著他想明白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就接著出現。

  和他一樣興奮的自然還有不少人。

  趙淑妃和馮昭媛悄然交換了一個眼色,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

  那一晚,馮昭媛突然拿著那塊絹布來找她時,趙淑妃也曾懷疑過。

  但這件事情即便錯了,也不會有太多的損失,便悄然下令,讓勛貴一方的嬪妃們為自己的孩子做好準備。

  從現在的結果來看,這一場比賽,她們的勝算多了不少。

  趙淑妃悄悄觀察張貴妃的動靜,發現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冷著一張臉,甚至連眉頭都更皺起了一些。

  看清張貴妃的表情,趙淑妃松了口氣。

  她倒不是對儲位有興趣,自己幾斤幾兩,她很清楚。

  趙淑妃的目的很簡單,只要大皇子不在陛下那邊拿分,就心滿意足了。

  主打的就是一個搗蛋。

感謝各位書友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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