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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駛向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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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銘淇此時正坐在了大船上面,一路順風順水的往江南而去。

  他們一大堆人,足足乘坐了五艘專門的大船。

  不僅僅是之前在鬼門關的一群人,還有八姑他們從京里而來,在鬼門關和他們匯合的七十多人。

  這些人都是和鐘昶一起到的,比上一次去四川的人還要多二十來個,一樣全是關系戶。

  只可惜上一次的南宮丘成和王志如沒有跟著,不然以兩人的豪奢性格,在一路上也是有很多樂趣。

  在鬼門關收拾完畢后,北面的堤壩閘門便已經拉開了,順帶著南面兒側面的新修河道閘門也給關閉。

  滾滾的江水重新涌入鬼門關地帶,又恢復了百年的尋常模樣兒。

  原本的船只早就在外面等著,還是南北碼頭各自卸貨,然后交替著又運輸。

  如此不但南北碼頭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通江鎮和順江鎮也是人來人往,生意紅火得不得了。

  柳銘淇到了南碼頭,并不是坐的第一批船只。

  停留了大概一天的時間,等到前面的船只去探路了,看一看整個大運河是不是依舊暢通了。

  如果前面出現情況,也不會是柳銘淇一行人去趟地雷。

  這很正常,不但古代是如此,現代也一樣。

  這一次沒有南宮丘成這種狗大戶安排,便是池三來當行程主管,也可以簡稱為領隊。

  隨著裕王府商品的瘋狂暢銷,如今想要討好討好三總管的人,那是多得數不勝數。

  于是早在二月份的時候,池三便已經把整個兒的行程大致安排好了。

  接待他們的都是各地有身份有地位的商人們,可謂是一條龍服務。

  在大康朝,只要宗室不去接觸官員,不去接觸軍方,那么隨便他們怎么做都行。

  這一趟只是和商人們接觸,大家一起吃喝玩樂談生意,哪怕是葛松道也會欣然贊同。

  他們巴不得柳銘淇越是喜歡做生意越好,只要你不摻和到朝政里面來。

  而這一趟柳銘淇他們前往江南,想要款待他們的人多得很,都是要靠積極的爭取,才有款待的機會。

  比如說負責了這么五艘漂亮華麗大船的,便是鎮江府的漕運船運巨頭之一的司馬家。

  他們之前和林鎮遠關系密切,沒想到在這一次的風波之中,居然是全身而退,由此可見他們的底蘊之深厚。

  司馬家的嫡長子司馬謹,如今就在船上陪著柳銘淇他們聊天說話。

  準確的說,他是和柳銘璟等人聊天說地,講起了江南的各個好處。

  這些宗室子弟們,沒有一個去過江南的,聽到他吹噓得如此好像仙境一般,男的差點流口水,女的也眼中充滿了幻想。

  唯獨坐在船邊,翹著二郎腿看報紙的少年,卻是一點湊熱鬧的意思都沒有。

  司馬家不覺有些郁悶。

  他最想討好的便是這位年輕的親王,結果上船了好幾天,德王殿下除了對他帶來的報紙感興趣之外,話都沒有跟他說兩句。

  他身上還背負著家里給的任務呢。

  來之前司馬謹就聽說了,這位德王殿下的的喜好不多,樂衷于發明各種東西似乎是一項,其余的便沒有特別的了。

  年輕人喜歡鋪張浪費,喜歡大手大腳的花錢,但德王好像根本沒有傳出什么購買各種奢侈品,喜歡花錢的習慣。

  反倒是他制作出來的那些奢侈品,在江南引得無數富豪爭先恐后的購買。

  都說少年好x,可德王除了把戲曲九仙之一的蕭素琴給收了之外,并沒有別的姬妾,要不就是有毛病,要不就是自律到了極點。

  司馬謹認為德王是屬于后者。

  越是覺得德王優秀,他就越是覺得自己應該借助德王的力量來完成任務。

  這可是關系到家族的興衰,甚至是存亡!

  想到此處,趁著喝茶的功夫,他給大家歉意的笑了笑,便走到了柳銘淇跟前坐了下來,“王爺,您對于這種《江南日報》的形式很喜歡嗎?”

  也多虧大康的宗室子弟沒有什么地位,多年來也不講究什么皇家子弟的身份了,不然就憑他這么隨意坐在柳銘淇對面,便是一種罪過。

  柳銘淇沒有抬頭,只是問他:“司馬公子你覺得《江南日報》好不好?”

  “好!”

  司馬謹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心說你一天到晚都在看,我能說不好嗎?

