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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7 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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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糧倉走廊的廁所外。

  “你他媽慢一點,都整我(身shēn)上了!”一個青年左臂架著王明權的胳膊,右手使勁扒拉了一下他的腦袋罵道:“給頭轉過去,血在粘我衣服上,我他媽整死你!”

  “行了,趕緊給他扶進去得了!”旁邊歲數稍大一些的中年,嘆息一聲嘀咕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圖啥啊?!(身shēn)體是你自己的,三條皮帶在你(身shēn)上都抽折了,這疼不疼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說話間,王明權就被塞進了廁所,而那個青年則是擦了擦褲子上粘的血,扭頭沖同伴問道:“艸,還真給他脫褲子擦啊?!惡不惡心啊,我還沒吃飯呢!”

  “不擦咋整啊?”

  “媽了個b的,真他媽喪氣。”青年罵了一聲后,擺手回應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接個水管子,給按在地上泚一泚就得了!”

  “這天兒泚涼水啊?!那泚完人還不得廢了啊!”

  “他死不死跟我有啥關系,你等著吧。”青年冷漠的回了一句后,轉(身shēn)就要走。

  “把……把門關上……我自己來……!”王明權雙手扶著洗臉盆邊角,手臂顫抖,咬牙回了一聲。

  “你他媽能行嗎,能站住嗎?”

  “關……關上吧!”

  話音落,廁所門就被外面的青年順手帶上,但也沒關嚴,就只是虛掩著。

  “你去吃一口啊?”青年點了根煙后,抬頭問道。

  “我在廁所門口,你問我吃不吃一口,你他媽(挺tǐng)會說話啊?!”中年伸手就扒拉了一下對方的腦袋。

  “呵呵,我問你去不去吃飯!”

  “你先去吧,我也去個廁所。”

  “艸!”青年罵了一句后,轉(身shēn)就走了。

  幾分鐘后,糧倉走廊盡頭的房間內,大龍吃完飯,喝了二兩白酒,剛準備要回到臨時“審訊室”就看見青年頭搖尾巴晃的走了進來。

  “你咋過來了呢,我不讓你看著他嗎?”大龍一愣后主動問道。

  “他尿褲兜子里了,我和老齊給他整廁所去了,他自己在那兒擦呢,我過來吃口飯!”青年大咧咧的解釋了一句。

  “他就自己在廁所呢?”大龍拔高聲調兒喝問道。

  “沒事兒,走廊里有人,他跑不了。”青年笑著擺手。

  “嘭!”

  大龍一拳懟在青年的肩膀上罵道:“沒事兒個jb!!人他媽要在里面自殺了,你怎么解釋?”

  青年聽到這話,當場愣在原地。

  “媽了個b的,你們是啥都干不了!”大龍扔下一句后,邁步就竄出了房間。

  數十秒后,大龍沖到廁所門口,猛然間拽開了門,呼哧帶喘的觀察著汪明權,見他沒有做出任何過激反應后,才算松了口氣。

  “你看,我就說吧,這走廊里全是人,他在里面要真搞事兒,咱肯定能聽見……!”青年在旁邊插了一句。

  “我他媽再告訴你們一遍,我說他二十四小時(身shēn)邊不能沒人,你們就一分鐘都不能離開。讓我發現誰偷懶,別說我翻臉!”大龍臉色極為嚴肅的沖眾人罵了一句。

  眾人眨了眨眼睛,都沒敢吭聲。

  “啪!”

  大龍伸手就掐住了王明權脖子,歪脖問了一句:“歇一個多小時了吧?尿也給你擦,屎也讓你拉,你他媽想沒想好啊!”

  王明權扶著洗手盆,依舊不吭聲。

  “還他媽(挺tǐng)著是吧?來,給他整屋去,咱繼續嘮嘮!”大龍薅著王明權的頭發,就將他硬拽出了廁所。

  一小時之后。

  旁邊,民房院內。

  “咕嚕嚕!”

  郭貫麟叼著冰壺吸管,一邊用火機燎著錫紙上化開的冰兒,一邊玩命吸著里面的氣體。

  “……!”二哥冷眼看著郭貫麟,也不吭聲。

  “給我來一口!”沈金宏沉默許久后,就沖著郭貫麟打了個指響。

  如果是在平時,沈金宏和郭貫麟是極少極少碰這種東西的。但在最近這一段時間內,二人不光沒遇見過一件順心的事兒,而且心里也都在為自己的前景擔憂,那種因為害怕失去而產生的壓抑感,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白濤剛開始想勸兩句,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他也理解二人的處境。

  屋內就這樣的再次沉默了半個多小時,隨即玉哥推門進來,小聲招呼了一句:“濤哥,你們過去吃一口吧,要不飯涼了!”

  白濤轉過(身shēn),張嘴問道:“還沒吐?”

  “龍……龍哥吃完飯就過去問了,但這小子嘴太他媽硬了。”玉哥替大龍解釋了一句。

  “他到底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二哥皺眉問了一句。

  “他是不說話,一句都不說……!”

  “不說?!”郭貫麟猛然抬頭:“那還是知道唄?”

  玉哥看著郭貫麟通紅的眼珠子,沒敢瞎接話。

  “媽的,你讓大龍出來,我去整他!”郭貫麟咬牙站起(身shēn):“我他媽咋就不信他那么有剛呢?!”

  “審人就沒jb這么審的,光打就有用的話,那公安局就沒有破不了的案了。”沙紅剛站在門外,吃著西瓜眉頭輕皺的插了一句。

  “你有辦法?”二哥張嘴問道。

  “照大龍這么打下去,人還沒等張嘴,就讓他給禍害死了。”沙紅剛吐著西瓜籽,言語隨意的回應道:“拿個管鉗子,二十分鐘就夾他一根手指頭,骨頭碎了,(肉肉)還連著,你看他能不能(挺tǐng)的了!”

  “這個行!這個是個路子!!”郭貫麟立即指著沙紅剛喊道:“你去弄,他要吐口了,我給你拿錢!”

  “我不去!”沙紅剛毫不猶豫的搖頭。

  “怎么的?”

  “……他是融府的人,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別回頭弄出什么事兒,我再說不清楚。”沙紅剛非常理智的回應道。

  “那我去!”郭貫麟邁步就往外走。

  “你讓大龍辦吧!”白濤皺眉攔了一句。

  “不用他,我親自弄!”郭貫麟焦躁的擺了擺手,抬腳就走出了房間。

  “老郭啊,這真是急了!”二哥皺眉評價了一句。

  白濤站在原地,背著手沒有吭聲。

  二十分鐘后。

  “咣當!”

  房門被推開,玉哥沖進屋內,張嘴喊了一句:“你別說老沙這個招真他媽好使,手指頭夾一根,這小子就吐了!”

  “吐了?”白濤一愣。

  “吐了,他說了杜子勛在哪兒!”玉哥立即點頭。

  “艸你媽的,幾億的買賣我都干了,我還整不了你了?!”郭貫麟爽朗的聲音在走廊內泛起:“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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