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副是精制的，自然花銷大。這是用土燒的甲，是特殊的石塊磨成粉再用燒瓷器的燒法制作的甲板，防御度比同等厚度的鐵片不差，硬度更高，更輕。”
秦瓊不是專業人才，柳木在這里也不會解釋這些。
這東西就是高嶺土和葉臘石用一定的比例混合，再加上一些其他的礦石粉。是華原瓷器坊無意之中的產物，是配料錯誤的結果。
柳木見到之后，當時就驚呆了。
這東西太他喵的象陶瓷防彈衣的甲片了，而高嶺土與葉臘石都含有硅以及鋁。
鐵的比重是七點八左右，這陶瓷甲片的比重也就是二點二左右。
成本可比鋼甲便宜太多了，大唐北方都無數的地方都有著無數的原料，在花了近半年時間改進配方，燒制工藝之后，新式的陶瓷甲片產生了。
但柳木一直都保密著，不是柳木小氣，而是沒產量。
許多機密的東西柳木是不放心交給華原之外的工坊去作。
“翼郡王，這樣的一把刀要多少文錢？”崔君肅關心的裝備軍隊的花銷。
秦瓊搖了搖頭：“不知道。”
房玄齡立即說道：“叔寶你就講不了假話，你知道卻不愿意說。”
“這……”
“多少文錢？”崔君肅再問。
“約八百文一把。”秦瓊給了實話后又補充道：“這是純成本，也不知道含不含人工。”
崔君肅無奈的苦笑：“我準備彈劾你這個小舅子，他給戶部報的普通精鋼刀就要一千八百文，我就不信這三層鋼的比一種鋼的還便宜。”
“這個……”秦瓊沒話說了。
杜如晦卻說道：“圣人是知道成本的，圣人都沒說什么崔尚書你彈劾有意義嗎？”
“總要有個說法。”
“私下去問圣人，別彈劾。”
崔君肅認同了杜如晦的意見，他是一定要去問個明白的。
秦瓊趕緊差開話題：“醫圣館為柳木研究了種藥丸，以及一種很古怪的東西。我見過有戰俘與重犯受測試過，孫神仙將這兩種東西列為禁忌，但效果很可怕。”
“如何可怕？”
“人會進入一種興奮，甚至是發狂的狀態，不怕疼，不怕受傷，戰斗力暴增數倍。那一百戰俘竟然用木棍打敗了同樣一百名神策衛的備選訓練營士兵。可怕。”秦瓊知道的果真比其他人多些。
說完這些后，秦瓊很嚴肅的補充了一句：“我說的這三樣，都是華原機密的冰山一角。怕是全部的機密天下間只有柳木一人知道，圣人都未必知道全部。”
“你是想讓我們幫你，給尉遲將軍一個完整裝備的五千神策衛？”唐儉聽出味道了。
秦瓊默默的點點頭。
“不用神兵火器，就這么可怕？”唐儉再問。
秦瓊依然點點頭，不過這次開口說道：“老狼告訴我，若是讓神策衛戰力配置到極限，五千人可以硬扛頡利十萬精銳，而且必勝，死傷不過會超過一半。我卻知道，老狼知道的未必比我多，我估計戰損不會超過三成。”
房玄齡立即追問：“難道叔寶你想用這五千人，去對付吐谷渾？”
“我想調老程回來，讓他真正了解神策衛之后，給他換三千精銳。然后讓他作先鋒去對付高昌。而讓蘇定方給他壓陣。李藥師帶五萬主力，再加上敬德五千神策衛精銳，打到大湖邊上應該沒問題。”
“此事，從長計議。”杜如晦制止秦瓊再說下去。
這已經不是他們閑聊的范疇了，這是國戰級別的大事，要真正以尚書省為首，進行一次高規劃的會議來討論可行性。
秦瓊依然說道：“有太上皇、圣人的兩道金牌在。華原密庫連圣人都可以擋在外面，我不是在算計柳木，貪圖他那一點寶貝。而是柳木告訴我另一個秘密，我不得不這么作。”
“什么秘密？”眾人齊問。
“礦，硝石、芒硝，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我們不能只有甘州那一條狹長的不足五十里的控制區為通道，必須要把這個控制區擴大到三百里以上。否則北有薛延陀、南有吐谷渾。讓人不安。”
秦瓊倒了一杯酒默默的喝下：“西突厥泥孰告訴我一些事，所以我以為薛延陀就算遞了臣服的表，也未必就是可信的。若是阿史那杜爾這樣的人控制薛延陀的區域，我斷然不會提議打谷渾。”
房玄齡問：“泥孰講了什么？”
秦瓊開始講述他和泥孰秘密見面之后所說過的話。
秦瓊府中的小酒宴開到了凌晨，而且眾人決定次日那怕是官方的休息日，也要叫足了以尚書省為首的大唐重臣團，在大唐皇帝李世民的書房，再拉上太上皇開一次會議。
不要求解除柳木的華原的特權金牌，但柳木也要裝備一萬神策軍精銳，要全裝。
而不是眼下的半裝。
今夜，柳木確實是醉了。
在府中，柳木已經吐過一次，他內心還在感慨著，這要是放在后世的現代，不知道自己的老婆會不會罵人，至少這會獨孤蘭若正在親自照顧他。
柳木抱著獨孤蘭若說了許多醉酒后的胡話。
這其中有兩句，獨孤蘭若深深的記在心中。就為這兩句話，獨孤蘭若半晚上都沒有睡著。
第一句是，柳木說要兩年內，要讓獨孤蘭若可以在長安與熊本之間，十天之內打一個往返。
這句話還不算嚇人。
另一句是，柳木說有生之年一定要和獨孤蘭若在萬尺高空之中摸云彩。
獨孤蘭若聽到頭一句的時候就把侍女們都趕出去了。
第二句讓獨孤蘭若呆滯了。
抱琴坐在柳木身旁盯著柳木看了好一會后，對獨孤蘭若說道：“公主，郎君怕是醉的不輕，這都在說胡話了。”
“他……說的可能是真的。”獨孤蘭若思考片刻之后說道。
抱琴笑了：“怎么可能是真的，人還能飛到萬尺高空摸云彩。要知道那飛行翼已經很厲害，但最多飛到千尺。”
“有千尺就是萬尺，有萬尺就有十萬尺。這天下間還有什么是我們郎君作不到的。”獨孤蘭若對柳木可是相當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