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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三章 殺他個尸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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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遙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非得和什么人為敵,仙族也好,魔族也好,妖族也好。

  他真的沒想著非得站在這些不得了的大能們對立面,以此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大概也沒什么比這更傻的事情了。

  大家就坐在一起,沒事玩一玩你拍一,我拍一,你拍二,我拍二,然后相視一笑,拉著小手在丟手絹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多溫馨啊!

  多有愛啊!

  不好嗎?

  仙族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說了一句:“不好。”

  魔族,妖族,同樣如此。

  他們都對肖遙說,不好!

  肖遙能怎么辦呢?

  你想要和別人和平相處,但是并不意味著別人的想法就和你的一樣,總有那么些個見不得天下太平的。

  靜下心來,肖遙細細感悟著棲身于劍心中的春秋劍。

  上面像是少了些什么,但是,又多了些什么。

  也不是他不想說個明白,而是即便是他自己也說不明白。

  如同非得追問他空氣是什么味的一樣,回答不上來,說不上來又不意味著不知道。

  他邁開腳,走出劍爐空間,順便帶著那一柄鑄劍時候用的錘子。

  兩條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

  不過心里,似乎比這兩條腿,還要沉重一些啊……

  走出漆黑的洞,終于重見陽光。

  他抬起腦袋,看著天空,臉上帶著微笑。

  “大荒古地……其實真的很好很好。”肖遙輕聲說道,“只是,那些仙魔妖,體悟不到罷了。”

  許狂歌嘴里含著一根不知道從那里拽出來的枯草,他看到肖遙走出來后,也站起身,順勢拍掉了屁股上的灰塵,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哎喲,我去,你這錘子看著倒是威武霸氣啊!”許狂歌樂呵呵說道。

  一個在靈武世界生活了數百年的人,這么接地氣的口頭禪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他也沒有立刻和許狂歌搭話,反而是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虛瞇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許狂歌。那眼神,如同兩人第一次初見一般。

  許狂歌伸出手,在肖遙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咋了,傻了啊?”許狂歌問道。

  畫扇也湊了過來,好奇看著他。

  肖遙徐徐吐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我終于知道,你和那些仙族最大的區別是什么了。”

  “若是說瀟灑,我倒是承認的。”許狂歌恬不知恥說道。

  這倒是符合他劍仙的特點,說話時候永遠都是那么不羈。

  至于什么是不羈……肖遙也有自己的理解,大概就是一種懶惰吧,懶得拐彎抹角,懶得裝深沉,懶得不懂裝懂,懶得去做那些繞圈子的事情,能一劍殺了的,定然不會布下天羅地網。

  這就是不羈。

  僅限于肖遙自己的理解。

  “其實我覺得,你和仙族最大的不同,就是你是個人。”肖遙說道。

  許狂歌嘴角稍微抽搐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肖遙的這一番話,聽著像是在罵人。

  怎么聽怎么別扭。

  “先不說這些,你別告訴我,這大錘就是春秋劍啊?”許狂歌問道。

  肖遙樂了,掄了掄手中的錘子,問道:“你覺得像嗎?”

  “不像。”

  “那不就得了?”

  “那春秋劍呢?”許狂歌擦著手掌,迫不及待問道,“沒找到嗎?”

  “找到了。”肖遙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這里,劍心里。”

  許狂歌恍然大悟,央求道:“那你倒是讓我看看啊!”

  對于許狂歌此時迫切的心情,肖遙倒是能夠理解,畢竟許狂歌是個劍仙,對劍,簡直到了一種癡迷的程度。

  當然了,若是和他身邊的姑娘比起來,肯定還是要差之千里的。

  劍仙嘛!既然有一股子風流,那自然是得覺得姑娘比劍重要了。

  若是覺得劍比姑娘重要,那不是劍仙,是劍傻,劍癡。

  肖遙心念一動,春秋劍握于掌心之中,劍光內斂,看似古樸無奇,實則暗藏滔天威勢,好在此時春秋劍已經與肖遙產生了密不可分的關聯,否則,真的很難掌控這一把利刃,如果非得說,誰最了解春秋劍,除去不知道故去了多少年的那位劍皇,恐怕也就是肖遙了,畢竟,這把劍是肖遙自己千錘百煉流淌著汗水鑄造出來的,每一個細節,每一道劍紋,都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中,難以抹除。

  肖遙看著春秋劍的眼神,也寫滿了得意,自豪。

  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鑄劍的過程,和十月懷胎,也查不了多少了。

  許狂歌的目光落到春秋劍身上,便如同扎了根一般,再也沒有辦法挪開了。

  “我能摸一摸嗎……”許狂歌竟然看癡了,說出口的話,聽著也如同夢囈一般。

  肖遙不動神色,松開了手,春秋劍就漂浮在空中也沒有落下。

  許狂歌伸出手想要握住劍柄,春秋劍卻如同一位害羞少女一般趕緊躲開,又漂浮在肖遙的身后,看著像是被許狂歌握住的話,就沒了清白似得。

  畫扇看著笑了出來,覺得著實有趣。

  許狂歌卻嘆了口氣。

  “看來,這柄劍已經認主了。”許狂歌無奈說道。

  肖遙點了點頭。

  “這把劍,到你手上也不算辱沒了,不過,接下來我還是想要好好操練一下你的劍道,免得春秋劍在你這里,明珠蒙塵!”許狂歌認真說道。

  雖然春秋劍是肖遙的,但是許狂歌卻希望肖遙的劍道能夠在提升一些。

  這是屬于許狂歌,一代劍仙的執著。

  肖遙點了點頭,欣喜道:“求之不得!”

