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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7章 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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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飯,自然還是得繼續去看皮。

  不管怎么樣,既然對方發來了挑戰,又涉及到了一個人的生命安全,那于公于私,肯定都是要弄明白的。

  只是看著面前四塊幾乎一模一樣的皮,鐘約寒只覺得頭疼:“這能看出區別嗎?”

  真的能找到心口上的皮嗎?

  付拾一對于鐘約寒這種問題,沉吟片刻后,點點頭:“理論上來說,還是有區別的。”

  人身體每個部位的皮膚,也有分別。仔細的辨認,應該也是可以辨認出來。

  只不過,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難題。

  就算是借助現代儀器,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對方顯然是覺得付拾一肯定是分辨不出來的。

  付拾一則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么難的問題,你們說,匣子里裝著的究竟是什么寶貝?”

  真的對得起這個難度嗎?

  高力士和鐘約寒都只能搖頭,誰也猜不出來里頭到底裝的是啥。

  最后付拾一索性不去糾結這個問題,只是專心研究這四塊皮。

  付拾一甚至拿出了自己特制的放大鏡。

  不過,水晶到底不是玻璃,太純凈的水晶付拾一買不起,只能勉強用。加上打磨的問題,厚度也是比不上正規的,所以只能放大一些,還不是特別清晰。

  但總比沒有強多了。

  借著這個工具,付拾一總算是看出了一些不同來。

  她將皮分成了一號皮,二號皮,三號皮,四號皮。

  其中一號皮的厚度最薄,上面還有明顯的毛囊,皮下殘留一點粉色的肌肉。

  而二號皮,稍微厚一點,沒有明顯毛囊,可見毛孔,有微小絨毛。

  三號皮和四號皮是厚度最高的,但兩者之間,又有一定的區別。

  其中三號皮毛孔明顯,但未見明顯毛囊,皮膚略松弛。

  至于四號皮,毛孔略明顯,不見明顯毛囊,但有有一條線斜著貫穿了整個皮。而且皮下脂肪也殘留最多。

  付拾一盯著四塊皮看了很久很久。

  鐘約寒也跟著一起看,但并未看出太多端倪,只是面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高力士在旁邊急得團團轉:“怎么樣了?到底能不能分辨出來啊!”

  鐘約寒搖頭,有些喪氣:“我分辨不出。”

  他是真覺得懊惱,更覺得自己無用。

  付拾一輕聲道:“我需要一具尸體。”

  高力士立刻扭頭吩咐:“去弄一具尸體來!”

  吩咐完了,才想到問一句:“要多新鮮的?”

  付拾一想了想,“就今天死的就行,沒有尸體,就隨便找個壯年男子來。”

  高力士心里已經想好了如何賠償:“現在死行不行?挑個壯年的。”

  付拾一反應過來高力士的意思,當即哭笑不得:“倒也不必如此。只是看一看,對比對比,死的活的都行。沒有新鮮的,解凍的也行。”

  “但殺人就不必了。”

  付拾一認真強調:“真的不用!”

  高力士這才放棄那個年頭,轉而嘆道:“那好吧,我先叫個活的來。”

  付拾一點點頭。

  高力士隨后叫了隨行的宦官來,心道:這樣一來,李縣令回來,總不會吃醋吧!

  付拾一沉默片刻,略有點心情復雜的道:“再叫個普通人來?”

  宦官的話,身體畢竟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了吧?

  高力士于是又叫個士兵過來。

  隨后,付拾一就叫兩人脫衣裳。

  那士兵和宦官面面相覷,遲遲不敢動手,一臉懷疑自己聽錯了的樣子。

  付拾一只好重復一遍:“你們把衣服脫掉,褲子就不用了。但是最好把褲腿卷上去,卷到大腿根。”

  士兵和宦官還是沒動。

  付拾一看著他們漲紅的臉,頓時沒了脾氣:好么,他們竟然害羞起來了——

  于是付拾一只好道:“那要不你們再遮住臉?這樣誰也不會尷尬?你們就當我是大夫就行,在我這里,你們著實不必害羞。”

  話是這么說,但是心里的負擔,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下的。

  不過,好歹他們還是配合了。

  就是個個兒扭捏得像是個害羞的小姑娘。

  當然,付拾一眼里并沒有他們的肉體,有的只是自己關心的那幾塊皮。

  付拾一很快就用小木棍指著士兵的腿道:“這個部位,是不是和一號皮很像?腿毛畢竟粗而明顯,就算刮掉了,也是能看出深色的毛囊。”

  “而且,你們看這兩個人的腿,雖然有區別,但最統一的就是,這里的皮膚,比身體其他部位都要薄。”

  付拾一頓了一頓,緊接著又道:“還沒有脂肪,直接連著的就是肌肉。”

  腿部肌肉,可以說是人體之中最明顯的肌肉,也是最大最長的肌肉。

  而腿部,也是脂肪含量最少的補位。

  這個地方想要囤積起脂肪,那是不太容易的。

  她這么一說,鐘約寒立刻會意:“這么說,一號皮,是腿部的皮?”

  “應該是。”付拾一點點頭:“你對比其他部位,會發現找不到合適的對比了。”

  鐘約寒想了想:“我去叫何妨他們也來看看。”

  付拾一沒拒絕:這個事情,多兩個人看,很可能就發現其他有用的東西了。

  何妨他們很快過來了。

  而且還提出了一個略有些微妙的部位:“咯吱窩。”

  眾所周知,咯吱窩底下,也有毛。

  大部分人都有。

  有些人的濃密,有些人的稀疏。

  對于這個部位,付拾一唯一的表示就是沉默。

  而何妨他們已經吵得不可開交:腿毛和腋毛之爭,無比激烈。

  最后付拾一忍無可忍:“你們光是在那兒說干什么?看看,對比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何妨他們于是就圍著兩個“樣品”,通過對比,又一次展開了討論。

  “腿毛是直的!腋毛是卷的!”

  “胡說,也有直的,他們兩人不一樣!”

  “腿上皮膚多光滑!腋窩那塊皮,剝下來肯定有褶皺!”

  “這么小一塊,你怎么看出來的!”

  付拾一被這種像是五百只鴨子到處亂叫的動靜,給搞得頭都大了,腦子里更是嗡嗡嗡的。

  她忍不住開口:“你們就沒考慮過,腋窩這個地方的皮,不好剝?而且你們考慮過沒有,腋窩的毛發,是一團,并不是均勻分布的——”

  當然,他們的這種精神,還是值得稱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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