  肯定要迎合你老人家的口味,咱們才好提出請求讓你幫忙呀。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知道這樣只說一個字太空洞了,旋即迅速的組織起了語言:“首先它的內容非常新穎,各式各樣的東西都有,又有在我們身邊發生的一些大小事情,還有一些好看的故事,有一些詩詞歌賦,更有一些針對時事的評論。

  然后我更喜歡的是它的許多文章寫的都是大白話,讀出來就算是不認識字的老百姓都能聽懂,這樣就增加了它的流傳性,無論老少雅俗都喜歡。

  只不過《江南日報》發行得還有些少,從正月里來,基本上只保持五天一份的速度發表,大家都喊著不夠看,讓鞏公子快些做呢!”

  柳銘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覺得它都是優點?”

  “也不能這么說,但優點絕對是遠遠多于缺點的。”司馬謹來了這么一句四平八穩的話。

  柳銘淇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我覺得啊,它到處都是缺點!就像一個大雜燴一樣,什么東西都往里面塞,一點兒都不專業。”

  司馬謹頓時愣然無語。

  他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你不是這幾天看得很起勁兒的嗎?

  不是看著看著就笑了嗎?

  我怎么知道你是這樣的看法?

  也多虧了是司馬謹在這里。

  倘若換成了柳銘淇的粉絲鞏淵在這里,他肯定會瞠目結舌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種大雜燴的辦報紙方式,不是你教我的嗎?

  你不是說這樣才是傳播開來的最好模式嗎?

  怎么忽然嫌棄起來了?

  咳咳!

  你也不能說鞏淵不對,柳銘淇的確是這樣叮囑的。

  只不過他畢竟是古代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分門別類之后,有檔次的選擇。

  比如說那些平民故事,柳銘淇明明跟他說了要以趣味為主,最好帶點教育意義的。

  結果《江南日報》上面寫的大部分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這便和生活有些脫節。

  還有關于是時事的評論,鞏淵直接一上來就把矛頭對準了知府一級的大員,抓住了幾個典型的錯政,沸沸揚揚的討論起來。

  這事兒還鬧得有點大,讓官府對鞏淵和《江南日報》很是不滿意。

  這就違背了柳銘淇的“猥瑣發展”的策略。

  你想要植根于民眾,已經有了基礎之后,才好慢慢的開始發力。

  等到他們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想要阻止卻已經沒有了辦法。

  倒不是說不能強行禁止,但這樣引發的動靜就太大了,江南的民眾們都不會同意。

  一旦江南的民意不怎么同意,那么官府便會考慮一下溫柔一點的方式方法了。

  現在倒好,之前聽司馬謹說了幾句,連蘇鳳都注意到了《江南日報》,把鞏淵叫過去訓斥了一頓。

  估計以后就是重點監視對象了!

  我就知道,像是這樣無法無天的狂徒,一定會把事情搞大的!

  見到司馬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的樣子,柳銘淇笑了笑,“之前三兒跟我說過,司馬家這一次倒是花了大價錢來安排我們這一趟的大運河行程……這么五艘船一趟兩三個月下來,恐怕要花好幾萬兩銀子吧?”

  司馬家承擔了從南碼頭將柳銘淇送到江南的任務,又承擔了一路的行程,最后還得把他們送回到南碼頭。

  這么一路上,柳銘淇他們要坐船就坐船,要走陸路就走陸路,反正這五艘船一定會在他們身邊呆著。

  像是這樣的豪華船只里面,需要的人手可不少。

  底層劃槳的船工,上面的水手、舵手、船長等等,還有侍奉的仆人和婢女,加起來每艘船都不下兩百人。

  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一路上的補給,都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哪怕只是成本,幾萬兩銀子都不算多了。

  無論在哪個地方,幾萬兩銀子可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們付出了這么多東西,肯定是有目的。

  司馬謹沒有回答,只是很恭敬的說:“為王爺您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我不信這些東西,因為我們沒有任何交情。”柳銘淇搖頭,“所以你們應該是對我有所求,現在你可以說是什么嗎?”

  司馬謹啞然失笑,“都說王爺您是圣人,也是天才,但您這樣說話,卻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習慣了就好。”柳銘淇道,“我看司馬公子也是爽快之人,以后你可不要被外面的名聲所綁架。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能按照自己性情去活,那才是不枉此生。”

  司馬謹眼睛一亮,旋即拱手道,“王爺此言端的是發人深省,司馬謹受教!”

  頓了頓,他便道:“既然王爺您都問起來了,實際上我們這邊的確是有一個難題,想要請問一下王爺,我們需要怎么做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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