  說完,肖遙心神一斂,又將春秋劍收于劍心之中。

  “接下來呢?”許狂歌忽然發問道。

  肖遙微微一怔,用一種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他。

  許狂歌輕輕踢在肖遙屁股上,笑罵道:“你小子少跟我裝傻,你接下來想要做什么?我也算是你半個師父,和我好好說說。”

  許狂歌說他是肖遙的半個師父,其實一點都不過分。

  畢竟肖遙的劍道,便是許狂歌教授的。

  哪怕是劍心,也是許狂歌給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肖遙想了想,做到了一塊石頭上。

  那塊石頭,便是之間石碑崩蹦出來的一塊。

  巧不巧的是,他坐著的那塊石頭上,正好書寫著“劍神”兩個字。

  “往大了說,還是往小了說呢?”肖遙撓了撓腦袋,認真問道。

  許狂歌樂呵呵說道:“往大了怎么說,往小了怎么說?”

  “往大了說,我要匡扶人族大道,重整旗鼓,恢復人族鼎盛。往小了說,其實我也不想秉承什么遺志,就像將我女兒帶回去,然后,若是有仙帝阻攔我,我一劍殺之,又魔神阻攔我,我同樣一劍殺之。”仔細想想,其實不管是劍皇還是人皇,到也沒有什么遺志需要肖遙去承擔的,他們壓根就沒想過這么遠的事情,估計也沒想過肖遙的出現,原本春秋劍中還暗藏劍皇的一份執念,可當春秋劍之前出去轉悠了一圈回來后,那一份執念也就消失不在了,所以,那位老劍皇,也沒吩咐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可能是覺得肖遙的肩膀還不足以承擔那些甚至連人皇劍皇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或者,是覺得有些事情即便不說,肖遙也能想明白,可能是冥冥中注定的。

  總之,肖遙沒想那么遠。

  “妖族你還沒說呢。”許狂歌幫肖遙扳著手指頭數著呢,這說了仙帝,說了魔神,還差一個妖皇。

  “妖皇的話,能留著還是留著好了,總覺得,有一只妖皇當坐騎,也挺不錯的。”肖遙咧開嘴笑著說道。

  許狂歌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拳頭打在肖遙胸口處,齜牙咧嘴道:“真有那個機會,給我留一只,想想就拉風啊!”

  說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臉,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畫扇。

  畫扇明白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許狂歌了。

  而且,許狂歌的劍道,其實就是畫扇。

  畫扇往前走了一步,幫許狂歌拍掉肩膀上的樹葉,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落上去的。

  動作輕柔自然。

  讓肖遙明白了什么叫潤物細無聲。

  “這段時間,你也很累吧?”畫扇問道。

  許狂歌沒有說話,不動如山。

  他站在那里,其實就是一座巍峨的劍鋒。

  “帶著我,東躲西藏的,生怕我有什么閃失,其實這樣,你累,我也累,當初在云霄殿的時候,我們雖然實力不算強大,但是,在地球上總是可以肆意橫行,就是因為我們心中的江湖太大了,大到天地都容不下,誰敢找我們麻煩,我們云霄殿哪怕全部死完,也要將仇人送到閻羅王那去,我尚且會這么想,更何況你這位白衣劍仙呢?”

  說完,畫扇忽然伸出手。

  “玄鐵劍給我。”

  等到握住玄鐵劍劍柄后,畫扇拍了下許狂歌的胳膊。

  “以后,我給你做劍童好了。你殺仙魔妖,我幫你魔劍,你渴了,我去給你端水,閑著無事的時候,你就和我好好吹噓一下,說一說那些仙帝魔神,其實也不過如此,和我說一說,仙族一點都不好,連好一點的酒都沒有……”

  “許狂歌,你是白衣劍仙,別想那么多了,更不要把我當成你的負擔。”

  “許狂歌,你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不是嗎?”

  “要殺,就殺他個尸橫遍野,殺他個片甲不留,殺他個天昏地暗,殺個痛快淋漓!”畫扇伸出手指,按在了許狂歌的鼻尖上,“這才是你,白衣劍仙許狂歌,那個兩萬鐵騎,白衣劍仙賦狂歌的許狂歌!”

  許狂歌伸出手,握住那根仿佛可以洞穿鴻蒙樹的手指,笑了起來。

  “話都被你說了,我說什么呢?”許劍仙黯然神傷道。

  “你可以說——好。”畫扇舒展眉毛笑道。

  肖遙忽然覺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啊!

  (第三更來了,另外讀者群是:424110920。感興趣的可以加一下。,或者直接作者步履無聲。老步繼續想一想,爭取再寫出第四更。另外,之前的神識游春秋,看著短短一篇,其實包含了很多,整個故事構建,老步昨天晚上是真的在本子上寫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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