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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章 小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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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麻雀,越過臺河,越過樹叢,越過江村小區的護欄,輕巧的停在了一顆大樹極上,用好奇的目光,俯視著下方的一群人類。

  只見好幾個人躺在地上臉貼著地,被另一群人緊緊地壓住,就像是幾只可憐的老鼠,被老鷹壓在了爪子下一樣,眼神清澈,不斷的喘息,又無辜又絕望。

  麻雀振臂而起,特意從幾個人的上空飛過,再往沒多久,又看了幾名人類,被同類擠壓成了兔子的形狀。

  麻雀抖了抖,只覺得底下的人類呱噪。

  它繼續飛,就見許多人類排著整齊的步子,順著大路一直走,而在他們四周,不斷的有人圍過來,再散去,圍過來,再散去,偶爾有人會奔跑起來,偶爾有人又會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一輛吉普車開過來,發出駭雀的摩擦聲。

  申耀國踩著車門,帥氣的翻出車來,

  就這一手,他剛工作的時候練了一下午,摔了七八跤才學會。并在第一次開車接女友約會的時候,成功的完成了表演繼而達成了第一次牽手。

  雖然,長大以後的申耀國知道,當日的主角是吉普車,但他也只是更愛開吉普車而已。

  「申支。」路邊的警察給申耀國敬禮。

  「好好干。」申耀國和藹的點點頭。他這波屬於是白襯衫下基層了,又是在寧臺縣這塊遠興之地,自然要好好表現。

  伍軍豪標準的跑步動作,過來敬個禮:「申支,我隊正在圍捕嫌犯。

  「哦,怎麼樣?」申耀國順口問道。

  伍軍豪嘿嘿的笑了笑,道:「9名嫌疑人,徒步逃竄,已抓獲6人,另有三人正在徒步追捕。」

  申耀國看他挺有信心的樣子,遂問:「能抓到嗎?”

  「沒問題。」伍軍豪一挺胸,才接著笑笑道:「剛跑了一個五公里,我再拉拉他們,就當練兵了。”

  申耀國跟伍軍豪不太熟悉,但因為堂弟申耀偉的原因知道他,微微皺眉,道:「追了五公里?

  「是。」

  「什麼案子?」

  「幾個小破孩,騙吃騙喝,偷雞摸狗。」伍軍豪說的比較籠統。

  申耀國一聽就明白了:「小混混?有組織嗎?‘

  「沒有,就這幾個小子混一起玩的。”

  「這種也要警惕,未成年自行組織的,有活力團體的雛形———」申耀國又想起剛上班那會,

  道:「當年部委組織過一個專項行動,就是針對全國范圍內的這種少年團體的,學古惑仔的年輕人,是地方治安的一大隱患!「

  「是。我們也在注意。」伍軍豪連忙應過,再道:「這幾個應該還沒到這個程度,義給他們好好練一練,這邊再追五公里,就抓回去,給他們醒醒腦。」

  這些年輕人偷雞摸狗的金額,加到一起就已經足夠入刑了。事實上,這種多次盜竊比單次盜竊大金額還要惡劣些,加上又是多人合作盜竊,真算起來,都得在監獄里住一陣子。

  不過,這種年輕人也是比較難抓的型別,不僅居無定所,行事也是非常的自由自在,伍軍豪這次還是讓人打電話,才勾出了這些人的位置,一窩9個全躲在一間出租屋里睡覺,出租屋還是親戚家臨時棄租的房子。

  放在平時,要把這9個人的案子辦下來,得三四個警察三四天的工作量,還不見得能全部取證清楚了。

  好在有治安支隊的介入,伍軍豪新建的巡警防爆大隊就不用深度介入辦案了,後續交給寧臺縣的治安大隊,再有上級單位的指導,相對方便一點。

  有白襯衣在跟前看著,伍軍豪就不好練兵太久了,對講機咔咔一講,不一會兒就見幾個跑廢了的精神小夥被揪了回來。

  「行了,你們忙吧。」申耀國回頭再跳上吉普車,帥氣的開回。

  身後,拍好了照片的攝影師也收拾行囊返回。

  吉普車一路向前開,再一扭,就進了江村小區,

  小區里,花草茵茵,肉香撲鼻。

  「哥,回來了。」申耀偉過來接車,看申耀國提東西下來,連忙幫提。

  「你得了吧,胳膊都拉傷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去前線作戰了。」申耀國以前經常教育堂弟,多少有一點點習慣。

  「我那真的算是上前線了。」申耀偉嘿嘿一笑:「牧志洋隨身帶著槍的。嫌疑人還是個分屍狂「對了。第一現場的情況怎麼樣?取證順利吧?江遠情緒怎麼樣?」申耀偉連環三問,以第三問最重要。

  「第一現場就是在受害人家里。受害人是個在自家搞直播的女生,屋子里堆的全是貨,只有直播的地方和衛生間有點地方。」申耀偉用手劃了一下,再道:「兇手是從服裝市場的商家,給女孩送貨,到了以後因為搬運的問題起了爭執,繼而殺人。「

  申耀偉說到這里也是感慨兩聲,再道:「證據都是現成的,小區的電梯監控的影片儲存時間很長,可以找到事發當日,兇手進出的記錄。他為了搬運方便,就在女孩日常直播的地方,把人給分屍成大塊,然後裝進編織袋,再裝進大的瓦楞紙箱里,搬回到車上,再運回自己住的房子,然後再次分切了,才去拋屍的。”

  申耀偉:「受害人家里清理的不是很乾凈,也只清理了表面,但我們取樣的話,血跡什麼的都取得到,加上監控影片,時間戳車輛的進出場的記錄,時間線都基本上理清了。”

  申耀偉:「江隊自然是高興的,案件破了,就是開心的唄。”

  申耀國想聽的就是這麼一句,哈哈一笑,道:「江隊開心就好。對了,為什麼一定要把屍體切很小,大塊的不能拋嗎?”

  申耀偉道:「大的很重,只能拋在路邊或者上橋丟水里。兇手天天在路上跑,知道橋上都有監控,又想丟到水里去,就把屍體切成小一點的塊,分別撞到編織袋里,然後拋投進了水里。」申耀偉說過,搖搖頭,道:「後來下雨漲水,就都給沖上岸了。」

  「這樣啊—」申耀國沉吟一下:「江隊是喝酒的吧,他們江村喝酒的規矩是咋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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