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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五章:打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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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蕭墨瀾一早就會出現在扶風小筑,一直待到陪蘇然吃了晚飯才回去。

  除了三餐陪她吃飯之外,還每天一首情詩,一份禮物。

  蘇然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人已經付諸行動在追求她呢!

  “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梅君山瞥了眼對面,一直在走神的少年,“華夏,你來說說此話何意?”

  突然被點名,蘇然倏地脊背挺直,一瞬間有些茫然無辜的看向前面的先生。她眨了眨眼,囁嚅著嘴唇,“先,先生,您剛剛喚學生啊!”

  “噗嗤”

  課室上有人笑了出來,其他人也紛紛側目看向蘇然。

  楊思晏直接小聲道:“這華夏也是個牛人,坐先生眼皮下還敢走神。”

  看著梅君山一下子沉下去的臉,蘇然心里給自己點了根蠟,怎么好死不死就開小差了呢!還是在古板的梅先生面前。

  宗寧抿了抿唇,突然站了起來,“先生,‘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個人沒有仁愛之心,遵守禮儀有什么用?一個人沒有仁愛之心,禮樂有什么用。”

  “禮與樂都是制度文明,仁則是人們內心的道德規范,是人文的基礎。所以,樂必須反映人們的仁德。樂是表達人們思想情感的一種形式,它也是禮的一部分。禮與樂都是外在的表現。禮、樂的核心與根本是仁。”

  “仁是孔老夫子學說的中心,它來自固有的道德,是禮樂所由之本。禮講謙讓敬人,樂須八音和諧,無相奪倫。一個人沒有仁的本質,則無謙讓敬人、和諧無奪等美德,即便行禮奏樂,也不具有實質意義。所以,人而不仁,禮對他有什么用?人而不仁,樂對他有什么用?這里即是說不仁之人……。”

  蘇然聽著后面的長篇大論,心里哭唧唧,雖然知道宗寧是在幫她,但她還是很想回頭說一句,能不能不要發揮你的話癆本能啊!

  回答前面就可以了嘛!好歹留一半讓她回答嘛!你說你都說了那么清楚了,還有她什么事啊?

  放課后,蘇然握著被打痛了的左手心,坐在位置上懷疑人生。

  她真的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打手心,且還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

  “華夏,你沒事吧!”宗寧坐在后面好一會,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楊思晏在一旁有些幸災樂禍,“華夏,恭喜你啊!成為咱們課室第一個被打手心的人。”

  蘇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他,“你信不信你會成為第二個?”

  “我不信。”

  “我信,”楊思芹笑瞥了眼自家弟弟,朝蘇然道:“他以前可沒少被打手心。”

  “三哥,不帶你這樣拆臺的。”

  蘇然撇了撇嘴,能一樣嗎。起身朝幾人擺了擺手,朝門外走去。

  蕭墨瀾這幾天中午都在門口接蘇然放課,他接過蘇然手里的書本,“今天怎么遲了點?”

  蘇然抬眸嗔了眼眼前的人,“我餓了,咱們走吧!”

  她可沒臉在男票面前說自己被先生打了手心。

  太丟人了。

  她終于知道在現代為什么不提倡早戀了,學生談戀愛果然誤學,這不,她上課的時候就一直想著談戀愛這點事。

  兩人回了扶風小筑。

  飯桌上,蘇然笑瞇瞇的來一句,“我明天放假,咱們去約會吧!”

  “好,”蕭墨瀾笑,手里的筷子捏緊,心里有些緊張,左手摸了摸懷里的東西,這是他還沒送出的禮物。

  約會,他這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嗎?

  旁邊一直當隱形人的蕭雷,突然沒了胃口。他心里哀嚎,又得去找暗衛商量,什么地方最適合男女約會了。

  雖然他出的主意,十條其中九條都會被主子淘汰。

  蘇然似想起什么,偏過頭,“是了,蕭雷,你把十三居那個小爐子過來,我晚上有用。”

  蕭雷應了聲,表示下午就送過來。

  飯后,蕭墨瀾主仆兩人吃了飯就走了,沒有跟前兩天一樣留在扶風小筑,

  下午,琴室。

  琴桑雪看著前面少了個人的坐位,他掃了眼在座的學員,面無表情道:“華夏呢?”

  課室內頓時安靜如斯,眾學員還是第一次見琴先生這么嚴肅的時候。

  這時,有人開口,“先生,華夏他上午被梅先生打了手心,估計是傷心了。”

  “不至于吧!不就是被打了幾下。”

  眾人遐想。

  “胡說什么呢!”楊思晏回頭瞪了眼后面的人,“華夏肯定是有事,要嘛,就是午休的時候睡過頭了……”

  宗寧翻了個白眼,小聲道:“你到底是幫他還是在給他扯后腿?”

  琴桑雪敲了敲桌案,看向宗寧,“華夏為什么會被打?”

  “是這樣的……”宗寧將事情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琴桑雪聽完,蹙了蹙眉,心里嘀咕,這個梅古板也真是的,華夏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怎么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教育呢!

  中心城區,蘇然背著包,手里拎著兩套女裝從服裝店出來。

  走了沒幾步,路過一家店鋪,她走進去買了些頭飾。

  從店里出來,蘇然心滿意足的準備回書院,看了眼明天的約會裝備,心里樂了樂。

  約會嘛!肯定是要穿女裝啦!

  蘇然眼睛亮亮的,傻樂的嘀咕道:“嗯,明天約會就去桃花林,到時候順便摘點桃花回來,還可以釀桃花酒……”

  “小然!”

  一聲溫潤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蘇然抬眸,就見剛剛從旁邊行駛過的馬車,馬車窗的簾子掀了開來,沈修辭笑意盈盈的探出半個頭。

  “沈大哥!”她腳步輕快的走了上前,“你這是剛回來?”

  沈修辭笑道:“是啊,”他掃了眼少年手里拎的大包小包,笑問,“你這是……不用上課?”

  聽到上課二字,蘇然眼睛瞬間瞪大,她好像把下午還要上課的事給拋到腦后去了,心里只記得明天要約會的事了。

  悶笑的聲音傳來,“你不會是逃課出來的吧!”

  沈修辭有些驚訝,沒想到看著做事老練,穩重的少年,竟然干出逃課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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