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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0章 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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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這么懷疑自己的時候,外面那四個人似終于確定對方沒有其他人陪伴,亦或者他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速戰速決!

  四人瞬間從原地彈閃出去,御劍流光,控術飛梭。

  山洞前眨眼就空了人。

  他一眨眼,只聽到外面幾道悶哼聲,而后就死寂了,他眉心觸動,卻也穩穩坐著。

  他在等。

  直到腳步聲來。

  他一抬眼,便見到一張秀美婉約極致的臉龐,以及那熟悉又讓人舒心的笑。

  “小鳥兄,我說好久不見,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其實也就三天。

  但秦魚很意外小鳥兄能活過三天。

  一個沒有修為,體質羸弱的普通人,竟能活著到天墟深淵,并且還活了三天。

  是很厲害了。

  簡直不可思議。

  “不在于未見時長,而在于最終會是青丘姑娘你救了我。”

  小鳥兄的歡喜溢于言表,但秦魚看得出——對方不是在欣喜自己逃得一命,而是單純欣喜于重見故友。

  這個男人心性委實太好。

  秦魚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于是也笑了。

  嬌嬌來回看兩人這幅樣子,嘟起嘴,突兀插話,“你們確定要這樣敘舊嗎?要不要我把桌子跟瓜子拿出來?”

  哎呦,我們家肥嬌嬌也會隱意諷刺人了啊。

  秦魚哭笑不得,“也對,這樣敘舊的確不宜。”

  于是甩手把幾具尸體扔在洞外,很流利得布置了下現場,然后帶著嬌嬌直接進了山洞,又拿出兩個法寶小鏡一左一右投影,且設下術法。

  術法禁術加法寶,頓時將這個山洞遮掩得無懈可擊。

  至少,小鳥兄看出秦魚這樣的手段還要高于自己之前的布置。

  厲害?

  不厲害,很恐怖。

  一個元嬰期,卻玩弄禁術于隨心所欲。

  簡直忤逆修真的基本定律。

  但他不語。

  秦魚布置好后,坐下了,順手撿起地上的破碎玉佩。

  “你的?”

  “嗯。”

  “我可以看看?”

  小鳥兄搖搖頭,“恐怕不行。”

  哎呀,拒絕救命恩人,這么摳的嗎?

  嬌嬌正想譏諷一下對方,小鳥兄拿過破碎的玉佩,但遞出一塊新的、完整的玉佩。

  “這個好的給你。”

  顯然,他有好幾塊這樣的寶物。

  秦魚莞爾,笑看他一眼,拿過玉佩好生端詳,片刻后,道:“好生厲害,無需靈力就可催發使用,雖然品階不高,但勝在精巧,非大能者不可鍛造。”

  “那位前輩是很厲害,特地為我打造,且廢了不少心力研究。”

  小鳥兄說到這里,也沒有貶低自己表達愧疚跟感激之情。

  沒必要。

  他克制,有分寸,秦魚于他一樣,所以也沒有多問,只是觀察了片刻,把玉佩還了回去。

  “額,青丘姑娘不要么?你可以慢慢研究。”

  “不用,謝謝。”

  秦魚還玉佩之后,且眉宇輕捎,道:“他們要過來了,可以說話。”

  小鳥兄頷首,但也不多言,只靜靜看著。

  有人來了。

  他們能看透外面,外面卻看不透里面。

  所以,小鳥兄也跟秦魚一樣見到了對方。

  有趣,竟是碎羽山脈的人。

  那個副山主也進來了。

  秦魚琢磨著大概是周盡霜被她掛掉了,對方失了種子選手,也只能老東西自己親自上陣,不過這廝也不過化神期,對上方有容跟第五刀翎都不敢言勝,所以后期十分低調。

  低調歸低調,面對絕對利益卻也不含糊。

  所以他們來了。

  見到了地上的四具尸體。

  “是百里四角宗的人,體內靈力充盈,并未消耗多少。”

  “這四人可不弱,竟一個回合就被殺了。”

  不弱卻被殺了,而且轉瞬既死,說明對手空前強大,實力至少高一個階位。

  副山主眉頭緊鎖,目光掃射,從左到右,想要搜查對方逃走的路線。

  但還未找到,別人就來了。

  “原來是碎羽山脈的人,速度挺快。”

  來者語氣冷淡,十分高傲,副山主看到對方,目光一閃,道:“原是赤霄宗的三位真傳,來得也很快。”

  閭丘明端三人也就皮笑肉不笑跟對方瞎扯兩句,閑扯時,一個個修士相繼趕到,有強有弱,彼此都拉開一定距離,但都對地上四具尸體很有探究。

  殺人的人反被殺,那本要被殺的獵物哪里去了?

  副山主是最先趕到的,承受了不少壓力,但他目光一掃,陡看見海納的人,心思轉了下,慢悠悠問:”王女殿下也在,看來,也對此事有所興趣?“

  王女納青忻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縱橫者,隨波逆流,成就無上之孤獨霸業。平凡者,隨波逐流,盡人間粗俗之欲望。我只是一個平凡之人,不能逆大勢,也不奇怪。倒是碎羽山脈,近期既經商布局于諸國,又劍指謀略于大秦與三國混合域,如此野王與遠見,倒是讓我十分欽佩。”

  說完,她也不在乎別人怎么想,直接帶人退了。

  留下表情難看的副山主,以及詭異打量的眾人。

  碎羽山脈不敢承受這些人的揣測——尤其是三國混合域的人。

  于是他們也退了。

  “殺人者,如斯厲害,怕是帶著那人遁逃已遠,諸位,各憑本事。”

  一個老者高聲含笑,化光而去。

  其他人紛紛離散。

  原本眨眼就云集追殺者的地段很快就清冷寂靜了下來。

  而此時,距離他們不過幾米距離的山洞里。

  秦魚的手忽然點在了小鳥兄的眉心。

  眼中冰冷。

  殺人奪利,各憑本事?

  小鳥兄瞳孔一縮,閉眼,倒下。

  與此同時,納青忻離開之后,路過一岔道,在一山壁高懸的石臺上見到一個人。

  青衫斗笠一長劍。

  對方也在遠望剛剛死傷之地。

  莫非,也是沖著那人的性命來的?

  納青忻頓了下足,還是帶著人從旁邊岔路繞過,不愿跟對方直面。

  這人很可怕。

  她感覺到了。

  “能請來這樣的人,還有那些老一輩的都聞風而動。”

  “主君之子,夠狠。”

  “另一外主君之子,必死。”

  天墟深淵亦有黑夜。

  黑夜有盡頭,但黑暗無盡頭——當你身處黑暗的時候,黑暗就是黑暗,等待光明無意義。

  但小鳥兄醒來的時候,先看到了緩緩燃燒的溫暖篝火。

  在深淵之地還敢起火?

  不僅起火還烤雞翅膀。

  刷~嬌嬌正戴著皮卡丘的圍裙,一手拿著調料杯子,一手用刷子蘸料刷過一串串雞翅跟其他蔬菜跟肉類。

  烤架上很香。

  術法封閉依舊無懈可擊。

  外面定然依舊看不到山洞內的虛實。

  小鳥兄好半響后才憋出一句。

  “青丘姑娘,你這術法之精巧,莫非是如此類似的情境磨礪出來的?”

  喝著清茶的秦魚瞥了他一眼,悠悠說:“你覺得是想吃雞了才去孵蛋,還是先看到孵蛋長大的雞后才想吃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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