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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應該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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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羅家友的父親是不打算讓張桐和江華進入自己家的。因為江華穿著一身代表國家公務權力的制服,這多少讓羅家有的父親感覺到有一絲的害怕。

  害怕這是來抓自己兒子的,畢竟不管怎么說自己的兒子都把羅中給打進了醫院重病房。

  上次自己串聯了一些親戚擋住了鎮上派出所來的警察沒讓他們把羅家友帶走。還讓老支書出面做了個擔保。

  因為社會上都在傳派出所的看守所不是那么好待的。據說里面有1萬種整人的方法,而且整完之后別人還看不出來。

  不管這些謠言是真是假,但是在老百姓,尤其是沒太多見識的老百姓眼中進了派出所的看守所好人也變得不好了。

  派出所的兩個民警沒有帶走羅家友,但是這一次來的江華穿的衣服好像比派出所的民警還要高級一點,雖然說羅家友的父親并不認識江華肩膀上的領花和領章代表著什么含義。但是他看得出來,江華肩膀上的杠杠要比上次來的警察多得多。而且肩上的警花也更加的華麗。

  出于小民畏官的心理。羅家友的父親隔著門對江華和張桐說的:“有什么好看的,我兒子都睡了,明天反正要開庭,那個時候再看吧。”

  江華在門外不死心的勸說道:“大叔,我們是來了解案情的。你要是不配合,那可就不太好了。羅家有的傷人案件可輕可重。”

  “其中羅家友的態度與其當時他是否有主動進行攻擊羅中導致其受傷,亦或者是兩人爭執的過程中非主觀性的造成了對方的受傷,這些都會影響判案的結果。”

  “要是一直拒絕不配合的話,那對羅家友的案情是不會有什么幫助的。”江華說的話簡單易懂。

  相對來說,鎮上派出所來的民警說話態度就要生硬很多。辦案手法也相對粗糙很多。

  因為在許多偏僻的地方,民警辦案如果不兇一點是根本壓不住這些沒什么知識的村民的。

  連兇帶嚇,成為了許多偏僻地區民警處理案件對付村民們的一種辦法。因為有的時候你和他們講道理,他們還真的不一定聽你的。

  不過這種粗糙的辦案手法用了太多次之后,有的村民膽子大了也是未必會被嚇到。所以偏僻地區以偶爾會出現村民或者邊民抗法的行為。這其實也不奇怪。畢竟粗糙的辦案手法不能一直用下去。尤其是現在很多村民,家中的年輕人都也外出打工去過大城市,也看了很多相關的新聞,了解到了足夠的資訊,所以對付老人的那一套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用處了。

  羅家友當時不想跟著鎮上的民警走也是因為這樣。因為這一些辦案粗糙的民警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大多數就是那種不靠譜。就怕他們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案子給結了。那自己真是倒霉也沒忘說去了。

  所以以他情愿等到流動法庭的人來正式的審理這個案件,有一個確定的說法。

  在雙慶工作了好幾年,羅家有也是看了一些普法節目的。畢竟也看過幾期今日說法和焦點訪談。譚警官談交通這個節目他也是一直在追的。

  像羅家友這樣有了見識的農民工就不那么容易被民警的幾句嚇唬的話給鎮住。他更想碰到的是好好講道理的警察。

  所以羅家友的父親抵住門沒有讓張桐和江華進來,但是羅家友卻把父親輕輕的推開小聲的說:“我還是和這個警官見一面吧。雙慶流動法庭來的和鎮上的警察不一樣。”

  “來來來,吃點巧克力麥麗素不要把情緒弄得這么緊張嘛。”穿著銀灰色中山裝的張桐一進來就非常客氣的兜售著他的麥粒素。

  羅家友的父親和羅家有兩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因為看著張桐的打扮,他的級別好像要比那個經常來村子里面巡回判案的林杰法官更高一點呢。

  這在雙慶是個大領導吧?羅家友的父親如此想到。不過他又很快的糾結了起來,但是雙慶的大領導怎么會來我們這偏僻的小村子,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呢?

  羅家有父親下意識的看眼江華。50多歲的老男人瞬間恍然大悟。

  羅家友吃了兩顆張彤給的麥粒素之后心情平復了很多。江華發現給人吃巧克力制品,好像還真的有點用處。以后是不是讓自己的組員們隨身都備一些巧克力。

  不過不知道德芙有沒有法斯納這么好的效果。不過法芙娜太貴了,一斤要100多。最好是能夠申請到個巧克力經費。江華有些異想天開的想著。

  “羅中真的不是我打傷,我當時就是為了二叔的事情和他去吵架。我拿著鋤頭就是要嚇唬嚇唬他。誰知道他自己撞了上來,然后撞破了頭。”羅家友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

  “我真沒有想下重他。就算真的要打,我也是用拳頭,也不會傻乎乎的用鋤頭打的。我也看了很多今日說法了,我知道要用鋤頭把人打的重傷了,那就很麻煩了是要坐牢的。”

  “我不想進監獄,警官。我都還沒結婚呢,要是坐過牢的話,我這輩子都討不到媳婦兒了。”

