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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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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有喜的消息,很快送到了賈府。探春一聽這事兒,連失戀的痛苦都忘了,忙跟著母親一起趕去了洋行。

  迎春見家里人都來了,忙招呼司琪招待,王熙鳳拉著她坐下,笑瞇瞇的拍著她的手道:“你別忙乎,咱們還差這一杯茶?大夫看過了?怎么說的?”

  迎春笑道:“說是胎極穩當,沒有大礙,吐了也是正常,給我開了點安胎的藥,說吃不吃都可以。”

  邢霜忙道:“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了,還是食補最好。”

  迎春忙笑道:“我也是這么覺著,沒讓人抓藥去。以前母親教了我不少方子,我都還記得呢。”

  黛玉和探春笑的一臉喜氣的一人一邊坐在迎春身旁,探春更是抓著迎春的手一下哭一下笑的。

  不知道的,只當探春是為姐姐高興,可邢霜卻明白,她為何會這般失態。

  以前那個被中山狼折磨致死的女孩,現如今嫁了良人,懷有身孕,已于從前大大不同了。

  邢霜看了眼探春,有些心疼的走了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哭一會兒可就算了,莫惹的你姐姐跟你一塊哭,這孕婦哭的多了可不好。”

  探春忙點頭,又抬手擦淚,又笑著跟迎春道:“我這是太高興了,姐姐有啥想吃的想玩的,只管跟我說,我叫三弟給你尋來。”

  提起賈瑨,迎春好奇的道:“三弟人呢?”

  黛玉忙道:“去城外的馬場了,說是給改一改,免得二妹妹又去耍雜技把自個傷了。”

  眾人皆笑了起來,探春跟著一塊笑了笑,心里卻有一絲刺痛。

  黛玉心細,瞧見她那樣,撇過頭去沉下臉來。

  待從迎春這里出來,黛玉對邢霜道:“我繡線用完了,想去鋪子里頭看看,有沒有新鮮的。”

  邢霜問:“今兒是誰跟著?”

  黛玉笑道:“襲人跟著了。”

  邢霜這才放心說:“去吧,早去早回。”

  黛玉拉住要走的探春道:“你跟我一道,替我掌掌眼。”

  探春一愣,留了下來,兩人目送了邢霜的馬車離開,這才上了另一輛車。

  車行了有段路程,探春問黛玉要買什么絲線,黛玉笑道:“給李家老爺納的鞋,差些靛藍的線。”

  探春道:“家里有繡娘,嫂子也說這種活計交給繡娘就好,何苦自己來做。仔細傷了手,倒得不償失。”

  黛玉微微一笑道:“這也是一份孝心,又怎能假他人之手。”

  探春嘆道:“規矩多如牛毛,真真是煩透了。”

  黛玉怔了怔,看向探春問:“怎么,想去找惜丫頭?”

  探春默默看向了窗外,沒有說話。

  黛玉想了想道:“你說這世上,什么情最重。”

  探春沉默了半晌,小聲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什么情都比不過生恩養恩,我如今身在福中,還要父母為我擔憂,實在不孝。”

  黛玉見她什么都明白,便開誠布公道:“舅媽雖然嘴里不說,可比誰都著急。日日為你謀劃,就想你快些振作起來。

  “如今你雖肯出門了,卻依舊悶悶不樂,我知你想忘了那人并不容易,可也得試試。

  “你的傷痛,我雖不敢說感同身受,可我倆自幼行走坐臥皆在一處,見你這般,我也心痛。

  “我不敢說什么深明大義,卻只勸你為舅媽想想。她辛勞一世,好容易到了今日,咱們可不能讓她再勞心勞力了。”

  探春聞言,默默流下淚來,心道自己還不如林姐姐,竟只顧著自己悲傷,卻忘了父母也會為其擔憂。

  “姐姐今日所言,字字珠璣,妹妹必牢記于心。”探春哽咽著道:“許是我倆有緣無分,便是強求亦不成結果。如今我想通了,姐姐不必再擔心我。”

  黛玉聽到這話,心里雖然放下了塊石頭,卻也更心疼探春了。

  不多時,兩人買好了絲線往回走,才走到家門口,就見一匹駿馬停在外頭,馬背上一個挺拔俊俏的青年,正伏下身子與家丁說話。

  黛玉隔著簾子看了看那人,見不大認得,便讓車夫從側門進去。誰知車還沒繞過去,就聽那馬上的人道:“我真的是賈家的親戚,我姓薛,名蝌。你只管去通報,不會為難與你。”

  黛玉還在納悶,她從未聽過這個名字,再說真是薛家的人,又怎么會跑到廣州來時,旁邊的探春突然叫道:“沒長眼的東西,那是薛家的表哥,還不請了進去,再速速去報了太太知道。”

  黛玉猛地回頭皺眉看向探春道:“你又莽撞了,是不是真的都還沒問清楚,便請人進去。即便是真的,薛家與舅媽關系如何,你難道不知道?”

  探春笑道:“你只管放心,我聽聞薛家旁支與薛姨媽一家關系都不大好,既然口口聲聲是親戚,又來拜見,不請進去被人瞧見了也不大好。”

  黛玉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兩人坐車到了二門。下車后,黛玉說要回去納鞋,探春道:“我去母親那兒陪個不是,好讓她寬心。”

  黛玉莞爾:“快去吧。”

  兩人在甬道分開,探春這邊去了正院,認真的給母親認了錯,又說:“頭里我在外頭,見著薛家表哥了。”

  邢霜嚇了一跳,聲音都打顫了:“薛蟠?他來干嘛?”

  探春忙道:“是我沒說清楚,不是薛蟠,是他弟弟薛蝌。”

  說到薛蝌,邢霜倒是想起,邢岫煙的姻緣還沒出現呢。她忙問:“怎么不叫人進來?”

  探春笑道:“母親與我都知道他,可他還是第一次拜見母親呢。聽聞他老實,貿然叫了進來,只怕嚇著了他。”

  邢霜點頭道:“說的有理,那我得換身衣裳了。”

  說罷,邢霜進里屋更衣,探春坐著等她,待母親出來了,母女倆攜手往外院去了。

  薛蝌在外院花廳中,等得有些坐立不安。他雖與賈家盤的上親戚,卻也只是與京城賈家更親一些。這廣州賈家聽聞與嬸娘并不交好,也不知自己這般貿然前來,會不會碰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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