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道玄撥通了蔡心紫的電話。
“喂,老蔡啊,我又有東西想找你定制了。”
蔡心紫笑:“船模玩膩了嗎?這次又要玩個啥?”
李道玄:“我想定制那種東西,就是……能活動自如的仿真人,嘴巴可以一開一合,眼珠子能轉動,手腳也能自由活動,材質最好是能無限接近于真人,哦,對了,那個叫做啥來著,我想起來了,叫‘硅膠材質’。”
電話那邊安靜了,蔡心紫居然半天沒說話。
李道玄:“喂?怎么了?信號不好嗎?”
蔡心紫長長地嘆了口氣:“老兄,你還是找個女朋友吧,娃娃玩多了傷身。”
“噗!”李道玄:“你他娘的想到哪里去了?”
蔡心紫:“我想的是你的身心健康,你就只想到了它好看,方便,能隨時隨地幫你解決寂寞,卻沒想過它的負作用,兄弟,慎重啊。”
李道玄拳頭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三根:“老子要做的是個正經玩具,不是伱想的東西。”
蔡心紫:“我知道,這個也算是正經的玩具,我們不能岐視人們對這種東西的需求,總比出去花天酒地強多了……說吧,你要做哪個女明星的頭部?我盡量幫你做得真實些,你可別給我說,要做咱們三十二中校花的臉啊,那樣有點不太好……人家校花現在已經嫁人生子,是兩個娃的媽了,你要是做個假校花用來……咳……太不道德,兄弟我不能幫你。”
“停!”
李道玄啼笑皆非道:“我要做的是自己的臉。”
蔡心紫倒抽了口一涼皮:“什么?自己玩自己?兄弟,何至于如此變態?長時間沒有女朋友,果然會導致人性的扭曲嗎?”
和這個沒名堂的人,真的是沒有任何道理好講。
李道玄:“我要的仿真人只需要三四厘米的高度就可以了,才不是你想的那種變態作用。”
蔡心紫再次倒抽了一口涼皮:“這么短?”
李道玄:“……”
蔡心紫:“怎么了?兄弟咋不說話了?”
李道玄:“你在家等著,我在十五分鐘后抵達,把你打到半死,你最好提前叫好救護車。”
一天后!
李道玄拿到了一個娃娃,高度四厘米,硅膠材質。
這種材質確實與人類的肌膚相當的接近,隔遠點看,就完全是人類的皮膚,要摸到才會感覺與人類有些許的不同。
高度達到四厘米有一個好處,就是蔡心紫已經可以對它進行一些很精細的加工了,例如,在娃娃里面加入了金屬的骨骼,骨骼的關節還能自由活動。
這種骨骼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難弄,但對于長期搞模型的蔡心紫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蔡心紫還給這個娃娃的臉做成了李道玄的臉,不過嘛……四厘米高的小人做骨骼還算簡單,做臉就太難了,蔡心紫又沒有微雕的水平,這張臉做得相當的抽像,五官什么的不清不楚,根本不好看。
但這不是問題,李道玄將它的腦袋取下來,交給高一葉,讓她安排雕塑師將它的臉重新雕刻一下,做成自己的臉就行了。
請訪問最新地址 除了這個四厘米高的娃娃之外,李道玄還從蔡心紫那里討來了一小塊硅膠,差不多一厘米長寬高的一小塊兒,也把這個交給了高一葉,讓她安排雕塑師,再做一個等身比例的雕像。
一大一小,兩個雕像同時開工——
崇禎四年的春節來了。
又是一年新節到!
如今的高家村,比起天啟七年時的高家村,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昔日才四十二個村民,在山賊刀下瑟瑟發抖,如今卻已經人口近萬,根本不能稱之為村,而是要稱之為城了。
澄城縣實際上的中心,已經不再是梁世賢坐鎮的縣城,而是三十二坐鎮的高家村。
但是,有趣的怪事發生了。
春節時的高家村,卻比平時要冷清得多。
來自各村各鎮的打工仔們,并沒有留在高家村過年,而是打包上自己這一年賺來的錢,買上年貨,坐上小火車,開開心心的回老家去了。
這些人的老家也說不上遠,就在周邊各個小村,于是,周邊的小村全都熱鬧起來,張紅掛彩,把高家村冷落在正中間。
當然,也有沒回老家的。
例如宋應星就沒回,他要回一次老家得在路上走好幾個月,兵荒馬亂的年代,走幾個月回江西老家那是要命的,還不如在高家村多搞點奇怪玩意兒呢。
不過,他正在匠井里指揮著留守的工匠維修一臺蒸汽紡織機,突然就感覺哪里不對,怎么白公子也在匠井里?
“白小友,你不回白家堡去過年嗎?”
“不回!”白公子嘿嘿直笑:“我的蒸汽小火車馬上就要試運行了,這緊要關頭,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人情事故上。”
宋應星微笑:“原來如此,嘿,你那車,我也挺感興趣的。”
說到這里,兩人的眼光不自禁地穿過窗戶飄了出去,村外,就在天尊擺的那一個五顏六色的小火車旁邊,現在多了一輛黑乎乎,笨頭笨腦的火車頭。
論外觀,比起天尊的電動小火車差了十萬八千里,做工也粗糙得不行,但它完全沒有李道玄直接提供零件,所有的零件都是由小人鐵匠們一錘一錘敲打出來的。
這是一艘真正的,遵循物理,而不是遵循“神力”的蒸氣小火車!
在它的腳下已經鋪上了鐵軌,當然,試驗階段鐵軌并沒有輔得很長,只有不到一里的試驗性鐵軌。
宋應星:“你這車,還有多久能試運行?”
白公子:“嘿嘿,最多五天!現在已經最后的檢查階段了。”說完,他轉過頭去,對著一個鐵匠問道:“駕駛艙的門,這五天你能做得好嗎?”
那鐵匠道:“保證完成任務。”
宋應星大汗:“門都還沒做?”
白公子訕訕地道:“先完成了核心功能,門什么的沒顧上,對了,煙囪好像也沒搞好,現在燒煤的黑煙亂冒,挺熏人,得弄個煙囪。”
宋應星:“……”
他一把捂住了臉:虧我還很期待呢,看來五天時間根本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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