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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九節 國內城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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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瑞開出條件,所以貴族的原家丁,仆從,以及牢中的重犯。只要斬一首可活命,斬二首便可另立戶籍分配作工,或分配田地。斬三首領錢五貫,斬四首領錢十五貫,鐵五首者可為官。

  話說當時,曹瑞包圍了國內城,他坐在大營之中,手上拿戰略方案全部是石保吉給的。

  身邊的三個參軍全部的石保吉派來的石家所謂的掌柜。

  “圍,不攻。”曹瑞下令了。

  高麗不窮,血洗了高麗貴族之后,國庫很厚,不過崔山嵬都用來不斷的交換大宋的軍械、物資。

  這一次,崔山嵬親臨前線,他圖的就是這次的大功。

  既然是遼國拿高麗與大宋約戰,打勝了他便有大功。

  總數號稱八十里,實際上只有二十萬戰斗部隊,六十萬運輸勞力的高麗軍把國內城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結冰的江面上,每天都不間斷的有滑行過來的板車,板車上運輸著大米、煤、鹽等物資。

  崔山嵬親自負責后勤。

  聽到曹瑞下令圍而不攻之后,他在旁說道:“將軍放心,來自占城的大米還有三百萬石,我已經派人秘密調用一百條運輸船,每天夜晚接近冰封的海面,然后從冰面上把米往這里運,咱們耗的起。”

  “崔相公,取暖呢?”

  “放心,早有安排。備下氈帳五千頂用于中軍使用,擠一擠八萬人不是問題,其余的伐木搭屋,更多是挖地窖居住。”

  崔山嵬說的就是挖一個斜著向下的洞,上面用木料作頂,這種地洞屋很保暖。

  而且還有大量的煤運來,只要讓人不餓著,少許的煤就能夠保暖。

  “重要的物資放在北浦要塞,只要江面上有冰,運輸過來只要半個時辰。”

  “那就,先困他們十天。”

  十天,對于任何一個時代的歷史圍城而言都屬于眨個眼的時間。

  放在戰國時代,動不動圍城一年都是常見的。

  十天,卻是曹瑞對于遼軍此時國內城的堅守極限。

  遼軍不擅長守城,所以遼軍對守城并沒有太多的研究。

  女真人是獵人出身,多活動于山林,他們更不行,渤海人對遼人的反心十足,他們是作為最下等奴兵被綁上了戰車。

  就曹瑞的細作打探到了消息,他手中已經有了一份差不多算是準確的清單。

  國內城中,女真人退回城池的時候帶有大量的獵物,渤海人則是帶了差不多十五萬斤魚,遼人則趕了大約兩萬只羊進城。

  但是,城中的鹽不足五百斤,柴不足千擔。

  千擔柴聽起來挺多,架不住人更多。

  更可怕的是,沒水。

  靠江太近,一直在取江水,可現在江水結冰了。深埋在地下十尺的一條暗渠也被曹瑞給挖開,僅一個時辰就凍了一個結實。

  第一天,國內城守軍沒感覺高麗兵有什么可怕。

  他們分得清這些人并沒有真正的宋軍,高麗人與宋人的長相區別還是有的。

  所以,國內城的人馬并沒有感覺到緊張,反而等著對方在攻城。

  然而,僅僅三天之后,氣氛變了。

  國內城內開始面對兩難的選擇,拆屋子當柴燒,現在暖和了,夜里再凍到自己去死。

  有肉,女真人退守還了大量的獵物入城。

  此時,獵物給凍的比石頭還硬。

  沒水,屋頂上還有點雪,可沒柴,拿什么來燒水。

  這一天,國內城的士兵發明了一種新的美食,用刀把凍結實的生肉削成非常薄的肉片,然后抹一點鹽吃。

  到了包圍的第五天,鹽沒了。

  光吃凍肉不喝水,這些士兵有些受不了,開始有些士兵準備沖出去到山林中弄點柴回來。

  曹瑞還在圍著爐子燙酒、吃火鍋。

  高麗貴族的家丁編成的一營最先發現了遼軍的動向,他們給誰都沒匯報,自己內部悄悄的聯絡了一下,四個營的人馬在城外給遼軍扎了一個口袋。

  當遼軍走到靠近山林還有五里左右的地方時,一名高麗軍官站了出來,用遼語高喊。

  “我們的教官是宋將。”

  什么意思?

  遼人完全沒明白對方說了什么,可很快他們懂了。

  這些高麗兵用冰塊代替宋軍常用的麻袋,先來一堵墻,然后再加上長矛,后面擺開盾,配上弩。

  說到弓,遼軍的弓怕水,宋軍的弓怕寒,可此時高麗兵的弓倒不是很怕寒。

  在遼軍眼中,顯然面前高麗人用的弓似乎很特別,不是宋軍的制式弓。

  事實上,呵呵了。

  高麗這一支兵馬的弓全是假貨,弓只是一個彎竹片,平時用于士兵背自己的行李,然后用一根麻繩綁了,看似象是弓。

  箭呢,樹林之中全是樹枝,挑幾根直一點削一削。

  這樣的弓,在距離五步,能射中不穿衣服的敵人可以讓敵人流幾滴血,穿衣服都沒用。

  盾呢。

  樹枝編的,涂一層泥,凍結實了就是看似象宋軍重盾。

  刀,也有一半是假的,木片削成的。

  每個人身上人人都有的,完全是真家伙的只有兩樣,長約一尺的刺劍和四寸的短匕首。

  為什么叫刺劍,因為兩邊無刃,只有前面有刃,而且一個營的刺劍放在一起,長度絕對不相同,寬度不相同。因為全是用宋軍斷了刀頭的舊軍刀改造的。

  帶隊的一名高麗金家原本的護衛頭領,屬于早期就投靠的人。

  作為賤民,而且是不受主人器重的賤民,擁有名字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他沒名字。

  至少以前沒有,現在叫金六八四。

  金是他以前主人的姓,名字是因為他能認得幾百個漢字,參加軍官訓練營后的編號。

  就這么簡單。

  金六八四很認真的觀察著對面的敵人,一個前高麗死囚,罪名是六次逃兵罪。

  能當六次逃兵的人,其實……是人才。

  這位也沒有名字,他叫灰陶罐,至少別人這么叫他,從軍之后把灰字去掉,改名叫陶寇。

  陶寇走到了金六八四身旁:“這些不是遼人,我在邊軍多年,這些人也不是我見過的女真人。”

  金六八四問:“他們是誰?看每個人身上掛的物件,象是精銳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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