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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節 生死斗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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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撻凜要開戰,劉安搖了搖頭:

  “我劉安雖然年輕,卻不占你的便宜,你的軍營還沒有建好呢。要不,咱們玩個游戲,賭小一點,五千匹戰馬吧,這個你有。”

  “如何玩?”

  “各選五個人出來,然后抽簽決定方式,一對一死斗,一直到一方五個人死光為止。如何?五千匹戰馬。”

  “賭了。”

  五千匹戰馬蕭撻凜可以立即拿出來。

  這時,高瓊等諸將卻開始帶兵從南門、北門出來,一但蕭撻凜翻臉,他們就強攻一陣,保證劉安能退回大同城內。

  劉安命人削了五塊竹片,原來寫了箭、馬、步、混、無,五張竹片。

  “箭就弓箭對決,馬就是馬戰,步就是步戰,混馬弓長戟短刀皆可用,無就是雙方各派一人,以自己最擅長的方式和對方死斗,不限方式。我寫簽,蕭將軍來抽簽,這樣公平。”

  “好。”

  雙方各調五千匹馬,然后將五千匹馬圈在一起,各派一千騎兵以及一千馬夫負責管守,贏的一方將帶走這全部的馬匹。

  一只小酒壇已經喝光,五塊竹片扔了進去。

  蕭撻凜挑起蓋在上面的布伸手進去摸了一支扔在劉安的面前,劉安只是看了一眼,劉安身后的鐵頭高喊一聲:“無!”

  遼軍這邊,一騎出列。

  宋軍這邊,三文將一碗烈酒灌下后,拖著他的陌刀慢慢的走向陣中。

  他沒有披甲,在這初春北方的天氣中,赤著上身站在那里。

  敢出來死斗的都是真正的豪勇之人,遼騎也是高手,策馬急馳,然后手中加長的刀高高舉起,他打算用側身騎砍。

  三文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直到兩人距離五步。

  “殺!”三文一聲爆喝之后,手中陌刀斜劈而下。

  遼騎的刀沒有劈下去,人馬從三文身側往后跑了足有五步,然后人和馬都一分為二。

  三文根本就沒有回頭,單手提著自己的陌刀緩緩的走回宋軍軍陣。

  “唐陌刀!”

  “對。”

  劉安舉起酒杯示意,蕭撻凜臉有點黑,可還是舉起了酒碗。

  一碗酒喝下去,蕭撻凜又把手伸在酒壇里。

  這一次是箭。

  論弩,大宋獨步天下,可論弓箭的本事,契丹最強。

  王忠帶著自己特制的牛角弓走了出來,這張弓他花了三年時間才制造完成,一共制造了三把,就這一把他還算滿意,一把好弓的制作難度是非常高的。

  相距五十步,對射。

  這是生死斗比箭術的公認方式。

  兩人背對北站著,之間放了一只很短的香,香上綁著一只鞭炮,鞭炮響就開始。

  觀戰的所有人都閉住了呼吸。

  在鞭炮響起的瞬間,遼將轉身,王忠卻沒有整個人轉身而是跪在地上上半身往后扭,原來就是一式九星連珠。

  四箭,手腕、腳腕。四箭,肩膀、大腿。最后一箭封喉。

  在遼將正搭弓的時候,人已經被釘在那里。

  王忠這才轉身,向被自己封喉的遼將抱拳一禮:“承讓!”這才走回宋軍軍陣。

  “擂鼓!”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十八成軍鼓立即從城內抬了出來。

  蕭撻凜氣的連酒碗都摔了。

  劉安卻淡淡的來了一句:“蘭陵王,我們漢人有個典故叫摔杯為號,你是輸不起摔杯準備對我劉安下黑手了嗎?”

  “本王,手沒拿穩,再來。”

  第三陣,步。

  論步兵遼人不怎么強,可大宋這次派出來的,也并非巔峰強者。

  楊延浦不弱,也只是針對普通的將領。

  和呼延家的四狂人比起來,他有差距。

  可楊延浦不怕,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上場的,那怕死,也要與敵同歸于盡。

  單刀輕盾,這就是步兵決斗的方式。

  楊延浦不強,可招招都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從不相上下,打到遼將心虛,然后再到楊延浦占了上風。

  但楊延浦卻不夠強。

  在對方感覺自己必敗的情況下,拼死砍出一刀。

  楊延浦一刀把遼將從脖子斜劈下去,刀卡在心臟的位置。對方也一刀劈中的楊延浦,只是楊延浦身上的甲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劉安特制的山文甲,連同護心鏡都給劈開了,還在楊延浦胸口留下了一道差不多有一厘米深的傷口。

  那怕血流如注,楊延浦也是自己強撐著走回到軍陣的。

  死人都需要被抬回來,這是楊延浦的驕傲。

  “我兒,作的好。”佘太君沒有上前救治,只是在擔架旁輕聲來了這一句。

  別說是還活著,就是走回來立即死掉佘太君也不會落淚,這是楊家復仇之戰,對面的是楊家的仇人。

  為父仇,拼死一戰又如何。

  楊延浦身為楊家三郎,在二郎隨父戰死,大郎此時遠以登州,他有義務去拼命。

  抬到陣后,楊延貴撲了上來。

  楊延浦已經由軍醫官止血,伸手握住楊延貴的手臂:“殺敵!”

  “殺敵!”

  陣前,第四場已經開始了。

  蕭撻凜并不是非常擔心輸掉,因為他派出的最后一人是遼第一勇士,可以生撕虎豹。依劉安死斗規則,五人要戰至最后一人活著才算結束。

  前面勝的幾個人還要再次回來戰斗,包括受傷的那個也要回來被砍死。

  第四戰,騎。

  呼延必求看了一眼大白,默默的提上了青龍偃月上場了。

  呼延必求很強。

  他見到三文的時候,認為可以與自己一戰。

  可近觀大白,呼延必求有點虛,這大白安靜的如一塊木頭,身上沒有殺氣,也沒有威風的感覺,就是一塊木頭,雙眼沒有一點神彩。

  這樣的人,要么的傻的,要么就強的可怕。

  呼延必求選擇了后者。

  上了場,呼延必求越想越感覺不對勁,自己怎么就能虛了,自己武勛武家,從小習武,而且受名師指點,那個大白沒自己高,沒自己壯,自己怎么就感覺他比自己厲害呢。

  這不行,未戰先虛,自己還是呼延家的兒郎嗎?

  越想越是不爽,見看對方遼將飛馳而來,呼延必求爆喝一聲站在馬背上,以全身的力氣一刀劈下。

  人、馬、鞍、鎧、還有那雙手架起來的鐵槍被呼延必求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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