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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乖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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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淵沉默了一會,要不,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系?

  一瞬間,他就打消了這種念頭。他們之間早已經不是簡單的父子關系了。雖然他的心里無比渴望著父愛。

  姜淵冷冷地笑著,吐出兩個字,“天真。”

  李真不明白太子殿下為什么這么說。可是看著他異常冷峻的臉,李真到嘴邊的話又都咽下去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鳳鸞宮。

  這是李真第一次來,她不由得咂舌,瓊樓玉宇,雕梁畫棟,美輪美奐,看得她眼花繚亂。這簡直就是仙境啊。

  她眼珠提溜提溜地轉,看哪都覺得好。相比較,東宮太寒酸了,太荒涼了。她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主子啊?

  許多宮人穿梭于其中,體態輕盈,步履不停,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李真咬著嘴唇,算是見識到了。看來自己平時真是膽大妄為啊!這么一想,還是東宮自由自在,不拘一格。

  她也不敢再多說話,緊緊地跟在太子殿下的身邊,生怕給他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姜淵正準備進去,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真子,低下頭,輕輕地叮囑著。

  “乖乖地待在本宮的身邊。等會兒,不管殿內發生什么情況,你都不要多管閑事。”

  李真眨巴著雙眼,直愣愣地盯著他。姜淵高大的身軀籠罩住自己,這樣子讓人好有安全感。

  姜淵不自主地伸出寬大又結實的手,朝小真子的頭彈了一個腦瓜崩。他不放心地說道,“聽懂了嗎?”

  李真吃痛,一下子思緒就回來了,果然人不能想太多。

  她摸著腦袋,委屈巴巴地說著,“太子殿下,很痛哎!”

  姜淵還想再彈一個,小真子連忙捂住腦袋,重復道,“聽懂了,聽懂了,太子殿下的話,奴才銘記于心……”

  姜淵嘆了一口氣,這北國還是他的父王做主。

  小真子畢竟只是一個小太監,若真在御前沖撞了姜王,恐怕現在的自己還保不住他。

  殿內,姜王吁了一口氣,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好久,才見姜淵悠哉悠哉地走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臟兮兮的人。

  “兒臣給父王請安。”姜淵隨意地行了個禮,“不知父王深夜召見兒臣,有何吩咐?”

  姜王皺著眉頭,只是冷冷地看著姜淵,也不說話。

  魏月清低著頭,淡淡地瞥了姜淵一眼。見他無恙,鳳眸微瞇。

  傍晚的時候,她收到來自宮外的消息,太子殿下在大街上遇刺。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明目張膽!只可惜,能力卻不夠,沒能替她的奕兒除掉這個最大的敵人。

  她斜坐在姜王身后,伸出纖纖玉手,體貼地替姜王揉了揉肩膀。

  李真看到殿里跪了一片人,她也很乖巧地跟幾個太監跪在一起。

  這是李真第一次碰到這么大的場面,她還從未見過王上長什么樣子呢。這下子,還能開開眼界呢。

  好奇心驅使著她偷偷地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姜王,她又迅速地低下頭。

  姜王和太子殿下一點都不像,姜王看起來沉著持重,深而不外露,一看就是深謀遠慮的高位者。

  她忍不住再看看姜淵,他就那樣站在那里,更多了些桀驁不馴,活脫脫的就是一位少年英雄。

  良久,姜王才開口說話,“你看看你,身為太子殿下,穿得如此不倫不類,連帶著身邊的奴才都不像樣!”

  姜淵看了看自己的衣著,覺得并無不妥,他淡淡地回應,“兒臣這身打扮,是因為今日出宮去探望外祖父了。”

  姜王只是微微地蹙著眉頭,果然,他這個兒子不讓人消停。

  王燁不是已經瘋了嗎?他們還能在一起密謀什么?

  難不成王燁這么多年是裝瘋賣傻,故意混淆自己的視聽?

  哼,就算如此,自己也無所畏懼。他執政這么多年,王家的氣數也已經耗盡了。

  姜淵看姜王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心有不甘地說道,“父王,都不問問外祖父近況如何嗎?”

  姜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他毫無感情地說了一句,“你這稱呼不合時宜,這是在宮里,只有君臣。”

  姜淵冷笑,不愧是他的父王啊,真夠冷血無情。

  姜王將茶盞放下,突然發難,“你身為太子殿下,無緣無故,私自對宮人用刑,還將人腿給打斷了。”

  “你手段如此狠辣,這宮里的奴才也是北國的子民啊。此事一旦傳出去了,叫百姓如何看待天家?”

  其實在宮里,主子折磨奴才的事情屢見不鮮。那井里,湖里不知道有多少莫名其妙“失足”的奴才。

  可是從來沒有像姜淵這般明目張膽,堂而皇之的。

  “父王,也不問問兒臣事情的起因?”姜淵心中寒涼,在父王的眼里,自己還不如一個老太監呢!

  姜淵又掃了一眼地上,方來福不敢看太子殿下,伏著身子。他戰戰兢兢地往王上的方向挪了一下。

  姜淵伸出腿,毫不猶豫地又是一下,“狗奴才……”

  方來福“哎呦”一聲,狼狽地往前爬,“王上,救奴才啊……”

  眾人皆是一驚,太子殿下怎么敢當著王上的面如此放肆?

  姜王瞇著眼,什么話都沒有說,也不沒有當眾發怒。

  他只是用手拍拍魏貴妃,示意她不用如此勞累。

  他在等,等著姜淵如何向自己解釋。

  魏月清的手背瞬間紅起來,只有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姜王心中的怒氣。

  這點痛值得。只要姜淵行為舉止再放蕩一些,王上就容不下他了。

  到時,別說太子之位保不住了,恐怕,姜淵連命都沒了。

  然而,這一幕落在姜淵的眼里,就是父王與貴妃他們兩人繾綣情深。

  姜淵忍不住先開口了,“父王,這個狗奴才趁著兒臣不在東宮,一直暗地里苛扣東宮的俸祿。”

  姜淵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掏出幾張紙,這是他從晴兒賬簿上撕下來的。

  他把紙舉起來,疾言厲色地說道,“這種連主子都敢欺辱的奴才,兒臣只是廢了他一條腿,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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