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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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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們不是沒看到清苓見天地往山上跑,不禁好奇山上是不是有什么好東西。等到看到二老家曬著的草藥,疑惑不問即解——人可是老大夫的徒弟,學中醫哪有不認識草藥的。哦,下工不采,難不成等上工時再采啊?

  所以,除了個別饒舌的婦人碰到張奶奶總想打聽點什么,大多數人都沒當回事。

  清苓這幾天過得那叫充實。

  期間還問向二嬸勻了五斤糯米,偷偷給二嬸錢她不肯收,只說下一季糯米分下來再還,清苓只好送了她一些山里淘的野果,毛木果、橘子、山楂都給了一些。

  糯米到手,釀菊花酒的材料湊齊乎了。

  得知徒弟要釀長壽酒,張有康專程送來了一小包枸杞、當歸、生地黃,說和菊花一起釀酒,補身的效果更好。

  清苓這才知曉師傅師娘也會釀菊花酒。只不過近幾年各種限制太多,前兩年的收成也不像今年這么好,就沒有浪費糧食釀酒。今年收成好,徒弟又有這個心,二老樂得支持。

  菊花酒的釀法并不難,和高粱、糯米酒比起來,那這個簡單多了。

  將蒸好晾涼的菊花瓣和枸杞等藥材擱水里煎,煎得的濃汁,取五分之一用來浸泡淘洗干凈的糯米,浸泡完了將糯米瀝干,上鍋蒸熟,放涼后,拌入捏碎的酒曲和剩下的藥汁,然后放進壇子發酵。

  直到逸出米酒的香甜,說明酒熟了,拿紗布過濾掉酒糟,酒液仍舊封進壇子,放在陰涼處待來年重陽節拿出來飲用,便是一道淡雅清香的菊花酒了。

  釀好菊花酒,接著處理酒糟。

  這可是好東西,家家都舍不得丟,拿來家禽,據說長得特別快。不過聽師娘說,喂之前,得攤開來晾一段時間,把酒味兒消散掉。

  晾了幾天,等到近距離不怎么聞得到酒味兒了,才添到雞的飯盆里。

  忙過這茬,又到禮拜天了。

  清苓背上答應李四嬸的山雞和雞蛋,當然,也沒忘給送她發簪的老大爺裝了十斤小米,末了挑了幾斤軟硬合適、這會兒吃口感正好、多放兩天也不會壞的毛木果,興沖沖地往縣城趕。

  在矮墩橋頭碰到二狗子一幫孩子,你推我搡地把二狗子推出來當發問代表:“芳芳姐,剛子哥家的柿子到摘的時候了嗎?”

  清苓聞言,踮腳看河對岸的向家——兩棵高大的柿子樹,結了不少紅彤彤的果子,看著很喜人。

  這幾天一收工就往山上跑,采草藥、摘毛木果、還間或打了些栗子、核桃。毛木果據觀察放不久,因此還和師娘一起,在晚飯后,將成熟的不能多放的毛木果,去皮搗碎做成果醬。為此還貢獻了小半罐蜂蜜。

  做成的毛木果果醬,味道好極了。留下一罐供他們三人蘸饅頭吃,其余的打算這趟去縣城給師兄和向剛寄去。

  至于那些表皮還很硬朗的毛木果,張奶奶摩拳擦掌著想要曬成果干。她年輕時跟著祖奶奶學曬過杏干,都是水果曬成干嘛,萬變不離其宗!

  其實,曬果干比做醬費時費力,熬醬一次搞定,曬干卻要搬進搬出好幾周天。但好歹不需要添別的材料,砂糖或是代替砂糖的蜂蜜多精貴啊,再麻煩她老人家也愿意嘗試。

  這么一忙活,加上山上的野柿成熟得要遲一些,以至于忘了向剛家的后院還有兩棵掛果的柿樹等著她采收。

  正好,李蒼竹抱著倆母雞也來找她,清苓干脆給他們卸了鎖,讓幾個孩子自個進向家:“狗子你年紀最大,一定要看好他們哦,別嚇壞了雞群,也別折斷枝丫。當然,安全最重要,不然下回不敢找你們咯。柿子先挑熟的摘,摘了你們幾個娃分分帶家去。等我從縣城回來,再一起摘余下的柿子。”相當于把勞務費先結給他們了。

  二狗子胸脯一挺,拍得邦邦響:“放心吧芳芳姐,我會看好他們的!就是那啥,摘下來的熟柿子真的都給咱們分啊?”

  他們蹲在后對岸,瞅著向家院子看好久了,成熟的柿子絕對不少了,都給他們分,每人少說能分到七、八個。

  “是真的沒錯,人人都有份!別忘了小蒼竹,照顧好他哦。”清苓摸了摸蒼竹的頭,讓他抱著倆母雞跟二狗子一道去向家。

  孩子們開心地嗷嗷叫,蹦啊跳啊,還朝清苓揮揮手,讓她放心。

  清苓等他們都進了向家院子,順手帶上院門,才急匆匆地去碼頭趕第一班船。

  好在沒錯過首班船的發船時間,在一船乘客集體嘮水電站的興奮聲中,精神奕奕地到了對岸。

  入秋后,郵局的開門時間延到了七點半,清苓便先去了老大爺家。

  來應門的是老大爺的小兒媳,系著洗得發白的圍裙在院子里曬衣裳,聽到敲門聲,馬上就來開了,疑惑地問清苓找誰。

  “我不找誰,就是跟大爺有緣,這趟來城里,順道給他捎點東西。”清苓把小米袋子遞給她,笑著道,“米袋子勞煩嬸子幫我收著,下回來拿。”

  完了又給了對方七八個毛木果:“這是我家附近的山上摘的野果,酸酸甜甜口感還不錯,老人孩子都能吃。”

  小兒媳會過意,兜著懷里的毛木果、望著腳邊的米袋子束手無策,連說幾遍“這怎么好意思”。

  清苓笑著擺擺手,幫忙帶上院門,往郵局去了。

  “姑娘!”小兒媳來不及回稟二老,只好探頭對清苓喊,“得空來家里坐坐啊,來城里有啥需要幫忙的,也盡管來找我們。”

  “好。嬸子您進去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下回再來看你們。”

  小兒媳目送清苓走出弄堂,才揣著果子、提著米袋難掩興奮地進屋。

  “剛才是不是有人敲門啊?”老倆口正在里屋召集兒子們商量幾個孩子入托兒所的事,大孫子過年六歲了,再不送,要被人說“野孩子”了。見小兒媳進來,順嘴問了句。

  “哦,爹,這是一個姑娘送來的,說是跟您認識。聽她口吻,好似江對岸上來的。爹!是小米呢,估摸著有十來斤。”小兒媳說著,獻寶地呈上米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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