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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節 漲二十倍地價都是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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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安幾句話把所有人說的冷汗直流。

  劉安笑了:“先說另一件事,金杭報一下你們麻束與麻線的價格,你們自己談。畢竟西北的衣料需求量是巨大的。”

  談價,雙方都是專業的。

  而且有劉安在場,誰也不敢設陷井來坑對方。

  將占城的麻沒處理就運回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瓊崖或是廣州進行初處理,然后到了杭州再進行二次加工,或是直接紡成紗線。

  但杭州的織布力量有限,海量的麻流入市場,就算現在立即改造水利或是畜力織機也有一個改變的過程。所以杭州、金陵的商幫將大量的精原料往內陸運。

  再由汴梁這里的織成布,或者是紡成紗再往西北運。

  蕭家大掌柜代表汴梁這邊的布商很快就和金杭商幫的王掌柜談好了,汴梁這邊不需要麻線,只要麻束。麻束可以依五種分類,也可以混雜運過來,這里再進行二次處理。

  杭州與金陵的麻類二次加工能力,蕭家也是出自江南一帶的,他心里很清楚對方有多大的生產能力。

  增加紡織機不是嘴上說說,需要財力,需要時間的。

  汴梁的需求量其實嚇到金杭商幫了,這里僅麻袋明年計劃就要織出最低三百萬只,最高五百萬只。

  船用的帆布,計劃織出十萬平方尺。這僅僅是運河船用帆布。

  蕉麻的麻,防腐蝕效果出眾,在海中比普通的麻更好。放在運河之中,作為麻繩與帆布用麻也是一流的。

  僅蕉麻一項的采購量,蕭大掌柜預測明年一年會有大約五十萬斛。

  劉安聽到五十萬斛之后,突然插嘴說了一句:“蕭老,加十倍。五十萬斛的蕉麻麻束不夠用,這一點你要相信我。僅并州石炭用麻袋,你預測三百萬只就不夠。還有一筆大生意,靈州那邊春天需要的麻袋就不會低于三十萬只。你只管搞布,麻袋的事情推薦一位掌柜出來吧。”

  “是,學士。”蕭大掌柜沒半點懷疑。

  他剛才計算的時候就沒算并州石炭礦區的麻袋需求量。

  劉安站了起來:“再把話題扯回來,若是各位在高麗以低于他們麻線的價格去賣麻布,誰來說說,兩年后會如何?”

  王掌柜上前一步:“兩年后,高麗的織機都變成廢木頭。”

  劉安再問:“那么兩年后,麻布的價格上漲一成呢?”

  “學士英明,一成的價格上漲還不足以重啟高麗的布業體系,若是每年漲一成,連漲三年都不會刺激到高麗人重啟布業,連漲五年這事就難說了。”

  劉安笑著反問了一句:“若是五年之后,咱們的麻布與絲一樣的舒服,他們還重啟嗎?去列計劃吧,我要一年之內毀了整個高麗的麻布工業,讓高麗主要地區的人深信,買線織布遠不如買成布合適。”

  “對了,順便看那位掌柜有心,搞一搞成衣的生意。”

  “是,我等記下了。”

  劉安突然變的嚴肅起來:“難聽的話我說到前頭,高麗是我大宋衣料業的錢倉,誰壞了大伙的事,別怪我劉安不留情面。”

  “是,我等記下了。”

  劉安依然很嚴肅:“對高麗,我有一套嚴謹的計劃,你們安心,任何一個行業都會在高麗得到超出你們想像的收益,若信的得過,就一步一步的來。”

  “是,我等一定聽從學士的安排。”

  什么最可怕,就是集超大規模的資本力量于一體,去攻擊一個還不懂資本規則的地方。

  劉安聚集的就是猛虎一樣的力量,而高麗就是劉安的獵物。

  畢士安問過劉安,你為什么仇視高麗,劉安真沒辦法回答,所以劉安準備換一種辦法,將來說起來,劉安一定會告訴所有人,我在幫助高麗人。

  劉安又坐下了:“麻是意外之喜,就我所知還有大量的藥材、染料。這一批次的船畢竟運力有限,先把麻帶了回來。蕭老,幾個月前我叫你來買一塊咸平縣的地皮,你說現在開始拍起幾個月的前的價格,你以為叱?”

  汴梁第一布商家的蕭大掌柜一頭的汗。

  不用劉安提醒,他今天已經預感到咸平這里規劃到的連通水渠的工坊用地一定會大漲,因為汴梁城內沒地方了。

  杞縣那邊沒規劃,而且碼頭還是小碼頭。

  所以,只有咸平縣可以選擇。

  劉安伸出兩根手指:“蕭老,原先說好的那一塊,二十倍的價格你拿走,縣內會組織工匠為你建工坊,你只需要提供材料就好,或是出錢請縣內一并建好。想再要大一點,自己去競拍吧。”

  “謝學士。愿一并建好。”

  二十倍很多嗎?

  水田是八貫一畝,當時平整好的荒蕪土地最初的報價是三貫一畝,可沒有人買。眼下劉安擴建了道路,初次嘗試在水渠用了條石與一些水泥加固。再加上碼頭到各工坊的小船用水渠以及馬車上快速石子路。

  一畝六十貫,劉安給蕭家的是友情價。

  蕭大掌柜相信直接開始拍賣的時候,有幾塊位置好,夠大的的地塊能拍到一百貫一畝。

  誰能想到當初沒有人要的地方,突然就火起來了。

  不,劉學士想到了。

  只要海量的原料運到汴梁,這些原料就需要一個地方加工成產品,咸平便是這個最合適的地方,怕只有劉學士才知道,會有海量的原料運過來。

  劉安輕輕的拍了拍手:“好了,喝酒。明天白天的時間,汴梁城中藥材大商、香料大商、懂染料的也要過來看看樣品,關于染料,我還有另外的想法,今個先喝酒。”

  劉安在酒宴上是淺嘗既止,他也沒打算喝醉。

  次日,潘秭靈到了。

  潘秭靈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她把李清蓮還有劉靜都帶上,還有虛歲九歲的佑哥兒。

  潘秭靈的船到的時候,后面跟著差不多十條有彩色絲帶的船。

  汴梁這里默認的規矩,彩色絲帶或是彩旗的船代表女眷船只,在大碼頭有特殊的停靠泊位,還有更寬一些的碼頭以及硬吊橋落下搭在船上。

  比起普通的船只放一塊船板要人性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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