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宋楹一個人丟那了？”
歐瑤童曉萌其實忙著事卻也看著這邊。畢竟兩人加起來也沒宋楹咖位大人氣高，更關鍵是她們都知道宋楹也是股東之一但和韓為不是那種關系。還有一個就是林妃嵐，年紀還小不算。
總會多少有些壓力，哪怕也算比較熟了。和林妃嵐似乎就沒有也挺奇怪的。私下剛剛兩人還說好像宋楹圈內幾乎沒有朋友。僅有的幾個還是后聯系上的，比如曾經群演影視城的楊檀雅還有丁雨詩。
估計韓為都不算，后來也知道之前因為某些事鬧掰了。
但現在好像聽說不錯，結果看兩人談了一會就不歡而散。韓為還有點急赤白臉的坐在那里生悶氣似的。
“怎么了你？”
歐瑤腿腳不方便，只是問了一句。童曉萌給他倒水，也是詢問：“工作上的事？”
韓為水放一邊：“沒有。她缺兒子來找我喜當媽。”
歐瑤一愣，似笑非笑：“早晚的事，不過這么直接不像她。”
韓為沒好氣：“我是她想給我當媽，你聽什么呢？”
童曉萌失笑：“別胡說。”
歐瑤也開口：“這什么套路？養這么壯的兒子居心何在啊？”
韓為沒等說話，突然坐起：“對了。說到媽我倒是想起……”
拿起手機撥打，沒多久接通，顧天成。
“喂？”
“找我？我還找你呢。和吳三丕助理見過了。”
韓為點頭：“我就是要問你這個，什么結果？對方到底是不是威脅的意思？”
顧天成笑：“我就說應該先見面，其實沒有這個意思。我也問了，吳三丕助理表示就算想威脅也沒有什么可以做為威脅的東西。你和董晴柔的實錘都沒有，而且他自己的事更多。現在都已經離婚了，就不扯這個了。何況他也不缺女人。”
韓為疑惑：“那現在什么鬼？他和董晴柔說那種話？”
顧天成示意：“沒有威脅的意思，但是不甘心肯定是有。還是那天我和你講的，將心比心把道理放一邊，的確你吳三丕找女人，董晴柔也找你大家公平各玩各的的，但是男人是風流，女人就是下流。這種觀念沒道理但是不可否認在還是男權社會依然普遍是這個印象。”
韓為皺眉：“所以呢？”
顧天成開口：“所以人家也沒想怎么樣，但是總得心里過得去。圈外是看著沒什么交集，圈內他還總能聽到你和董晴柔越來越好，那他也沒面子。哪怕都離婚了，他現在想找個面子。”
“我就得給他？！”
韓為開口：“是這個意思嗎？”
顧天成笑：“你先別發火，你聽我說完。”
韓為沒說話，顧天成開口：“是這樣。這次面子吧他能有，但同時人家也考慮到你不是能服軟認慫的脾氣。當時在那個小屋他也見識過了。所以這次拍戲，對你也沒壞處。而且是演配角，票房好壞口碑你都不用扛。”
韓為恩了一聲：“這叫對我有好處？”
顧天成示意：“他那個是個大ip，還不是什么網文改的。就是原創的電影系列。已經要拍第三部了。而且第三部要去韓國拍……”
韓為疑惑：“我還是沒聽到什么好處。”
顧天成笑：“這個是你具體要和吳三丕談，他想見你一面。加上董晴柔，這些事都說清楚。”
停頓一下，顧天成示意：“他助理沒明說，但意思我分析是這樣。其實你知道的，他倆離婚后你就和董晴柔一起了，但是他也沒停止搞事，只是幾次都因為你這邊人脈廣，還有程旭東父母也都和你有點關系了，所以沒得逞。”
“哈哈。”
韓為笑：“這倒是。嗎的臭德行，搞不過就想和好？”
顧天成開口：“所以人家現在姿態放得低，只是如果合作成功，圈內會覺得他放下了，而且圈外也會覺得他和董晴柔離婚和你沒關系。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那個領證了第一季的時候，雖然是交換，是董晴柔犧牲了什么，但圈外來看他還在微勃為你宣傳說話來著。”
笑著開口：“韓為你不是覺得自己真的是國民好感度百分百正面吧？你別忘了你也算是黑紅藝人，只是和陳楓區別在于你是被動的。包括至今依然有很多詬病你的網友，只是你不在意而且你粉絲強大加上作品一直過硬，電影票房高，電視劇爆款，綜藝也各個出圈。”
韓為想了想：“你是說我和董晴柔有事，圈外也覺得他倆離婚有我的關系？”
顧天成驚訝：“你不知道嗎？一直都有這種說法，說你和董晴柔拍攝超時空同居擦出火花，之后導致他倆離婚了。只是沒有實錘而已，幾次吳三丕想影射也沒成功。當然我們都知道你倆不是超時空同居在一起的，是很早之前了。不過圈外永遠不知道真相可不能任由他們亂猜啊。沒機會沒時間就算了，控評就好。有機會就緩解一下，你還要往上走呢，多打打基礎慢慢洗白自己。網絡有記憶但是時間不長，過個幾年保守估計三十歲時候或許你就洗白了，很多以前你的事大家也都不記得或者不在意了。”
韓為沉默，半響開口：“好。我看他誠意，我之后就回劇組拍戲，我也離開很久了，讓他去劇組找我吧。親自來。”
顧天成思索片刻，開口道：“也好。不耽誤談事，也體現誠意。如果他還放不下面子那就說明還是要搞事。”
又聊了幾句掛斷，韓為想了想，此刻看到那邊宋楹好像還無聊的蹲在那里，好像弄螞蟻呢。韓為的情緒也已經過了，此刻示意童曉萌弄飯，一會在這里吃，他重新走到宋楹那里，也蹲在她面前。
宋楹倒是沒無聊，抬頭看到韓為回來了，笑著開口：“怎么了？不生氣了？”
