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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 還是心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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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無歸的煩惱,蒼枝空空和王子燎再次繼續被中斷的下咒研究,研究了足足一天的功夫,終于能把三人之力疊加在一起,讓小孩子們去喊夜溪起床。

  該她了。

  夜溪頭疼緩解了一半,一聽三人成功,頓時好全,也沒了被叫醒的起床氣,興沖沖跑過來,看成果。

  “行不行?”

  蒼枝手里捧著淡如云煙的一團,并不是常見的黑。

  “我們已經盡力了。”

  夜溪寫了兩個小小的字符,一個定位追蹤,一個效力疊加。

  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字符一左一右靠過去,才碰到咒力,啪嘰一聲,爆開一朵小煙花。

  紅橙黃,小傘似的,挺好看,一下就散了。

  面面相覷。

  什么意思?

  成?沒成?哪失敗了?

  空空小小聲:“會不會是字符威力太大?”

  夜溪:“我控制了的,但威力太小對他能管用?”

  王子燎:“再來一次吧,這次我仨來,先試試。”

  不用試了,刎找了過來,盯著兩個紫紅紫紅的眼圈,又腫又漲透著水光,眼皮子鼓鼓再看不到那深邃迷人的眼神。

  眾人繃著,繃著繃著實在沒繃住,發出一圈豬叫聲。

  “給我解了。”刎覺得自己修養實在高,這會兒還沒弄死這群小崽子。

  蒼枝空空王子燎縮了脖子,能不能咒成功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有解法,所以——齊齊看夜溪。

  夜溪心里那個怒啊,我就是個小助手,我能知道啥?

  心虛一笑:“您多睡睡?”

  刎袖子一甩,惡狠狠:“讓我進你空間。”

  夜溪本想說,你空間也不錯,景兒比神界都好看,但對上那對紫紅透亮的大燈籠,嘴角就要控制不住,小小內疚,把人送了進去。

  刎就在雪竹林里“養傷”。

  “咒力持續多久?”夜溪問。

  三人真不知道,三個人的本事呢,還是不同源,鬼知道是相互疊加還是相互抵消。

  “讓他在里頭呆著唄,你看他不在的時候咱什么時候這么亂過。”無歸如此道。

  天吶,他竟然跟鳳屠一個被窩睡了一宿,太可怕了。

  鳳屠也遺憾著,跟一條真正的神龍睡在一起他竟然沒掏個肝吃。

  夜溪清清嗓子:“之前說過,咱們歷練太少,得重新回頭了補上,我現在去地府打探打探。對了吞天,你進空間,再釀些酒吧。還有你一個傀儡不夠用了,藥田又泛濫了。”

  吞天拉上火寶一起,琢磨是不是再弄幾個傀儡來,也不用太精細,能打理藥田就行。若不然,干脆這次好好分分類,轉移到大區域里讓它們隨便長算了。

  異花看眼明禪,玩笑般道:“才上來呢,又要下去了。”

  夜溪看他:“不定成不成呢,我跟神界地府其實不熟。若是不成,只能找其他路子。”

  明禪對他道:“你若不想去,不去便是。”

  異花這次沒炸,沉默了下,眼中泛起苦意。

  明禪放柔聲音:“你不是挨過神劫了嘛,我以為你放下了。”

  異花看他:“誰說的,真放下了我會幫你挨劈?我雷劫看似都度過了,但最后關頭是心魔劫,看到你最后一道避無可避的雷劫,我仿佛又見到當年——”

  當年師傅師伯師叔和師兄們為他拼上性命那一幕。

  想也不想沖過去。

  “你該感謝他們。”

  不然我才不會過去,你早被劈死了。

  明禪便道:“你不沖過來,怕是一絲神魂也不會留下。”

  那是死關,也是生機。

  異花不說話,死就死唄,他孤獨的度過了多少求死不能的日子。

  明禪:“你真不下去?”

  異花不知道若是再經歷一遭,自己會看破還是瘋魔。

  夜溪說明禪:“屁個看破,屁個放下,抓著過去不放有什么錯?”

  明禪:“我不跟你說,你又不是和尚,你不放下你不看破你有你的活法,異花和你不一樣。”

  是不一樣,她有頭發嘛,長發飄飄。

  夜溪對異花道:“別理他,大不了你還俗,當和尚有個屁的好。”

  經歷就是經歷,看破就沒經歷過了?傷是傷,痛是痛,放下就沒傷沒痛過了?

  守著過去的記憶怎么了?怎么了?

  憑什么遺忘,那是生命里重要的人!

  和尚就不是人了?就不講良心了?

  盡管她沒說出來,但明禪從她噴火的眼睛里看出來了。

  無奈,看吧,歪理一套一套。他說的明明不是忘卻,而是一種釋然,她非得偏激的去理解。

  又莫名。

  “你怎么了?我沒說什么呢,怎么火氣這么大?”

  夜溪呼哧呼哧喘氣,看圍著自己的一圈人,高高低低,關切,不解,又傷心了。

  “我冷靜冷靜。”

  嗖一下人進了雪竹林,坐在涼涼的石頭凳子上,對面刎波瀾不驚看她一眼。

  “小心走火入魔。”瞇縫著眼。

  夜溪心煩氣躁的擺手:“走火入魔了我也是這個熊樣兒。”

  喲,這是多看不上自己呢。

  刎涼涼:“怎么,還想把這個世界拆了給你師傅出氣呢。”

  夜溪猛的一低頭,抬著眼睛直勾勾看他,壓低聲音:“你說,行不行?”

  “我給我師傅出口氣,能不能行?”

  刎看她,死丫頭,這是跟他套怎么給他師傅出氣的法子呢。

  “呸,做夢。”

  為著你師傅好,可消停著吧。

  “你師傅說的話你忘了?”

  夜溪慢慢趴在桌子上,沉沉的憂傷,埋著臉悶悶道:“道理我都懂,我也聽進去了,可是——”

  “你就是不甘呢,明明不是你的錯嘛。”

  夜溪腦袋鉆了鉆,就是啊。

  “可那個——”刎往上指了指:“它不講對錯。”

  “還有那個——”做抽打狀:“它更不講法理情。”

  夜溪:“憑什么啊——”

  刎:“我還想知道呢,你問我啊,問你師傅去。”

  夜溪抬起頭:“我師傅沒跟我回來,他是不是去養傷了?”

  眼里又冒水了。

  刎站起:“又來又來了,跟我顯擺你們師徒情深呢。去去去,別煩我。”

  說著自己往竹林里去了。

  夜溪追上去:“誒誒誒,你別走,咱倆打一架。”

  還是要找他出氣。

  刎說沒意思:“你抵不過我一招。”

  “那打我嘛。”

  “沒欺負小孩的癖好。”

  “算我求你。”

  刎站住腳,回頭看她,忍無可忍:“以后能不能不說這句話。”

  這是求他嗎?你再伏低做小憋屈的也是他啊。

  “求你求你求你——”

  他還能怎樣?順手掐了段竹枝抽過去。

  夜溪往后一退,拿出竹琴。

  刎哎喲一聲:“這可是你的空間。”

  夜溪一想,也是,收起竹琴,拿出竹筆。

  這是要用字符了。

  刎目光一閃,終于來了點兒意思,別怪他欺負小孩哈。

  兩人戰在一起,雪竹林外圍無知無覺升起一層透明護罩,保證戰斗不波及出去。

  不知名處,竹子翻了個身,背后絲絲拉拉的疼,沉寂的眼底似有什么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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