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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馮文通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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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為了慧秀的案子來求你!她說,我父親曾多次置你于死地,我從未想過你會為他報仇!

  林致之微微一笑,眸光淡淡地看著她。

魏九娘被他看得聲音低了下來:我是想求你幫蕭桓保住長安府之位  林致之意外地怔住了。

  這是魏家和慧秀的恩怨,我不能放下我也不想連累他他能有今天不容易,外任長安,是他的機會——魏九娘閉了閉眼,他不應該受我連累!

  林致之憐憫地看著她,道:除非你主動要求盡快結案,否則陛下定會拖到輕判為止!

  殺父仇人,豈能輕饒?魏九娘道。

  林致之淡淡一笑:那你便做好至少一年不能離開京城的打算吧!

  我不能離開,蕭桓可以!魏九娘道。

  林致之目光微微一閃,道:他若獨自赴任,日后也沒什么好名聲了!

  魏九娘眼中泛起水光,咬牙道:我可以與他和離!

  躲在門后的林嘉若聞言一震,忍不住探出半個腦袋來。

  魏九娘背對著她,身子不停地顫抖,哪怕看不到她此時的神情,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林嘉若下意識地看向林致之,他也正看著她,眼神頗為無奈。

  魏家出了事,無論他以什么的方式脫身,都難免傷及羽毛他輕聲道。

  他只能被我拖累了嗎魏九娘顫抖著聲音,你能不能幫幫他?

  林致之正要開口,忽有一人疾奔入內,附耳低語數句,又迅速退了出去。

  林致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看向魏九娘,輕輕搖了搖頭,道:蕭桓已經向政事堂遞了奏折,奏請三司會審!

  魏九娘的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那么努力那樣辛苦,才有今天是我害了他她抬手低頭,似乎捂住了臉,破碎的聲音從指縫間漏出,都是我  他真那么好,就不會被任何人連累!少女清越的聲音打破了一室悲涼。

  魏九娘猛然轉身,內外屋室之間的月洞門中,亭亭纖直地站了一名少女,雙眸明凈流光。

  魏九娘震驚地看了看她,又轉頭看了看林致之。

  林致之正含笑凝視,滿眼縱容,仿佛自她一出現,就無暇顧及其他任何人。

  三司會審,這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林嘉若道。

可是他  太子少保殺魏公,是為舊仇;你要告少保,是為父仇;蕭少卿挺身而出,也是他份內之事——林嘉若頓了頓,你想為他著想,卻是在推著他走不該走的路!

魏九娘面色慘然:不然能怎么辦?狀告帝師,無論輸贏,失的都是天子的心,我父親已死,七哥有清池縣主庇護,我一人不足惜,可是他他身為前朝宗室,已經是步步為營  林嘉若抿了抿嘴,道:你說錢塘公早就知道少保要殺他,他可有告訴你,少保為何要殺他?

魏九娘愣愣地搖了搖頭:他只說有些舊仇  既有舊日仇怨,更應該大白天下,孰是孰非,秉公而斷!林嘉若輕聲問道,你說是不是?

  魏九娘警惕而不解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我想蕭少卿也是這個意思,少保和錢塘公都不是無辜,倘若有罪,罪有應得!林嘉若道。

  魏九娘目光緊緊地看著她:果真能秉公而斷?

  林嘉若一瞬不瞬地回視她:三司會審,就是天子也不能徇私!

那蕭桓  袁宴毀譽,也還是太常少卿!馮文通欺君,也能從大牢里出來,步步高升!蕭桓果然是人才的話,沒了長安府,也可以是太原府、蘇州府!

  魏九娘目光閃爍,問道:你可有那些舊仇的線索?

  林嘉若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目光,搖頭道:有一些猜測這些只有慧秀知道,可惜他不肯說!

  魏九娘猶豫了一會兒,道:或許還有一個人——

去年二月,那人告訴我,有人要殺我的父親——她緊張地看了林嘉若一眼,他用這個秘密換我將平陽郡主帶到他面前  馮文通!林嘉若雙目怒瞪。

  幾天沒留意,馮文通竟然失蹤了。

  林嘉若第一反應就是他惹了事躲到裴家去了,當下就問林致之借了人殺去了裴家。

  到了裴家門口,正碰上裴紀從里面出來,面容冷峻,整裝待發,后面跟了一串金吾衛,似乎是要出去辦什么事。

  裴紀一見她便沉下了臉:公主殿下這是來抄家嗎?

  馮文通呢!林嘉若也沒什么好臉色。

  裴紀皺眉打量了她兩眼,似乎有些意外。

  殿下找錯地方了!裴紀冷冷地丟下這么一句,便帶著人走了。

  林嘉若琢磨了一下他剛才的反應,心中一動,直接跟了上去。

  離開裴家后,陸續有幾支金吾衛小隊在不同的街口朝裴紀匯報,匯報內容都是沒有發現,裴紀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林嘉若大大方方地帶人跟在他身后,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第十五支小隊回稟之后——

  城郊十里,擴大搜查范圍!裴紀下令。

  林嘉若小跑了幾步上前,問道:你也在找馮文通?他果真失蹤了?

  裴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時候不早了,殿下該回宮了!

  林嘉若嗤笑一聲:真把自己當國舅了?

  裴紀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你要找人,不會叫袁宴幫你?

  林嘉若勾了勾韁繩,笑道:時候不早了,還是不勞累袁宴了,就跟著你找找吧!

  裴紀冷哼一聲,打馬跑開。

  林嘉若繼續帶人跟上。

  裴紀確實是在找馮文通,從城內找到城外,最后在郊外一棵樹上找到了。

  馮文通被剝光了衣服、塞了嘴吊在樹上,救下來時,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了。

  這樣的季節,在樹上吊一晚,必死無疑。

  林嘉若讓姜紹去用內力為他驅寒,一邊抬頭看了看那棵樹。

  該不會和當初宮唐被吊的是同一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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