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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節 可惡的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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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袞又要罵,曹傅趕緊上前:“安哥兒,是這么一個事。確實與六姐有關。”

  “怎么?”

  “六姐讓賽馬會開了女賓席,原本我娘說給我三十貫錢讓我過來開心一下,可現在只給了一貫六百文。”

  劉安還是沒反應過來:“扣你的錢了,你干什么壞事了。”

  潘袞完全爆發了,揪著劉安的衣領子:“你裝傻,我家娘子只給了我五百文,我娘也要來玩,你明白不。”

  劉安一臉的無辜:“這事,怪我了?”

  “不怪你,怪誰?”

  劉安嘆了一口氣:“成,這事我去找我岳母替你們說理去。”劉安說完推開潘袞就走要,眾人先是一愣,然后一起撲上去攔下劉安:“別,別。我們尋思著,這事小賭怡情,玩玩就好,玩玩就好。”

  潘袞也變臉了,跟著說道:“也對,上次我娘,五娘還有我家娘子的錢都讓我用來玩樂了,這次也應該讓她們開心一下。所以,我們有一點就好,就好。”

  “這樣啊。那我走了,這會事多挺忙。”劉安笑呵呵轉身離開。

  潘袞看著劉安的背景,想罵幾句,可又找不到理由。

  曹傅過來問道:“話說,你這妹夫每月多少零花錢?”

  “聽說是三貫,可我也知道他從來不花錢,每個月節余都在兩貫六百文往上,我真不知道他的日子是怎么過的。”

  石家的石貽孫走過來說道:“前幾天夜里,他和寇相公玩牌,聽說桌上賭注總計高達上千貫。”

  這話一出口,不止潘袞,大半的都白了他一眼。

  白癡成這樣,怎么出來跟大伙混。

  那叫應酬,你若有本事和當朝相公還有太國舅一起玩牌,幾千貫家里給你出。

  這牌桌也講一個身份,家里門臉不夠大,你身份不夠,未必有資格在一個桌上玩牌,這點道理都不懂。

  這時,有人飛奔著過來跑到潘袞面前:“剛才在票房,我見你家安哥兒下了一文錢的注,然后注票加了漆封。”

  一直坐在地上的石元孫站了起來:“怕是替太國舅買的,這票不能跟,也別打聽。”

  一文錢。

  在場的都是武勛家的子弟,年長一點的都能感覺到,這是李繼隆在買天意。

  就象問卦是一個道理的。

  潘袞把袍子往身上一披:“走,去看場次,這會估計已經出來了。看我今個用五百文贏十貫錢,我娘說了,若是贏了就歸我自己。”

  潘兗走了兩步停下了:“這不對。”

  所有人也停下了,有人問:“怎么不對?”

  “上次我有十五貫錢,可輸贏要回去交賬,現在想來,還是自己的錢玩的有意思。上次雖然錢多,不過就是代人投注罷了。”

  潘兗一拍大腿:“在理,來人,去取錢來。把這個月的零花錢領出來。”

  潘兗等人紛紛叫自己身邊的長隨回去取錢來。

  再說劉安。

  劉安這會坐在阿廝蘭漢的包廂內。

  “安兄弟,你是一個智人。有件事,你給老哥哥出個點子。”阿廝蘭漢很客氣的給劉安倒了一杯酒。

  劉安雙手接過:“漢王請講。”

  “我來之前,損失了五萬匹馬,還有羊幾十萬只,死了好幾百人,傷了數千人。沒天災,沒外敵,自己人打自己人。”

  “為什么?”

  “管不住,西邊的部落和靠近大宋的部落,近幾年來越發的和不到一起了。”

  阿廝蘭汗簡單的講了自己的事情。

  劉安聽懂了。

  西州回鶻在早期是薩珊王國的摩尼,后來到了高昌之后,融入了高昌的佛文化。在幾十年前大宋立國的時候,西州還送來了佛牙等物。

  這事,劉安不想粘,自認也解決不了。

  可畢竟阿廝蘭汗問了,劉安只能說道:“這事,其實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怎么說。”

  “以和為貴、求同存異、相互尊重、相互理解。然后奔著一個共同的追求,就是吃的好,穿的暖,過好日子,支持朝堂,守法敬業。再說的簡單一點就是,共同致富,一起奔向美好的生活。當然,也要打擊一下那些借機騙人的,作惡的。”

  阿廝蘭漢有一種不明覺歷的感覺。

  他有些聽不懂,可還是讓劉安寫了下來,他打算回去請兩位國師幫著看看,然后參謀一下。

  看劉安寫完,阿廝蘭漢很是鄭重的收了起來后稱贊:“果真是智人,這些話我一定回去認真參詳。”

  “客氣,客氣。”劉安笑的都有些尷尬。

  話說,大宋眼下佛道之爭都沒解決呢,這種事情劉安自認解決不了。

  阿廝蘭漢再次道謝之后劉安又說道:“不如這樣,我請示官家,給你派一些有才華的人,這些人懂種田、懂醫藥,還有一些工匠。想來用于提高西州百姓的生活質量,提高收入是有幫助的,一畝田多打幾十斤糧食,肯定是好事。”

  “先謝過,這份盛情領下了。”

  劉安拱手回禮。

  看臺的另一側,女賓區。

  潘秭靈正陪著郭皇后在填寫注票,什么相馬書,什么騎手都是浮云。

  馬的名字好聽才是王道。

  最簡單,最直接的投注法就是跟著感覺走。

  不過,郭皇后只是來看個熱鬧,所以對潘秭靈說道:“隨便寫幾份,每份投注十文便是。”

  寫完注票,潘秭靈對郭皇后說道:“娘娘,我家官人說,若是把旬日一休改為七日一休,汴梁城至少增加三成商稅。而且,也會有更多有趣的事情。”

  “七日?”郭娘娘不知這個七日有什么特別的。

  潘秭靈繼續說道:“金木水火土這五日作事,而后陰陽二日。一共是七日,陰日應該沐浴,陽日則休息。陰日前半天用于總結這五日的工作,下半日用于清潔自身,潔身也潔心。這潔心,就是將五日工作中不足之處自我反省。”

  郭娘娘有點小心動。

  什么十日,七日。重點是,每個月可以出宮的時間變多了,相信潘秭靈這個提議傳開之后,肯定有無數的枕頭風吹到朝廷大員的耳朵里。

  聽起來貴婦們平日都在家可以隨時出來,事實上,相夫教子這話不是白說的。

  沒出嫁的要在家學習,出了嫁的也監督家中孩童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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