  羅家有長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說這些讓人同情的話確實很容易讓人心軟。不過江華又怎么是那么膚淺的人,怎么會因為對方裝可憐就輕易的相信他的話呢。

  江華看了眼旁邊的張桐,內心感嘆一句:畢竟老娘也是看臉上過一次當了呀。

  “你的這件案子可大可小,我們來之前詢問過你們縣里的醫院。羅中基本上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了。拍的x光照也沒有顯示出其他傷勢。這一兩天就應該可以健康的醒過來。”

  “但是大腦的問題很麻煩,他要一直說自己頭痛那么光靠醫學可能檢測不出來。現在就看羅中一家是要訴求刑事責任還是民事責任。”

  江華說的這些話,讓羅家友的父親雙眼蒙圈,他有些分不清的問道:“啥是刑事責任?啥是民事責任啊?”

  張桐好心的當了普通話翻譯:“大叔,簡單來說刑事責任就是可能要坐牢可能也要賠錢。民事責任就是只賠錢會賠的更多一點,但是不坐牢。”

  “那賠錢賠錢!”羅家有的老父親聽到這些話之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用民事責任進行賠償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讓兒子坐牢,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你們是被告方,原告是羅中一家。他們提出的是刑事訴訟。”江華提醒了羅家有父親一句。

  羅家有父親聽到這話之后為之一愣,然后破口大罵:“我就知道我三弟死后。那個姓汪的女人就沒安什么好心。賠錢還不夠,還非要讓我兒子去坐牢她才甘心嗎!”

  江華不知道羅姓一家到底有什么樣的家長里短,而且她也不想去了解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庭事務紛爭。

  她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的對著羅家友說:“這件事最好的處理方法是庭外調解。仔細想想你為什么要去和羅中動手?”

  “因為他騙了二叔啊!賣指標賣了1萬塊,他一個人全私吞了!要不是……”

  羅家友還想繼續往后說,但是江華卻打住了他:“你知道這里的前因后果就好了。在中國詐騙也是犯罪。好了,案情我了解的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江華招呼了一聲張桐。在村子里面走上這樣的一圈,又問了許多關于案情的事情,也花了一個多小時,現在9點多不到10點,雖然還有點早,但也可以到時間睡覺了。

  張桐剛準備跟著江華離開羅家有家,但在離開門前一刻,張桐被羅家友的父親叫住了。

  “那個領導啊,我這孩子的事,您能不能幫忙費費心?”羅家友的父親如此說著,又從懷里悄悄的掏出一個紅包想要遞給張桐。

  張桐眉毛一翹就知道羅家有的父親好像誤會了什么。但是張桐也不打算解釋什么,反正這樣的誤會以后可能還會有很多的。張桐還是知道自己的長處的,要是自己每一個誤會的人都去解釋的話,那自己的人生就不需要干其他的事情了。

  “這個大叔啊,原則上有規定,我們是不能收紅包的。”

  “啊?!”

  “但是我想要弄點奶粉,你能幫我個忙嗎?”張桐笑了笑,笑容和藹可親,就如六七十年代電影里那些關心貧下中農的無產階級干部一樣。那是帶著光輝的笑容,看著就讓人心安。

  在江華和張桐等人落腳的地方。江華洗漱完畢正準備回自己的單間睡覺。但是一股濃濃的香味,卻勾著她的來到了客廳的地爐旁。

  只見張桐不知道從哪里淘換來了一個非常大的鍋子。大鍋中燒滿了開水,張桐將一包包的奶粉往鍋里倒。等到奶粉全都融化于水變成牛奶之后,他又從旁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比晚上拿出來的更大包的麥麗素倒入牛奶之中慢慢融化。

  “你這是干什么呢?”

  “明天不是一個要開庭了嗎?我想著會有很多人來圍觀旁聽。山里霧氣大,冬天濕冷,所以干脆做一鍋熱巧克力,明天到時候可以分給村民們驅驅寒。”

  “這次的成本有點高哦。”

  “沒辦法,畢竟巧克力有舒緩神經的作用,讓大家不至于精神過度緊張。明天審判不管出現什么情況,總不能夠讓庭審變得混亂對不對?大家還是心平氣和的比較好。”

  “你這個巧克力給我打一杯,晚上的麥粒素我都沒好意思的和那些小孩子搶。這味道聞的可真香。”江華抽動著鼻子,并且將一個馬克杯遞了過來。

  張桐接過馬克杯,揚起眉頭說道:“這樣一杯熱巧克力的熱量可是超過3000千焦哦。”

  “閉嘴!”江華奪過馬克杯怏怏的上樓了。那模樣就像是沒有搶到食的敗犬一樣。

  張桐松了一口氣。這東西藥效發作要24個小時,自己離開后應該沒問題,對吧。

  在羅家友的家中,羅家友坐在桌子面前想了很久,突然之間他拍了下腦袋,把他的老父親給嚇了一跳。

  “你干嘛呢?嚇我一跳。”

  “走,老爸,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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