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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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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屏住呼吸,暗暗加快了腳步。

  幾個箭步,便趕上了在前面的方錦書,一把將她摟在懷里。

  方錦書嚇了一跳,一聲驚叫后,被權墨冼撓中了癢癢肉,忍不住大笑起來。

  “放開我……哈哈哈……”方錦書彎腰躲避著他的魔掌,一邊推著他的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嬌軀在懷,權墨冼哪里肯放?

  兩人笑作一團,驚起一群飛鳥。跟著他們的下人都識趣地遠遠站著,不打擾他們這份難得的清閑。

  散完步回到莊子里,方錦書出了一身薄薄的汗。

  兩名婦人跟在芳芷身后,端了晚飯進來。其中一名跟方錦書請了安,歉意道:“大奶奶,這個季節莊子上沒什么好吃食,只勝在新鮮。”

  “您要是再晚上兩三個月來,后山的櫻桃就熟了,個個水靈靈的味道最好。”

  眼下冬季剛剛過去,田里才剛剛插了秧,不是收獲的季節。飯桌上,只有蒸南瓜、豇豆燉肉、絲瓜肉片湯這樣的農家菜。

  這餐飯,做得十分用心。

  就連米都是反復淘洗后,再加上切得細細的臘肉顆粒,和豌豆一起蒸熟,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這樣的飯菜,對莊戶人家來說,已是奢侈。但在她們心底覺著,拿來待大奶奶這樣神仙一樣的人物,實在是拿不出手。

  “我瞧著是極好的。”方錦書溫言笑著問道:“等那櫻桃熟了,送一些到京城里來,讓我也嘗嘗鮮。”

  那婦人驚喜道:“只要大奶奶不嫌棄,一定送來。”

  北邙山這里山勢陡峭耕種困難,并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在這里買莊子的人也不多。

  雖然,權墨冼差人來買莊子的時候也說得很清楚,不是為了指望莊子里能產出多少。但對他們來說,就生怕被東家嫌棄了。

  大奶奶想吃這里的櫻桃,這是多難得的事。

  方錦書正是看出了她的顧慮,才提出這樣的要求讓她安心。

  對這些靠自己的辛勤勞作過rì子的老百姓,方錦書并沒有覺得他們低人一等。相反,對他們來說,施舍并不能讓他們放心,接受他們的好意才是。

  為了款待從京里來的貴人,這餐飯的油鹽都放得有些重,并不合方錦書的口味。

  但為了不辜負這番心意,她一樣吃的很香。

  山里的夜很安靜。

  星星點點的燈火中,是風吹過樹梢的聲音,是不知名的蟲鳴唧唧,是遠處傳來的野獸咆哮。

  而在這莊子里,是男人和女人的耳鬢廝磨。

  或許是換了一個環境的緣故,方錦書比在京城時,要少了一些顧慮。

  權墨冼抱著她,只覺嬌軀如水嫵媚動人。

  他的汗沿著如刀裁的鬢角,滑過脖頸、鎖骨,滴落在床榻之上。

  她的指甲嵌入他的后背,眼神朦朧而迷離,面頰上浮起艷色,不知身在何處。

  “墨哥哥……”

  “嗯?”

  方錦書咬了咬下唇:“我……”

  權墨冼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眼眸深邃:“我知道的,都交給我。”

  一夜過去。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雞鳴,山村迎來了黎明的第一縷曙光。

  藍色的炊煙裊裊,整座村子在晨霧中蘇醒過來。晶瑩的露珠掛在野草尖上,在朝陽的照射下,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方錦書起了身,芳芷伺候著她洗漱完畢,春雨端著水盆從屋里出來。

  權墨冼練了一趟拳回到房中,擦了把汗,換了衣衫。

  君子六藝,他都學得不錯。每rì練拳已是一種習慣,不為與人對敵,只為強身健體。

  用過了早飯,方錦書道:“這幾rì我都沒有習武,懈怠了。等你休沐結束,我也要早起習武。”

  權墨冼著應了,道:“那正好,我們早上也有個伴。”

  他沒有問為何方錦書一個女子為何對習武如此執著,他所給予的,是全然的支持與信任。

  “對了,你曾經提過,想學射箭是嗎?”方錦書說過的話,都被權墨冼記在心底。

  “我就說過那么一次。”方錦書微微詫異。

  那還是兩人剛剛定親后,去看安從坊的宅子時,方錦書順口提過一句。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中間又發生這么多事。

  沒想到,他還記得。

  權墨冼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微笑道:“你的事,我都記得。”是啊,只要與她有關的事情,一點一滴,他都不會忘記。

  “我讓海峰多帶了一副軟弓來,我們去山上試試手,我教你。”

  山林中,有風從四面吹過,其實并不適合初學。權墨冼這樣的提議,游玩多過學射箭。

  為了方錦書的心愿,他在家里建了射箭場,立了箭垛。那里,才是他認為最適合學習的地方。

  “行。”方錦書眼睛發亮,興致勃勃。

  她已經有多久沒有摸過弓箭了?

  不提今生,就是上一世,在成為太后之后,就再也沒有機會射箭。在長樂宮的十幾年里,能射箭的機會也寥寥可數。

  在前世,起初她學箭,是父親定國公的要求,是作為曹家嫡長女必修的功課。

  但到了后來,她是真心喜歡上射箭。

  她喜歡策馬馳騁,喜歡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在那一刻,她感覺到自己擁抱著前所未有的ZìYóu。

  而命中目標的成就感,讓這份ZìYóu更記憶深刻。

  兩人換了輕便的勁裝,下人背著弓箭跟在后面,一行人上了山。

  早晨的陽光,透過林梢灑下來,在方錦書的秀發上,形成細碎的金色光斑。她整個人沐浴在其中,皮膚薄得幾近透明。

  她的美是矛盾的。

  有少女的羞澀,又有少婦的嫵媚。

  有矜持的優雅,骨子里透出來的端莊貴氣,又有靈巧敏捷的身軀,充滿活力的行止。

  權墨冼定了定神,暗暗嘲笑著自己:已經真真切切地擁有了她,怎么仍然還是看不夠?

  到了一個較平緩地坡地之下,權墨冼取過自己的硬弓,調了調弓弦,道:“你站在我身邊,我先跟你講一遍。”

  他講得很細,從如何持弓、站姿、手臂的位置,到如何搭弦、開弓、瞄準,都一一講了。

  方錦書也聽得很仔細。

  她雖然在前世學過,但這些只存在于回憶中,吞噬tsxsw仍然需要從頭學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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