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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候接到艾嚴電話,說我想找你幫忙,能幫我么?

  張怕說能。

  艾嚴說:“你來我家吧。”給出地址。

  張怕想了下,喊上劉小美幾個妹子,帶著金燦燦一起過去。路上買了大堆東西。

  張怕的家在市里,距離火車站和商業街很近。艾嚴的家比較遠,一直往北,以前是郊區,現在城市擴建,也變成市內住宅。

  倆家的樓都是老樓,張怕家是職工宿舍樓。艾嚴家是一室一廳的老樓。

  兩家有個共同點,沒有物業公司,住宅樓臨街。

  艾嚴家住四樓中間屋。敲門后進入,是劉小美那些妹子打頭,進去就問阿姨好,送上大堆東西。

  艾嚴媽媽很高興,是發自肺腑的高興,孩子終于有朋友了!趕忙燒水沖茶,不時問每個人好。尤其喜歡金燦燦,第一次見面,硬是拿個金手鐲往小丫頭手上套。

  把張怕嚇壞了,至于不至于?這得多有錢的人家才會一見面就送金鐲子?雖然比較細,畢竟是金手鐲啊!可是艾嚴家看起來不像很有錢的樣子。

  趕忙拒絕,艾嚴媽媽不讓,說是給孩子的,誰也不能替孩子做主。

  張怕臨時想個辦法:“阿姨,你是給孩子的,假如孩子不要呢?”

  “小小年紀懂什么?”艾嚴媽媽跟金燦燦說:“這是好東西。”

  艾嚴媽媽長的有點老,單看臉,比張怕老娘大出十歲不止。手很粗,有些黑。反正是勞苦大眾的手。

  張怕問金燦燦:“你要這個么?”

  金燦燦看著張怕眼睛想上一會兒,猶豫的搖搖頭。艾嚴媽媽說:“你不許嚇唬孩子。”又問大家吃飯沒?她現在去做。

  大家都是說吃過了,不用麻煩什么的。

  按劉小美打算,是明天過來看望,張怕想了想,小聲跟劉小美說:“你們明天就過來吧,我和王警官、烏龜,我們三個人下去。”

  劉小美問可以么?

  張怕說:“這活兒本來就是該著我們去做,你們照顧燦燦。”

  劉小美說好。

  艾嚴跟老娘認真做介紹,說張真真、張小白、于詩文演了什么電影,都是未來的大明星;劉小美是著名舞蹈家;張怕是電影公司老板,我現在就在他的公司上班。

  艾嚴媽媽更高興了,誰不希望自家孩子認識些有本事的人?只是吧,自家孩子情況特殊,他們知道艾嚴是什么樣的人么?

  尤其是張怕老板,萬一知道艾嚴的真實情況,還會留她上班么?

  大家客套一會兒,金燦燦到底是有了人生第一件金首飾,掛在手腕上呵呵傻笑。

  趁這個機會,張怕站去陽臺,問艾嚴是什么事情。

  艾嚴說:“我爸以前是黑社會,你知道的。”

  張怕說知道。

  艾嚴又說:“我媽以前是老大的女人,現在被人欺負了,可是我沒有能力,我想找你幫忙,你幫我么?”

  張怕說幫。

  艾嚴看眼客廳,見老媽沒注意她,馬上朝張怕鞠躬九十度:“謝謝你。”

  張怕說:“再堅持段日子,你可以把媽媽接到省城住。”

  艾嚴說:“以后再說。”

  張怕嗯了一聲,艾嚴走回客廳。

  又待一會兒,艾嚴提議打麻將,由劉小美三個妹子陪著艾嚴媽媽玩牌。艾嚴才有時間跟張怕說是怎么回事。

  艾嚴媽媽也是關押很長一段時間,剛放出來沒幾年。在父母關在里面的時候,他們原來的家被政府查抄,只剩下個空房子。

  因為老爸有太多仇人,進去以后告訴兒子,房子賣了,去別的城市生活。

  艾嚴沒舍得離開這個城市,賣掉大房子,在郊區買個小房子,如此還剩下十好幾萬現金。另外,他的黑社會老爸還藏了許多錢。簡單說就是不缺錢。所以艾嚴才能夠不上班、不出門的生活十好幾年,還能有閑錢和閑心學習化妝、美容。

  后來老媽出獄,接到舊房子一起住。到這個時候,老媽已經接受了艾嚴的新身份。娘倆生活也算安逸。直到艾嚴在電視上看見張怕,萌生想要報復的想法。

  她跟老媽說在丹城不方便,想去省城闖一闖,找個工作、也是接觸解除社會。老媽正害怕她自閉,趕忙答應下來。

  老媽沒工作沒收入,雖說家里還有些錢,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何況艾嚴不在家,她一個人呆著無聊,就找了個飯店收拾衛生的工作。

  一個月一千兩百塊錢,包一頓中午飯,工作內容是收拾廚房和廁所的衛生。有時候廚房忙不過來,還要幫著收拾菜。工作時間是十一點到下午兩點。

  上個月收拾衛生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看見。男人覺得這個女人眼熟,想啊想的想起來了。然后艾嚴媽媽就倒霉了。

