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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兩百二十章 符景烯的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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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冰查出給麗妃下藥的是長福宮內的一個宮女。麗妃當初懷孕時差點被個魯莽小宮女撞倒,她很生氣杖責了小宮女二十大板,那小宮女高燒不退不治而亡。而下藥的這宮女與被杖斃的小宮女是金蘭姐妹,她給麗妃下墮胎藥是為義妹報仇。

  易安讓墨雪念了這份供詞,等聽完后問道:“你覺得這里面有幾分真?”

  墨雪遲疑了下道:“莊冰查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

  易安淡淡地說道:“真要報仇,下的就不該是墮胎藥而是毒藥。”

  反正查出來都要死,不如一包毒藥送麗妃見閻王。可惜她沒有,用了這種蠢笨的方法。所以易安有里有懷疑是麗妃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當然,也許是其他嬪妃下的手只是手段高超查不出來。

  易安與墨雪說道:“讓人暗中盯著莊冰。”

  墨雪驚得不行,說道:“為什么?”

  易安淡淡地說道:“她與皇后走得太近了,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莊冰這些年一直幫著皇后做事,可能已經被皇后拉攏過去了,不然不會幾次言語之中都頗向皇后。

  這次的事情,易安不確定她是否從中為皇后隱瞞什么,只是不想鬧大沒深究下去。不過已經起了疑就不可能再將她調回來了。

  墨雪一驚,垂著頭說道:“是。”

  “你下去吧!”

  等墨雪出去以后,易安自言自語道:“高處不勝寒,皇上,你說得一點都沒錯。”

  她現在也開始防備起身邊的人來了,若是當年她定會覺得不可思議。只能沒辦法,身處這個位置需要防備的人與事太多了。

  沒多久就是云祺大婚了,大婚后云祺帶著妻子去西山度假,有大臣上折子說云祺既已成年該去封地了。

  這去了封地到時候三五年才能見到一面,她怎會愿意。而且云祺是懶散的性子,說他覬覦皇位易安是不信的。留他在京城不僅能時時見到,還能幫自己分憂。易安還準備三五年將窈窈調回京,這樣兒女都在身邊。

  小時候她想去桐城,她娘總不允。那時候她覺得很煩,可到了現在這年歲易安也理解了鄔老夫人了。因為她現在也想兒女環繞膝下。

  云祺休了兩個月的婚假后,從吏部調去了鴻臚寺當差。鴻臚寺算是個比較清閑的衙門,當仍又大臣上折子希望云祺就藩,易安都留中不發。

  符景烯與清舒說道:“我以為太后會讓云祺去封地。”

  皇帝不中用,云祺一個成年皇子留在京城文武大臣自會擔心。另外,云祺現在瞧著對皇位沒心思,但人心易變誰能保證一直不改。

  清舒笑了下說道:“太后這是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你下次進宮勸勸太后。等到云祺將來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到時候追悔莫及。”

  清舒心頭一跳,看著他問道:“云褕做了什么?”

  符景烯說道:“真做了什么就晚了。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遠,為了云祺好還是讓他盡早就藩吧!”

  清舒一聽就不同意了,說道:“那你想過沒有,云祺就藩接下來就是阿禎了,我還想過幾年讓窈窈回來了。”

  窈窈現在外放見不到面,但等調回來就能日日見著了。可一旦就藩,有生之年見不到幾面了。

  “阿禎的情況與云祺不一樣。”

  清舒覺得一樣:“你要說不一樣還確實不一樣,云禎不僅是皇子他曾經還是儲君。除此之外窈窈還在朝為官,她又是我們的女兒,阿禎更該就藩。”

  符景烯一時之間也猶豫起來。

  清舒說道:“別糾結了,就讓他們都留在京城。要云祺真敢起不該有的心思易安會處理的,不用咱們操心。”

  “那就先看看。”

  談完云祺的事,清舒就提起了程虞君:“她已經在家廟三個多月了,她也認識到自己的錯可以接回來了。”

  符景烯有派人盯著程虞君,說道:“剛去家廟時整日自憐自愛,是程老夫人看望過才好轉,可見她并沒認識到自己的錯。”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讓她回來?”

  符景烯說道:“十一月份底再接回來。”

  臘月事多,程氏回來正好可以幫清舒分擔。

  現在是九月,離十一月還有三個月來越。清舒沒同意,說道:“太長了,下個月就接她回來了。有了這次教訓,我相信她不會再犯了。”

  上個月源哥兒生病,雖有媽媽跟乳娘一起幫著照顧,但清舒還是累得不行,所以她想程虞君早些回來。

  “依你。”

  到了十月中旬,清舒讓內院的管事去接程虞君回來。看到她不僅瘦了人也憔悴了不少,清舒心里暗嘆了一口氣。

  程虞君跪在地上哭著請罪。剛去家廟她就病了,嚇病的,然后來了大夫治病卻沒人來看望她。她當時以為自己要一輩子呆在家廟之中,心腹丫鬟怎么寬慰都沒用,還是一個月后程老夫人來看望她才安下心來。同時也知道自己差點闖下大禍。

  清舒上前將她扶起,等她心情平靜下來后說道:“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以后不再犯就好。”

  程虞君哽咽道:“娘,我不知道他是買兇殺人,要知道兒媳絕不敢幫他的。娘,兒媳知道錯了,兒媳再不敢了。”

  清舒點了下頭說道:“別多想了,回去好好梳洗一番。再過半個時辰后阿巍他們就下學了。要看到你這樣,他們該擔心了。”

  程虞君見清舒溫聲細語的,心頭稍安。

  等符景烯晚上回來,程虞君見了他頭都不敢抬。符景烯也沒客氣,說道:“看在阿巍三兄弟的份上,這次只罰你在家廟思過四個月。若再有下一次,我們符家也要不起你這樣的兒媳。”

  程虞君臉白得跟紙一樣,顫聲說道:“公爹,兒媳以后再不敢了。”

  符景烯看不得她這個,揮揮手讓她下去。

  程虞君回來后,家里的事以及三個孩子的吃喝拉撒都不用清舒管了,讓她很是松了一口氣。

  符景烯其實也知道這段時間清舒很辛苦,他說道:“程氏就留在京城,不要再讓她去蘇州了。”

  清舒這次沒再反對了。沒辦法,年歲大了精力跟體力都大不如前,公務之余還要料理庶務跟管著孩子她真的有些吃力:“我已經與易安說了,等福哥兒在蘇州滿了三年就調他到離京近些的地方。”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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