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藤蔓在這個足球場大小的山洞中到處都是,石壁上藍色的藤蔓形成蛹的形狀,內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不斷蠕動著,這樣的蛹粗粗算下至少有幾千個,有的蛹外邊纏繞的藍色藤蔓顏色鮮艷,有的則已經枯黃,更有的已經墜落下來被什么東西破開。○
貝一銘舉著手電伸手把唐子琪拽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那里跑,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一顆心“噗通、噗通”劇烈的跳動著,就在這時一個外表已經成為枯黃色的蛹突然跌落,一落到地上里邊的東西便劇烈掙扎起來,很快那東西撕開了包裹在他身上已經變成枯黃色的藤蔓站了起來。
貝一銘用手電一照腳底板立刻泛起一層寒氣順著他的腿往腦門上沖,那是個怪物,跟貝一銘剛遇到的一樣,只是不是皮甲,看起來像是維族的傳統服裝,怪物怒吼一聲雙腳一用力高高跳起,趴在藍色的藤蔓上,蹭蹭幾下從貝一銘、唐子琪剛掉落下來的洞口竄了出去。
貝一銘終于知道那些怪物為什么要把自己跟唐子琪驅趕到這里,目的就是讓這些藍色的藤蔓把他們也變成怪物,然后成為這座大墓的守護者,到這他也明白成吉思汗為什么不把墓道封上了,他就是等著有人來,然后從盜墓者成為他墓地的守護者,將近一千年過去了,不可能沒有人來過這里,那這座墓里到底有多少怪物?
貝一銘不敢去想,也沒時間去想,密密麻麻的藍色藤蔓已經發起了進攻,它們根本就不是什么藤蔓,而是蛇,怪蛇。密密麻麻的蛇沖了過來,貝一銘一咬牙從懷里掏出一盞造型古樸的燈,燈一出立刻散發出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光芒,那些涌過來的蛇就立刻發出陣陣哀鳴向后退去。
這盞驅靈燈是阿斯洛爾的收藏品,按理說阿斯洛爾實際上是一名醫生,不該、也沒興趣收集這些能驅散邪靈的東西。但是他偏偏就收集了,貝一銘推測阿斯洛爾收集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是為了在來成吉思汗墓拿回時光之刃,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只留下實驗室以及他這些藏品。
貝一銘扛著昏迷不醒的唐子琪一手舉著驅靈燈向后邊跑去,厚厚的白骨被他踩得“喀喀”作響,密密麻麻的怪蛇一遇到驅靈燈散發的光芒立刻潮水般的推去。
貝一銘跑了半天發現那些怪蛇并沒追回來,他停下腳步喘了幾口氣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立刻又死嚇出一身的汗,不知道什么時候他被狼群包圍。這不是他外邊遇到的普通狼,而是尸狼,所有的狼身上的皮毛都已經掉落,黑黃色的皮膚內全是涌動的蛆蟲,讓人看到就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光禿禿的狼頭上有著猩紅色的眼睛,嘴里滿是綠色的獠牙,但這些狼似乎也怕驅靈燈散發的燈光,一時間到是不敢沖過來。
貝一銘知道這地方不能久留背著唐子琪繼續跑。狼群無聲的追在后邊,沿途依舊是森森白骨。貝一銘此時那有心思看兩旁都有什么?的悶頭狂奔,其實如果他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他的兩邊不遠處是軍隊,死去的軍隊,騎著戰馬的軍隊,規模少說也有十萬人。這些人全是殉葬者,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他們歷經千年尸體卻不腐爛。
貝一銘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耳中聽不到狼群的腳步聲才再次停下來,唐子琪還是昏睡不醒,貝一銘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喘了好一會才讓快要爆炸的肺部舒服一些。
這時候他才舉起驅靈燈向前方看去。此時他已經到了洞的盡頭,在石壁旁有一具獨棺,這種棺木就是取一顆大樹,掏空內里,把尸體放進去在封閉兩端。
貝一銘懷里的刀鞘抖動得更厲害了,這就是成吉思汗的棺木!貝一銘左右看看,并沒發現什么怪物,他心道:“大地之靈跟老蜜蜂把成吉思汗墓說成是絕地,看樣子也不是那么危險。”
想到這貝一銘不在猶豫,他要趕緊拿到時光之刃然后離開這里,把唐子琪放下,貝一銘舉著燈走了過去。
獨棺長達三米,外邊沒做任何修飾,就是原來的樣子,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段被砍下來的樹桿。
可就在貝一銘快到獨棺跟前的時候,獨棺突然劇烈的抖動起來,下一秒“砰”一聲炸開,貝一銘連忙后退兩步,煙塵中他看到了一個人坐了起來。
貝一銘咽下去一口口水,我擦,復活了?
煙塵終于徹底散去,貝一銘看到了一個渾身綠毛的家伙,右手綠毛下是黑亮的皮膚,以及長得都卷曲了的黑色指甲,這只手里握著一把散發這銀色光澤的匕首——時光之刃。
綠毛怪物要比貝一銘剛遇到的那些高壯很多,就像是一座小山,他的動作更快突然就出現在貝一銘面前,根本就不懼貝一銘手中的驅靈燈散發的燈光。
綠毛怪物仰起頭怒吼一聲,一巴掌就把貝一銘手里的驅靈燈打得粉碎,貝一銘連忙后退,從懷里把阿洛斯爾收集的那些亂七八糟用來驅退邪靈的東西全拿了出來,但這些東西全部一點效果都沒有。
就連那把沾有神靈之血可以殺死一切邪靈的妖刀也被綠毛怪物一巴掌打成兩截。
貝一銘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地之靈、老蜜蜂說來這里就是找死了,綠毛怪物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此時他身體周圍冒著陣陣黑煙,內里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哀鳴著、怒吼著。
貝一銘后退兩步想帶著唐子琪躲進實驗室中,但他卻發現他根本進不去,貝一銘渾身的汗毛立刻炸了起來。
綠毛怪物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下來,下一秒狠狠的把貝一銘摔到唐子琪跟前,這一下極重,直接把貝一銘摔得噴了唐子琪胸膛上全是血。
此時貝一銘在無反抗之力,綠帽怪物的大腳猛的向他頭部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