  那家伙是艾嚴老爸收拾過的一個混子,被收拾的特別殘,斷了兩根手指不說,腿還干瘸了。那次的起因是艾嚴媽媽上街買衣服,倆人無意間撞了一下,那個混子就調戲艾嚴媽媽。

  那時候的艾媽媽衣著得體,絕對的成熟美婦,很有魅力。

  現在,瘸腿混子看到使他殘疾的罪魁禍首,那是終生不能忘啊,當時就是又摸又打的占便宜。被飯店經理攔住,艾嚴媽媽趁機跑掉。

  艾嚴老爸死了,瘸腿混子再無顧忌,隔天又去飯店找艾嚴媽媽。使得艾嚴只好辭職。

  可是她不干了還不行。

  瘸腿混子一直在街上混,好歹認識點人,也算曾經的老前輩之一,找人打聽艾嚴媽媽住在哪里。

  所有釋放人員都要在轄區派出所報道,留下聯系電話和詳細地址。飯店可以不知道艾嚴媽媽住在哪里,但是警察肯定知道。經過一段時間的忙活,也是出錢搭人情,還真讓瘸腿混子查到艾嚴媽媽的住址。于是就上門了。

  這家伙上門純粹是做惡來的,一個是要錢,腿瘸了,斷兩根指頭,隨隨便便給個五十萬吧。再一個,當初是動色心才搞到如此地步,現在也不嫌棄你人老珠黃,陪睡吧。

  艾嚴媽媽很小心,一個人在家從來是反鎖大門。瘸腿混子來了兩次沒能進門,又不能破門而入,只要報警就一定倒霉。

  花錢找了幾個小孩在樓下監視,就不信你一輩子不出門,只要出門就通知我。

  艾嚴媽媽要出去買菜,于是一處菜市場就被瘸腿混子堵上,得虧是白天,市場沒多遠是派出所,艾嚴媽媽扔了手里的菜跑去派出所。后來是在警察的陪伴下才回了家。

  艾嚴媽媽報警,可是沒構成犯罪事實,警察也拿瘸腿混子沒辦法,警告幾句了事。

  像這種事情,艾嚴媽媽沒法告訴艾嚴,幾經思考,決定去農村躲躲,可是一下樓就被幾個少年攔住,那幾個小兔崽子是真混蛋。因為瘸腿混子還沒過來,他們阻攔艾嚴媽媽不聽,開始動手,把艾嚴媽媽打上一頓,艾嚴媽媽逃回家。

  在家又躲了兩天,期間瘸腿混子上來砸門罵人,幾個少年也上來搗亂……趕巧艾嚴回來了。

  艾嚴回家,艾嚴媽媽很高興,拉著閨女說話。可是沒一會兒,搗亂的少年又上來了,罵著臟話砸著門,說什么黑社會老大養的婊子,比雞還不如,罵上一通下樓。艾嚴才知道家里出事了。

  聽完艾嚴說的話,張怕說:“交給我吧。”

  艾嚴說謝謝,又說麻煩你了。

  張怕說:“那什么,我對你是有愧疚心的,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這么客氣。”跟著還說:“你以為我老婆家是誰都能住的啊?”

  艾嚴還是說謝謝。

  張怕想了下說:“明天讓阿姨下樓,我跟著一起。”

  艾嚴說聲好。

  說完這件事情,張怕抱著金燦燦去看女人們打麻將,一直待到十一點半才告辭回家。臨走時說明天還來。

  回去路上,劉小美問:“你不是說明天下去么?”

  張怕說:“有流氓欺負艾嚴家沒男人,欺負阿姨。”

  “啊?”于詩文說:“沒看出來啊?”

  張怕說:“不用看。”

  那就不用看吧,晚上回去休息,幸虧下去完成工作,不然這一天就斷更了。

  隔天起個大早,張老師抓緊時間打字,在九點半的時候出發,再次去艾嚴家。

  按照昨天的打算,今天應該是陪著艾嚴媽媽下樓買菜,這是要引蛇出洞。沒想到一進門洞就聽到有瘋狂砸門聲,還有人大聲罵:“臭婊子給老子出來。”

  張怕說:“你們抱著燦燦待在樓下。”說著跑上樓。

  四樓樓梯站著四個人,三個染發少年加個瘸子,瘸子和其中一個少年在砸門。

  張怕根本不說話,上去就打,四個家伙甚至沒看清張怕長相就全部被打倒。

  打倒是不夠的,必須打昏,不管你是少年還是老頭,做錯事情就得負責。張怕把四個人全部打昏。

  想了想,還是讓人骨折比較開心,所以重新打一遍,四個人全部是兩條胳膊被打斷,痛醒了被他再次打昏。

  再轉身下樓,告訴劉小美她們先選飯店,大家朝另一邊走去。

  劉小美也不問為什么,只管跟著張怕走。

  同時給艾嚴打電話,說他到了,四個流氓被打倒了。

  艾嚴問他在哪。

  張怕說:“別出門,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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