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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手合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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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幫駐地被摧毀的消息在10分鐘之后就盛放在了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的桌子上,這位脾氣并不算好的局長先生看到封面上賽伯霍克的字樣就感覺到一陣陣頭疼,他揉著額頭翻開材料,果不其然,那混蛋又給他惹了麻煩,現是手合會,現在又是腳幫。

  紐約唯一兩個有資格挑戰目前穩固的黑幫帝國的組織都被賽伯用殘忍的手法除掉了,這對于紐約平民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他們不需要再擔心那些只會在故事里出現的飛天忍者,但是對于神盾局這樣監控全國的勢力來說卻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像這樣的機構做事不是單純的依靠正義和邪惡來劃分的,它們判斷能不能合作的條件很簡單,首先,你得足夠強大,其次,你不能比它們更強大。

  而目前紐約的黑暗世界是被一個綽號叫“金并”的家伙統治的,他也算是神盾局的合作伙伴,他們之間曾經合作的親密無間,但問題在于,金并的犯罪組織已經越來越龐大了,龐大到了讓神盾局察覺到了某種不太好的苗頭,最好的方法是安排一次挑戰,將金并從皇帝的位置上拉下來,但又不會被完全消滅。

  紐約的黑暗世界成為三方割據,只有這樣,神盾局才能繼續維持自己超然的地位,但現在,這個完美的計劃被賽伯干掉了。

  “簡直就像是沖入獵場的野豬,蠻橫的將所有的陷阱都踩壞了,可偏偏,我們對他還沒辦法,哪怕靠近,都會被那野豬的獠牙擦傷”

  尼克弗瑞將手里的材料扔到一邊,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一個無能的獵人,哈!真是諷刺!”

  說完,他走到了窗戶邊,左右看了看,伸手在墻壁上點了一下,一層藍色的電幕飛快的劃過他的辦公室,在確認不可能被竊聽之后,他從懷里取出一個特殊的手機,撥號,片刻之后,電話接通。

  “羅斯將軍,我很好奇,你的那個“究極士兵”計劃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開始?”

  尼克弗瑞有些不耐煩的說,“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了,上帝啊,我想要看到幾十年以來的第二個超級士兵就這么難嗎?”

  對面似乎解釋了一些什么,弗瑞的臉色變得平靜下來,

  “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再等一個月。”

  尼克弗瑞舒了口氣,轉過頭,在他的辦公室墻上,掛著一幅美國地圖,但和普通的地圖不太一樣的是,這副地圖上有些微小的標志,比如哥譚的位置上,就頂著一個微型的魔鬼腦袋。

  他看了那地圖幾分鐘,面色冷漠也不知道在考慮些什么,最終,他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另一邊,地獄廚房的廢墟拆除和重建工作已經飛速展開了,盡管紐約的各大媒體都不太清楚到底是那個財團策劃這一切,但對于地獄廚房的重建,他們還是報以極大的贊美,這個治安混亂的街區被上流人物視為曼哈頓的恥辱,但無奈這地方的勢力交錯的太過復雜,導致誰都沒辦法將它徹底解決掉。

  現在,這個問題沒有了,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高興,除了那些對于地獄廚房擁有特殊感情的人。

  馬特默多克穿著他那件棕黃色的西裝外套,拄著導盲杖,站在熱火朝天的工地邊緣,他能很清晰的聽到來自這個街區的工人們的聊天,他們對未來似乎充滿了希望,但馬特本人卻只有一片迷茫。

  從賽伯手下逃生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他在恢復之后,也用自己的方式去調查了一番,最后確認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徒并沒有傷害到無辜者和普通人,他們只是對那些忍者下手,這樣一來,馬特連最后仇恨賽伯的理由都消失了,雖然他可以用被對方揍過這種蹩腳的借口繼續和魔鬼幫作對,但那不是馬特的性格。

  在這場“強制拆遷”里,馬特失去了自己的律師事務所,市政廳表示他可以在重建的地獄廚房擁有一個贊新的房子,但這對于馬特來說沒有什么意義,他此時就站在這熟悉的天空之下,感受著眼前的工地在一點一點的重建這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就像是在做某種告別一樣。

  他已經決定,要離開這里,告別過去的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沒準,他可以不再繼續以前那種讓人難熬的雙面生活,作為一個普通的盲人律師,繼續活下去。

  那倒更像是一種解脫了。

  “你要逃跑了?”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馬特耳邊,這讓并不尋常的盲人瞬間握住了手里的導盲杖,只需要不到一秒,他就可以擊中身后那個走路悄無聲息的家伙,但下一刻,他的動作停在了原地。

  “你覺得,放任這充滿希望的地方被一個行事粗暴,恍如惡鬼一樣的勢力統治,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馬特深吸了一口氣,他的手指在篆刻著魔鬼頭的導盲杖上跳動著,他低聲說,

  “這和我沒關系了,我只是個普通的律師而已,你看,這世界上有很多力量,是法律無法制裁的,法律都辦不到,我又怎么”

  “你還在偽裝自己嗎?翱翔在地獄廚房上空的夜之魔”

  那個聲音帶著一絲挑釁,“在過去的4個月里,你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最少有27個中忍死在你手里,我以為我可以尊敬你,把你當成一個不屈服于命運的斗士,但現在,我看到了,你只是一個膽小鬼,僅此而已。”

  “你和其他人一樣,被賽伯霍克嚇壞了!你的自我正義,呵呵,那簡直是個笑話!”

