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黛寒本以為上帝那么強,肯定是個冷酷嚴厲,對自己要求極其嚴格的人,可知道陳陽就是上帝之后,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偶像是個不著調的家伙,整天都沒正經。
可是,她卻是越來越喜歡,感覺特別真實。
陳陽跟著喬黛寒出了四合院,笑著把她送上了外面的軍車。
等軍車漸漸遠去,陳陽看了眼空蕩蕩的四合院,一時有些無聊。
現在學校放假了,他不用上課,完全是沒事情做。
想了想,他決定去找林柔。
打電話問過之后,正巧劇組就在東安郊區取景,距離并不是很遠,他開著巴博斯就趕了過去。
一個多小時后,巴博斯進入了一條鄉村小道。
小道泥濘破爛,但巴博斯卻如履平地。
到了前面一處拐彎處,路被攔了起來,一名戴著草帽的村民守在那里,硬是不讓陳陽過去。
“人家劇組給了我五百元,讓我在這里守兩天,除了劇組的人,誰也不準過去。”
村民義正言辭地說道,無論陳陽說什么好話,甚至拿出了一千元,對方也無動于衷。
陳陽不禁啞然失笑,只得給林柔打了個電話。
得知陳陽來探班,林柔心里十分高興,但此刻正在拍戲,她也不能去接陳陽。
張村榕看出林柔有心事,一問之下,得知陳陽來了,他也顧不上拍戲的進度,連忙和陳龍一起,跟著林柔來接陳陽。
他們遠遠就看到了那輛霸氣的巴博斯,陳陽正靠在門旁抽煙。
“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竟然讓你被攔住了。”
張村榕連忙對陳陽道了歉,然后看向戴草帽的村民,沒好氣道:“你這是什么眼力,連陳先生也敢攔,待會去領兩百元,是你今天的薪水,明天你不用來了。”
一聽這話,村民哭喪著臉,心想到手的五百元少了六成,他心頭是一陣郁悶。
見此,陳陽對張村榕道:“張導,他是負責,所以才攔下我。而且剛才我給他一千,讓他放我過去,他也沒放。我覺得你不應該開除他,而應該給他加薪。”
張村榕愣了下,訕笑道:“陳先生果然是大人大量。”
然后他對草帽村民道:“這樣,你繼續干活,明天我們拍完戲,給你一千五百元。”
“啊!真的!”
草帽村民一臉興奮,連忙對陳陽道:“不好意思,謝謝,謝謝!”
“沒關系,你繼續干活。”
陳陽笑了笑,和林柔等人一起,進入了拍戲的區域。
這里架設了很多設備,除了攝像機和監視器這種常見的東西,其他很多陳陽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因為劇組要趕進度,大家招呼陳陽坐下后,也沒太多功夫陪他,又緊鑼密鼓地開始拍攝。
這場戲拍的是林柔和陳龍的對手戲,需要兩人跳入旁邊的深潭。
潭水冰涼,但兩人都毫不猶豫地跳下去,一條就過了,等他們起來的時候,兩人都是冷得瑟瑟發抖。
演員看起來光鮮,但背后也是付出了很多。
挨餓、受冷、受傷,這些都是常識。
而一些沒有背景的女演員,還得被人潛規則,這行的確不是那么好混的。
身上的水沒擦干,林柔又接著開始下一個鏡頭的拍攝。
陳陽坐在一旁,像是在看電影直播,只是他對于劇情前后的內容,不太了解,看得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
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心疼。
林柔渾身濕漉漉的,冷得嘴唇都紫了,身體直發抖。
不過他并沒有過問,因為這是林柔自己的選擇,他相信林柔能堅持下來,而且能做得很好。
突然,旁邊竹林中的一道身影,引起了陳陽的注意。
那人一閃即逝,速度很快,消失在竹林之中。
“難道,是來刺殺柔柔的?”
陳陽心頭咯噔一跳,身形一動,就朝著那道人影追了上去。
他受命保護林柔,可從來沒遇到過高人對林柔下手,此刻在這里突然發現有人潛伏,他立即就懷疑對方是沖著林柔來的。
他很快就追上了那人,而且那人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最后竟是站在那里等他。
“你是誰,干什么的?”
陳陽追上去,對著那人的背影喊道。
那人轉過身來,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面頰消瘦,鷹鉤鼻,細長冷厲的雙眼,給人一種陰險狡詐的感覺。
他盯著陳陽,開口道:“我叫唐川。”
唐川?!
唐家的人,原來不是沖著柔柔來的,卻是沖著我來的。
陳陽心思一轉,問道:“你是唐禹風什么人?”
唐川道:“我是他四叔,今天專程為你而來。”
“你跟蹤我?”
陳陽皺了下眉頭,面露不悅之色。
唐川道:“我到你四合院去找你,正好看到你開車走了,我只能跟在你后面,并不是跟蹤你。”
“警告你一句,不要進入我的四合院。”
陳陽冷聲道。
唐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不要緊張,我今天是來找你談判的,不是想要和你打架。”
“談判!?”
陳陽有些意外,他不認為自己和唐家有什么好談判的。
他狐疑地看著唐川,問道:“呵呵,談判?我打了唐禹風,你們難道還想我賠償不成?”
“不。”
唐川搖了搖頭,道:“我們根據胡宇峰的信息,對你的戰斗力做出了判斷,認為你有資格加入我們唐家,所以我今天來,是向你發出邀請,請你加入唐家。”
聽到這話,陳陽更意外了。
不過,他更多的卻是不爽。
自己本來是唐家的敵人,如果加入唐家,那就成了下人,這可是比唐家找他報仇,來得更惡心。
陳陽冷哼一聲:“想讓我當唐家的下人?你們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而且我想問問,你們哪來的自信?”
“陳陽,我們已經對你做了非常徹底的調查,知道你過去的一切。你是黑旗的上帝,的確很強,但對于我們唐家來說,你還是微不足道。”
唐川淡然地笑了笑,接著道:“其實,我們是給你一個機會。要么你臣服唐家;要么成為唐家永久的敵人。而唐家的敵人,向來不會有好下場。”
陳陽目光瞇縫了下,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對唐川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
唐川不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