韓為看著宋楹，開口道：“我能理解你想幫我的心態，因為我也幫了你最重要的人完成遺愿，哪怕不完美或者類似鬧著玩似的，但終歸人的精神世界還是更重要。”
宋楹開口：“你覺得？我倒是認為你對身體上的追求更多一些。”
“那是因為我精神世界一團糟。”
韓為平靜開口，倒是宋楹身子一顫，愣愣看著韓為：“又要和我走心了？不怕我又看透你？”
韓為猶豫片刻，對著宋楹：“你記得我被高田懟了，昏迷住院那次嗎？”
宋楹點頭：“都說你氣性大，所以周惢還哭了找周總。才引出林董大鬧星空集團董事會……怎么了？”
宋楹明白好像不是那么簡單。
韓為抿起嘴角，手劃著地面的螞蟻洞：“我說了怕你不信。我其實是好像進入自己內心世界。”
對著宋楹：“這么說你理解吧？火影看過嗎？”
宋楹開口：“這么出名出圈的作品，沒看過也多少了解。”
韓為示意：“鳴人進入自己內心世界，然后和九尾對話。”
宋楹好奇：“你看到自己內心世界里……”
“沒有。”
韓為開口，有也不能承認。何況現在是真沒有了。
看著宋楹：“但是有……怎么說？太極？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世界，灰色地帶特別小，就足夠我蹲著靠著這么一塊。而黑的世界和白的世界特別廣闊看不到邊。但是同時黑色的什么都看不到漆黑一片，白色的又什么都沒有。”
宋楹喃喃看著他：“有點深了，也有點玄了。”
韓為恩了一聲：“你就當做夢就好理解了，夢什么詭異畫面和情形都有。只是這個夢很真實，而且還是我自己好像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動。但是沒法控制里面任何東西的改變。”
宋楹目光認真：“你繼續。”
韓為搖頭：“沒什么繼續了。沒多久我就回到現實，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但是醒來之前我無意中走到黑色區域……”
下意識拉著宋楹的手，韓為深呼吸：“那感受真實到現在想想都有些怕。類似觸電似的，你沒進去之前在白色區域呆著好像還什么事都沒有，呼吸還有五感都正常。你碰觸的一瞬間你自己都沒法控制自己，瞬間所有負面情緒，鬼哭狼嚎，還有什么東東的充斥你身體里外，難受到想自殺。”
宋楹輕輕握著他的手：“放松，沒事的。我相信……”
韓為疑惑看著她：“你相信？這么輕易？”
宋楹認真點頭：“因為你講得特別有代入感，讓我身臨其境似的。這不可能是編的，一定是你親身經歷，哪怕是夢里。”
拿起紙巾給他額頭擦汗，韓為驚訝：“我都出汗了？”
宋楹恩了一聲，詢問韓為：“所以你不讓我幫你，是不想我進去。因為你自己都不想進去，你就想這么回避逃避渾渾噩噩的往前走，哪怕如今頂流有公司賺大把錢衣食無憂？”
韓為沉默，半響無奈：“有點這個意思。可我又比較莽，還不信邪還有點虎有點二，總覺得好像我應該平趟過去，只不過不是現在。”
宋楹想了想，看著韓為：“我懂了。慢慢來不急。”
拉著韓為手：“但是你知道我的為人，我看重人情。之前我去找你幫忙，你不幫就算了還要潛我。我記了那么久，只是沒有付諸什么行動去解氣報復，現在姥姥去世，還人情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我也希望如同姥姥似的，能好好為你做點什么。因為你知道你對姥姥做的一切，我真的感激。她對我最重要，比你直接幫我還讓我感恩。”
韓為無奈：“也別這么說。你還有爸媽和弟弟呢。”
宋楹搖頭：“以后吃穿住行，包括養老還有弟弟結婚工作買車買房我都會負擔但是……”
看著韓為：“你說我有點病，其實也不算說錯。你可以覺得我性格很冷，我對他們真的盡到這個義務就可以了。”
韓為咧嘴：“不要吧？親爸親媽親弟弟……”
宋楹開口：“我從小所有親情的記憶都是姥姥給的，而我把所有對親人最好的一面也只給她。”
韓為不多說了，這個世界上，能對父母弟弟做到衣食無憂真的已經算是特別不錯了。
而且宋楹這樣苦出身卻混到頂流的，和家里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說那么遠，你就說童曉萌吧，親爹又怎么樣？不還是各種給親閨女挖坑？各種要挾勒索？
相比之下宋楹和家里人的關系也算正常范疇，她就是不和自己說這些心里話，外人家里人都很難看出他們關系不好。
實際上也沒不好，看她父母和弟弟對她也都不錯。
“你弟弟還是挺好的。”
韓為開口。宋楹笑，知道他接受了：“是。小飛挺好的。”
看著韓為，宋楹開口：“所以別抗拒好嗎？接受我。你知道我不是貼上來干什么，你是真的有事我看得出來，你自己也說了。你內心世界很危險，人都有陰暗面和光明面，但你的怎么緩沖地帶就一個角落？那不是隨時都可能爆發反社會人格？”
韓為咧嘴：“我去你一個中專畢業還能探出理論呢？反社會人格你都知道？”
宋楹甩開韓為手，面無表情看著他。
韓為呵呵笑，臭嘚瑟唄，他不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