  馬特的臉色變化了幾秒鐘,不過最終,他還是用手里的手杖點著地面,繞過身后那個家伙,向后方離開,

  “隨你笑吧,我要走了,再見,伙計。”

  三郎看著馬特的背影,恨得牙癢癢,他視為主上的高夫人死亡的場景到現在都在他的腦海里回蕩著,這種屈辱性的逃亡讓三郎根本無法容忍,不管是作為家臣的榮耀,還是身為忍者的尊嚴,所有的一切,都在瘋狂驅使他,猶如一輛根本不會停下的戰車一樣,朝著他根本沒辦法對抗的賽伯沖過去。

  將自己或者將他,撞個粉身碎骨。

  但三郎并非魯莽之人,他很清楚,要向魔鬼幫復仇,依靠他一個人是行不通的,他迫切的需要助力,而眼前的馬特默多克,他曾經很棘手的敵人之一,在世事的變遷之下,居然成為了他目前唯一可以招攬,而且可以有限信任的人。

  真是諷刺!

  “你要離開生你養你的地方,你要拋掉一切,這很好,這可以讓你重新生活。”

  三郎高聲喊到,“但你的父親呢?被稱為“猛獸”,最終卻被殘忍殺死的拳手,他的仇,你也要放棄嗎?”

  馬特的前進腳步停了下來,在他身后的三郎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他壓低了聲音,靠近這個年輕的律師和夜行俠,

  “你一直在追查當年是誰殺了他,對吧?權勢滔天的魯道夫早幾年就病死了,所以你最后的仇恨就轉移到了當年的殺手身上,但你找不到他!我來告訴你吧,兇手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然而你就是找不到他”

  三郎伸手輕輕挽住了馬特的手臂,

  “我可以!”

  “那么,代價呢?”

  馬特的臉色變化了一下,最終,他開口問到,“要知道這個秘密,我要付出什么呢?”

  “很簡單”

  三郎的身體恍如沒有骨頭一樣,以一種詭異的動作,從左到右,他的手指在馬特的肩膀上劃過,那種附帶一絲暗影力量的手指讓馬特全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

  “我要你的忠誠加入我們!”

  他站在了馬特對面,他的身高要比馬特矮一些,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年輕律師,

  “我會訓練你,我會教你更致命更有效的刺殺方法,再結合你那讓所有忍者嫉妒的天賦,我會讓你成為這個時代絕無僅有的第二個黑空!然后我會武裝你!給你需要的一切,給你打開復仇的大門,讓你那纏繞在你生命里十幾年的仇人倒在你腳下這一切,我只有一個要求!”

  “加入我們!馬特默多克,留給你的選擇并不多,我覺得你應該把握住這個機會!”

  馬特后退了一步,雙手在身前交叉,暗紅色的眼鏡之下,那雙早已經失去了視力的雙眼里一片平靜,但內心卻猶如翻滾的海水,他的特殊天賦在面對三郎這樣的大師級忍者的時候失去了作用,三郎的心跳緩慢到讓人難以置信,他根本沒辦法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

  “我不信任你!”

  夜魔俠低聲說,“我不信任那些在不久之前還從事毒X買賣的家伙,相比你們,那個毀了你們的幫派顯然更正派一些”

  “哦?”

  三郎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我第一次聽說有人將“正派”這個詞放在賽伯霍克和他的勢力上,如果你覺得他們可信,你為什么不去找他們呢?”

  “得了吧,馬特,他毀了你的一切當然,我知道你不會因此和他敵對,我也不會逼你和他敵對,但我覺得,以他的行事風格,遲早會讓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而且最少,在干掉你真正的仇人之前,我們可以合作,不是嗎?”

  來自風魔家族的大師忍者表現的很大度,

  “你可以做一個新誕生的地獄廚房的監控者,看看那些魔鬼幫的家伙是怎么管理這里的,你也可以跟隨我們一起去哥譚,看看在那里,他們將那個城市變成了什么樣,這一切的選擇都在你,馬特,我不想騙你說我是出于無私來幫你的,是的,我在利用你,我要重建手合會我需要能打的人。”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

  “但我覺得,我們是成年人了,我們該學著用這種互相利用的姿態活下去,然后攝取我們需要的一切,是的,我就是這么想的現在,告訴我答案吧,馬特默多克,我們時間并不充裕,所以我們最好快點做決定。”

  一陣風吹過喧囂的工地,帶著紅色墨鏡的馬特內心很猶豫,他的手指不斷的在導盲杖上跳動著,過往的一切都在他腦海里瘋狂的回蕩,那些過去的事情,那些過往,最終,腦海中的畫面停留在了他兒時,在那黑暗的巷子當中,聽到父親的尸體砸在地面上的響動。

  那是他這一生聽到的,最絕望的聲音。

  他還要用余生的時間,繼續品嘗這種絕望嗎?

  “好的”

  馬特的手指在導盲杖上收緊,他一臉平靜的舒了口氣,“我加入了。”

  “很好,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三郎哼了一聲,而馬特沒有太多表示,他只是回頭感受了一下背后正在新建起街區的工地,那似乎代表著新生,以及某種毀滅,

  “正確?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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