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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他,就在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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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馬蹄聲如雷霆,遼闊的草原也為之震動起來,天地一片轟鳴。

  遙遙望去,近萬鐵騎在草原上奔襲,場面壯闊到了頂點。

  奔襲在最前面的鐵騎,赫然就是拓跋春隼。

  他雙腿夾緊馬腹,目光鋒利,殺機勃發。

  只用了三天時間,他就調齊了附近幾個悉惕的兵力,要去圍堵龍樹菩薩。

  若能宰了那龍樹菩薩,他拓跋春隼的名聲必將震動天下。

  小拓跋回頭一望浩浩蕩蕩,幾乎看不到的鐵騎,信心上漲攀升,給他一種可掃蕩天下的強大感覺。

  別說是區區龍樹僧人,便是慕容桐皇那天下第一也未必不能碰一碰。

  小拓跋心思電轉,又向身旁幾乎并駕齊驅的“擒察兒”望了望,對方朝他微微一笑。

  拓跋春隼心頭隱隱生出一絲古怪的感覺。

  這擒察兒不過只言片語,幾乎沒拿出什么證據,就讓他不惜調動軍力,長途奔襲。而自己和他非親非故,是否太信任他了?

  但轉身間,便又一股意志浮現,扭曲他的精神想法。

  這擒察兒也不過是小小悉惕,怎敢騙他拓跋少爺。

  更何況,如此近萬精銳騎士,就算是有陷阱又何妨,碾壓過去就是。

  拓跋春隼心思定了下來,策馬奔行。莫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他們來到了來到了一條綿延不見盡頭的深邃峽谷前。

  小拓跋勒馬,轉頭問道:“擒察兒,龍樹僧人就在峽谷之中?”

  “擒察兒”點點頭,微笑道:“不錯,就在峽谷之中。小公子,建功立業,名震天下就在今朝。”

  話語雖然平澹,但卻彷佛帶著一股奇異力量,在拓跋春隼心田掀起波浪,讓他熱血翻涌。

  “公子,不如讓我先進去查看一番。”端孛爾回回策馬上前,眉宇間隱隱帶著一絲憂慮之色。

  自從公子見到這擒察兒后,似乎就隱隱有些不一樣了。

  “這又何必?”擒察兒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微微一笑道:“龍樹僧人也不過是大金剛境而已,近萬鐵騎,來回沖撞,便能將他氣機消耗的一干二凈。到時再由小公子出手,割下那和尚的腦袋,必然叫拓跋大人刮目相看。”

  “哈哈哈,說得好。”拓跋春隼越發興奮。

  他此次離家,除了氣憤父親不愿讓他單獨領兵前往姑塞州邊境外。也有磨礪武道,讓父親明白他并不比大哥差。

  父親身為北莽軍神,是靠煌煌軍功登頂王庭的無敵武夫,竟對常年閱讀中原經籍的大哥極為看重,厚此薄彼,著實惱人。

  “出發。”

  拓跋春隼意氣風發,對斬殺龍樹僧人的狂熱和那冥冥神念的影響,讓他失去了往日的謹慎。

  大軍頓時調整隊伍,向峽谷穿行而去。

  端孛爾回回和錦衣老者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目光中的憂慮。兩人都是橫行江湖數十年的魔道巨擘,又怎么嗅不出其中的貓膩。

  只是拓跋春隼是他們的小主子,如此一意孤行,他們也阻攔不得。

  不過轉念一想,小公子是小宗師巔峰,再加上他們兩個魔頭護佑,以及身后近萬浩蕩鐵騎,怎么也出不來事。

  于是,以拓跋春隼為首,近萬騎浩浩蕩蕩的入峽谷奔騰而去。

  當然,這峽谷就算如何蜿蜒狹長,也無法容納近萬人的鐵騎。

  因此,就算拓跋春隼等人都已快走出峽谷,卻還依舊有不少鐵騎尚在峽谷之外。

  此時,一道白袍飄立在峽谷之上,風姿綽然。

  有紅色驪珠漂浮身旁,綻放萬千光彩。

  洛陽看著下方的人群,嘴角扯出一絲冷意。

  “嘿,這家伙要對這小拓跋出手。而且這一趟折騰下來,近萬騎士也要損失不少。拓跋菩薩只怕不會善罷甘休,他雖不是慕容桐皇對手,但那可不是王仙芝那樣的江湖莽夫,到時候找到一大幫高手圍毆慕容桐皇,那可就有意思了。”

  峽谷之中,拓跋春隼看著峽谷不遠處口子,不由眉頭一皺:“擒察兒,都要出峽谷口了,怎么還不見龍樹僧人。”

  “擒察兒”微笑道:“快了,快了。”

  就在這時,峽谷另一側雷霆響動,卻見不知有幾千幾萬頭野牛,如潮水浩浩蕩蕩涌入峽谷,聲勢震天撼地,比起近萬鐵騎只高不低。

  擒察兒往前一指,道:“瞧,這不就來了么?”

  只可惜,他的話完全淹沒在牛蹄震動之中。

  一頭頭健壯的野牛沖撞而來,雙角粗長而尖銳,彎出兩個驚人弧度,四足膝下呈白色,肩背高聳,肌肉虬結,任何單獨一匹都足以讓人膽戰心驚。

  在草原上,便是獅狼也有被也就一角掀翻的景象,更何況是在勢可催山倒的牛群洪流面前,誰能不心慌?

  此時,野牛完全沒有往日溫順的本性,撒腿狂奔,任何擋在他們面前,都可能被沖擊為肉泥。

  “快,保護小公子。”

  “退,往后撤退。”

  整個鐵騎頓時亂做一團,但在峽谷之中,只能往后退,不能左右。

  而后面的鐵騎瞧不見前面的情況,正一股勁的往前沖。再加上馬匹受驚,更是混亂一片,驚呼慘叫聲不絕于耳,踐踏事故隨眼可見。

  轟隆!!轟隆隆!!

  整個峽谷雷聲相當不絕,人、馬、牛撞擊在一起,慘不忍睹,血肉模湖。一時間亂作一團,慘叫聲不絕于耳。

  對于底層騎士來說,可以算作是一場噩夢,動輒就可能被踐踏為肉泥。

  拓跋春隼身為小宗師,身旁又有兩個一品高手護駕,經過一番折騰后,總算逃出了峽谷。

  小拓跋回望一眼,峽谷處騎士混合著牛群,向外沖散,地面已鋪上了一層血肉地毯,場面血腥至極。

  “該死。”

  拓跋春隼咬牙罵了一句,臉色陰沉如水。

  在北莽,殘忍好殺從來不是罪過。

  廢物才是。

  如果能夠斬殺龍樹僧人,就算這騎軍死絕,那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未立寸功,死傷不計其數,那就是罪大惡極了。

  “你還有什么話說!”拓跋春隼如狼般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擒察兒,飽含殺機。

  “好像是我弄錯了,龍樹僧人不在峽谷中。”

  擒察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微笑道:“不過,我知道武評第一慕容桐皇所在。這一點我可以拿性命保證,若是我說謊,你把我腦袋摘了當球踢。”

  “哦?”拓跋春隼眸光閃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說說他在哪?”

  另一邊,端孛爾回回和錦衣老者將擒察兒圍住,殺意勃發。

  端孛爾回回彷佛是沒有瞧見一般,只是緩緩的張開手,嘴角咧起一絲笑意,渾身氣機驟然一變:“他啊,就在這里。”

  ps:端午快樂,另外,好像評論和本章說都不顯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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