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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狗窩里存不住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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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景眼中的期待與不安瞬間化為一灘春水,將她層層包裹,帶著如釋重負的喜悅攬她入懷。

  “酒,我很歡喜。”

  猶豫片刻,蘇酒慢慢伸出雙手,攏在他的身后,感受到她的回應,蕭景忍不住將手臂攬的更緊些:“酒,謝謝你也喜歡我。”

  右耳貼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和話帶起的震動,她忽然就想,不如,就試一試吧。

  彼茨溫暖讓兩人都不忍先離開,奈何卻被轉角處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破。

  蘇酒忙推開蕭景道:“好像有人來了,你先回去吧。”

  只是這里只有她一人住,來冉底是誰呢?

  他早就聽見了,只是覺得距離尚遠,便沒開口,聞言道:“是之前與你同住的那個宮人我先回去了,你別忘了上藥。”

  兩人在門口站了半,蘇酒竟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想起剛才他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好像一直在托著自己來著,原來是為了幫她減輕壓力,心中又是一暖。

  理理衣裳,春末已經走近。

  “酒,你在這站著干嘛?”

  蘇酒瞥一眼蕭景離開的方向,雪白的屋頂上,連個腳印都看不出,嘴角不自覺彎起,回答道:“看星星啊,今晚的星空真美。”

  春末看看黑乎乎的夜空,又摸摸她額頭:“你腦子凍壞了吧,下著雪也能看到星星?”

  “你懂什么?”

  將她的爪子拍開,蘇酒轉移話題道:“怎么了,這么急匆匆的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春末想起正事,道:“哦對,娘娘睡覺前明早上多準備些早膳,四公主剛來,咱們摸不清她的口味,所以特意囑咐讓你甜的咸的都做幾樣。”

  “嗯,我記得了,還有什么事么?”

  “就這些啊,不過太后找你什么啦?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也沒什么,就是交待讓我們好好對四公主,不要因為她沒了親娘就輕視她。”

  春末顯然并沒有十分信,不過就這么幾句話,用不著一個晚上吧?

  “她老人家以為咱們娘娘是迫于皇上壓力才把四公主接來的,又不好直接把娘娘叫去,所以讓我過去借機敲打了一番。”

  反正這也是事實,對春末沒什么好隱瞞的。

  春末卻嘖嘖道:“你太后是不是對咱們娘娘有偏見?她自己又不管,別人管了還不放心,真是”

  她沒敢出沒事找事這個詞,只是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鄙夷。

  蘇酒笑笑:“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誰讓人家是太后呢,囑咐幾句也是應該的。”

  “對!日久見人心,娘娘對四公主比殿下還要周到仔細,時間長了,太后自然就知道自己擔心乃是多余。”

  “但愿吧!”

  她不想過多談論別饒事,尤其是上位者的事,便打個哈哈,準備進屋睡覺。

  春末卻沒有走的意思,而是跟著她屋里走,參觀了一下她的新房間,不時摸摸桌子,碰碰帷幔,羨慕道:“升了掌事果然不同,用的家具都名貴許多呢!”

  而且房間朝陽又寬敞,擺設也多,比她那個雙人間好了不知多少。

  “你搬走以后我自己住那個房間還有些不習慣呢!都沒人一起暖被窩了!”

  “你不是羨慕這個房間大嗎?我走了你不是正好可以自己占一整間屋子了?”

  春末噘嘴:“那可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卻沒。

  忽然又皺皺鼻子:“你這里什么都好,就是氣味不大好。”

  蘇酒也跟著嗅嗅鼻子:“還好吧,沒聞到什么臭味啊!”

  春末自顧自的滿屋子聞,一邊還在吐槽:“你之前不是鼻子很靈光嗎?這么大的味兒怎么聞不到了?”

  一直嗅著鼻子走到炭盆旁,終于發現了罪魁禍首——

  “你還把這野兔子給帶回來啦?”

  手里提著蕭兔兔的籠子搖了搖,蕭兔兔正睡得美,以為地震了,嚇得四爪子一撲棱。

  春末嫌棄道:“這東西又拉又尿的,放在屋里能不臭嗎?虧你怎么睡得著!”

  “啊?哦,可能是聞習慣了,我沒怎么覺得臭。”

  蘇酒趕忙上去把蕭奶兔救下來,放在離著春末遠一些的地方,生怕她給自己扔了。

  好在春末并不像徐穎那么粗魯,而是走到爐子邊烤烤手道:“不行你就把它跟香放在一起,有專門的人伺候,也不用擔心會凍著餓著。”

  “不用了,怪麻煩人家的,我還是自己喂著吧。”

  蘇酒干笑兩聲,起身將門關好,往炭盆中又添了些新炭,見春末仍然面色不善的盯著蕭奶兔,忙變戲法一樣從門口的箱子里掏出兩個地瓜道:“跑了大半,肚子又餓了,咱們烤個地瓜吃吧!”

  離著晚飯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春末肚子也早就空了,聞言頓時眉開眼笑,也沒心思感慨了,而是跟她一起搬個繡墩坐到炭盆前道:“好呀好呀,我都好久沒吃這個了!快快,給我選個大的!”

  “吃貨!”

  地瓜是早就洗好的,過了霜雪的地瓜,早已經糖化了十成十,放在炭盆中很快就滋滋冒出熱油。

  “哇!憑我多年吃烤地瓜的經驗,這地瓜一定很甜!”

  春末不錯眼的看著她翻動地瓜,時不時的湊近嗅一嗅,像只等飯的狗狗。

  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

  蘇酒不免又想起另一個貪吃鬼,遺憾道:“可惜徐穎不在,不然她一定也很喜歡呢。”

  “啊不行不行,這地瓜這么,都還不夠她自己吃呢!她若來了,可就沒咱倆的份了!”

  她對徐穎搶飯的勁頭和手腕心有余悸。

  有一次酒做了些糖雪球,她舍不得吃,就放在袖兜里,偶爾才摸出一顆解饞,徐穎呢,就是那種典型狗窩里存不住饅頭的人,早早把自己的吃光,見她還有,摁住她一頓撓,最后把糖雪球全都搶走了。

  跟土匪一樣可惡!

偏偏對方是郡主,她又不敢像酒一樣把她揍一頓,當然,就算打也打不過  于是后來養成一個習慣,只要有好吃的,就要當場吃完,絕對不能留著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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