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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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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眼的是滿眼的漆黑。

  摸著黑的顧錚,摸索到屋內正中的桌子上,點著了手邊的火石,將桌面上的小油燈給點著了起來。

  柔和的黃色光暈,瞬間的照亮了這個不大的房間。

  此時的馬風云才看到了這個神秘的顧叔的房間全貌。

  作為一個喂馬人的房間,它太過于特殊了。

  與想象中的撲面而來的馬糞味不同,這個房間竟然難得的整潔。內里的布置也簡單到了一目了然的地步。

  一張褐漆的木質單人床,一方桌椅,兩個衣柜,除了占據了右半邊所有位置的一個佛龕,房間內再無其他。

  整個空間內充滿了淡淡的檀香味道,佛龕內供奉的一個手刻的木質排位,以及佛龕前的香爐內插著的像似剛燃盡不久的三根粗香,都說明了這個房間的主人,對于被供奉者的虔誠。

  有些好奇的馬風云,還特意往佛龕的方向仔細的打量了兩下。

  這個能夠請來黃大仙的神秘的顧叔,是不是在佛龕中正供奉的是那一位呢?

  “恩人,馬有才。是我爹啊!”馬風云不自覺的就將牌位上的字眼給念了出來,一個能把自己爹當成黃大仙的兒子,也是挺有才的。

  “是啊,你以為是什么?老寨主對我的恩情我顧錚無以為報,為他天天供奉三炷香,添點香火錢,又有什么不對的?”

  說道這里,此時的顧錚仿佛都被自己的情誼給感染到了一般,又嘆了一口氣。

  “唉,既然受人之托必將忠人之事,你顧叔我是不會放著你不管的。”

  “說吧,你這個時間了尋到我這,想要找我談點啥?”

  “顧叔。”憨實的漢子被顧錚說的有點鼻頭發酸,原原本本的就將自己的來意給說了出來。

  “我今天回去靜下心來,將你和我說的事捋了一捋,叔,你說到最后最終的勝利者會是誰呢?”

  “這我不清楚,天機不可泄露,但是我們威狼山的覆滅也是與當時將*短時期內將八*給打成奄奄一息有很大的關系的。”

  “也就是說最后的勝利者,誰都不知道了?”

  “是的。”

  “那就好說了,顧叔,我跟你說,我回去想著啊,咱們威狼山,咱們**的結局,我越想越是不甘心。”

  “你說就算是將*最后勝了,咱們憑什么要給咱們的仇人拉長工?還要捧著他們的臭腳討生活?”

  “因為活著,因為咱們威狼山這幾千號的弟兄。”看著對面的臉龐越來越堅毅,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的馬風云,顧錚有些擔心的勸阻了一句。

  “但是,只要這次的危機解決了,我們威狼山對著那兩股勢力都打起十二分的警覺,他們還能輕易的害到我們嗎?”

  “這個……估計有些困難。”

  “那就是了顧叔,”說道這里的馬風云臉龐因為興奮而有些發光:“那我們為什么要去乖乖的歸順呢?尤其是將*,我不去給他找點麻煩就不錯了!”

  “如果最后的勝利者是將*,那我馬風云將話撂在這里了,我們威狼山不狠狠的讓他們割下一塊肉來,我就不姓馬,姓驢!”

  “要不是顧叔你告知我的時間太過于倉促,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就今天,那個什么陳康,他就別想從我威狼山的寨子中全須全尾的走出去。”

  我滴個娘啊!這是個猛人啊!

  聽這個意思,這是要打算叫叫板了。

  “還有,叔,你今天審出那個涂飛點啥沒?有沒有搞明白,我們產生變故的原因為什么會在這種人的身上?”

  “這倒是沒問出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好像在他身上唯一能利用的,就是他是將匪大將涂龍的弟弟這一點。”

  “還有就是..”說到這里顧錚有點猶豫:“也是我猜的,他和陳康半路結怨死在我們**境內的原因。”

  “是啥?..”

  當顧錚將自己的推論說給馬風云聽的時候,這個小房間內就陷入到了短暫的冷場之中。

  好尷尬的理由。都讓人沒法接后話了。

  現如今也只能是顧錚干咳了兩下轉移了話題:“既然老幫主將兄弟們交到了大當家的手中,那自然兄弟們都是以你的命令馬首是瞻。”

  “大當家的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無論你要做什么我都會支持的。”

  “只是現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將涂飛這個禍害給送走,無論是從他多待在我們寨子中一天就存在一天變數的方面,還是從他那個位高權重腦袋一樣不怎么靈光的哥哥的方面考慮,這件事都不能拖了,必須越快進行越好!”

  一旁的馬風云,一邊聽著顧叔講話,一邊頻頻的點頭,可是這個人要怎么送,就有些學問了。

  畢竟涂飛是做了禍害甘省的事情被威狼山給扣了下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是白日做夢。

  而出于顧錚的私心,這位哥們在這里受到的精神上的碾壓也不比肉體上的刑罰差多少了。

  這更讓他們將涂飛送達到涂龍手中的困難,無限的增大了起來。

  可是按照山寨的規矩,他們這般開門做生意的,還沒有上桿子討好誰,主動將手中的犯人給送還回去的。

  所以說,這件事還需要一個由頭,以及一個雙管齊下的方案。

  黃大仙來吧!

  顧錚又如同神人一般的抖動了起來。

  “你只需要…”如此這般。

  袖珍的小房間外,從糊著窗戶紙的窗框邊,透出微黃的燈光,窗下兩個人型的黑影,正在上演著屬于他們的劇目。

  一個如同皮影戲一般的手舞足蹈,而另一個則是配合的十分完美的頻頻點頭。

  一個無恥之尤的計劃,就在這個不起眼的后山坡上被擬定完畢,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探出了它的腦袋的時候,負責實施計劃的顧錚,就一身輕松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直奔地牢而去。

  在那里,有一只肥羊正在嗷嗷待宰,而在后半夜就返回房間之后的大當家,則與顧錚兵分兩路,在前廳與大長老商量過后,就開始起草一封致將*頭領涂龍的勒索信,哦,不對,是致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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