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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七節 遼人要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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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隆慶直接給自己倒了三十杯,然后指著面前的杯子:“我先干,你接著來。”

  六杯,劉安也感覺有點壓力。

  耶律隆慶歷史很年輕就死了,劉安嚴重懷疑這家伙是把自己喝死的。

  耶律隆慶把酒喝完,劉安也才把六杯喝掉。

  耶律隆慶說道:“今個來一個大生意,我用十八個月銀山開采量,換取我大契丹中京六百里運河體系,人力我能夠提供每年三十萬精壯勞力,但工費、糧食、工具則由你來出,你若認為不夠,你可再開價。”

  若說挖運河,這天下還沒誰比得過大宋。

  往后世算,都沒誰。

  自大宋立國開始,就有極專業的河工隊伍,劉安在秘書省看過資料,僅河務技術類資料就有半屋子。

  汴河、惠民河、蔡河。復修唐時的湛渠、接白馬、濟水通齊魯。

  還有新開的金水河、修京水、索水、須水,將汴梁周邊連成一個運河網。

  在劉安開發了海外資源之外,以杭州、金陵為中心,挖河已經到了瘋狗的地步。

  換個說法就是,無論北邊是不是在打仗。每一天大宋都有地方在挖河,不斷的挖,使勁的挖。

  “這事,再想想。”

  “答應了,我大契丹立即發國書,用你們漢話說,幽州馬放南山、軍械入庫。幽州所有的駐軍全部撤走,大同府旁所以軍隊全部撤走。這個條件,你能拒絕,你大宋朝堂拒絕不了的。”

  耶律隆慶算準了。

  就憑他后面這一個條件,大宋皇帝聽到后會立即答應他的條件。

  耶律隆慶說話管用。

  在遼國,他的排場比遼國皇帝還大,他有各種特權,享受著皇帝的待遇,他的兒子只要出生就直接封王,

  他掌管幽州,雖然戰敗了一次,但在遼國內部權力不減反增。

  劉安沒接話,默默的連干三杯。

  耶律隆慶之前說過,劉安喝一杯他就喝五杯,見劉安喝,無論什么原因,他十五杯緊跟著就喝了下去。

  劉安抬起頭:“你在逼我。”

  “沒有,我很客氣的在告訴你一個事實。”

  “不,我不是說你在逼我答應,而是你在逼我出殺招。”

  耶律隆慶搖了搖頭:“我沒這個意思,為示誠意我讓你見一個人。”說罷,耶律隆慶拍了拍手,立即有他的手下帶了一個人進來。

  這人穿的倒挺干凈,長的有點黑,個頭不算高。

  劉安仔細打量了好一會,不認識。

  “我不認識。”

  耶律隆慶擺了擺手,那人立即給帶了出去,而后耶律隆慶說道:“此人姓李,不是你宋人的李,是瞿越人的李,他是黎恒的宮中侍衛長,負責護送其長子來汴梁,繞路從大理經巴蜀,半路病了。”

  劉安依然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一個瞿越人,值得當籌碼嗎?

  耶律隆慶也不急,慢慢的說著:“那位瞿越王子叫什么我不關心,他從住進禮部的迎客苑再到大牢,也與我無關。”

  “然后呢?”

  “這個人,病好了,來汴梁城晚了一點,他講了一個小故事我聽到了,這事在二十天前。”

  “什么故事?”

  耶律隆慶說的依舊很慢:“地動山搖,轟天巨響。瞿越王城的城墻如草屋一般,眨眼間就變成一堆碎磚、散泥,還有城頭守軍的碎肉混在其中。我記得幽州之戰,幽州城墻也少了那么一段,很顯然,這種可怕的軍械,你已成規模。”

  劉安板著臉:“然后呢?”

  耶律隆慶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畢竟只是梁王。”

  劉安搖了搖頭:“與此無關,有些話我看耶律兄說到此就為止了,這樣不傷和氣。”

  耶律隆慶卻說道:“我想說服,我大契丹傾其全力。但我只是梁王。”

  “沒用,已經晚了。你只有一成機會,讓宋遼同歸于盡,而后女真崛起、草原崛起,我還有機會收拾殘局可東山再起,其余九成,我大宋傷筋動骨,而遼……不復存在。你要修運河的事情我接下了,耶律兄好好保重身體,別喝太多酒,他日,若有機會征天下。”

  劉安說完這話句,提起一只酒瓶,一口灌下了三分之一。

  這已經是劉安酒量的極限。并非劉安不想一口喝光。

  放下酒瓶,劉安起身準備離開,可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轉身回來:“我感覺不能這就么走了,你親手煮的羊湯我還沒喝呢。”

  耶律隆慶愣了一下,轉而放聲大笑。

  “請!”

  “多謝。”劉安又重新坐了下來。

  劉安留下是因為內心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耶律隆慶明知不敵,為何還要搞這么多事,那么還有一種解釋。

  劉安想知道,耶律隆慶是一個選擇全部死光,還是保留最自家的人呢。

  從劉安知道的歷史中,對耶律隆慶的評價只有幾句話。

  此人奸詐、擅兵、多有人依附于他。澶淵之盟前一直是南下攻宋的急先鋒,之后在其母死后,勢力甚至壓過遼國皇帝,但遼國皇帝卻依然給予極大的權力。

  唯一的古怪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在四十三歲就死了。

  那么,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在劉安思考的時候,耶律隆慶親手給劉安端了一碗羊湯。

  劉安雙手接過:“梁王殿下親自端湯,安謝過。”

  “不用這些廢話。”耶律隆慶說完給自己也來了一碗。

  劉安捧起湯碗淺嘗一口后,神情古怪,又大口喝了,這才放低碗:“意外,非常的意外。”

  耶律隆慶卻淡淡的說道:“縱然庫中有金銀滿屋,可若連口飯都不會給自己吃,一樣會死。你,廚藝也不錯。”

  “我,我是貪嘴。”劉安自嘲的笑了笑。

  耶律隆慶搖了搖頭:“就我派人調查,你殿試之前從來進過廚房,殿試之后進過廚房的次數也數得清。正如汴梁所傳,你不懂算學一樣。”

  “哈,哈哈。”劉安笑的很尷尬。

  耶律隆慶也陪著笑了幾聲。

  劉安立即轉移話題:“我知道一道名菜,這道菜傳聞出自遼東民間,非常非常的特別,非常非常的出眾。但我一個人無力完成,耶律兄若有興趣,不如我們試試。”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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