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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約翰遜認為自己是越來越喜歡傳球了,他甚至都想問問約什•史密斯是否有著同樣的感覺,而他將這種改變的來源,歸結為蕭寒的熏陶。

  史密斯也沒想到走在前面的約翰遜會突然把皮球向上高高拋棄,這確實是一個絕妙的助攻,可是傳出這樣的好球的居然會是約翰遜,這多少讓他感覺有些怪異,因為在史密斯的印象中,除了“得分狂人”四個字,別的什么都沒有,還有就是,兩人其實一直都不太對付,約翰遜居然肯把球傳給他,史密斯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和約翰遜一樣,史密斯認為這樣的改變完全是蕭寒為球隊帶來的,對約翰遜的良心發現——史密斯是這樣認為的,他心中倒沒什么感激成分。

  只能怪約翰遜以前一個人獨舞的次數太多了,天知道在史密斯的眼里,他究竟錯過了多少次上五佳的機會,要想讓史密斯的心和自己緊貼在一起,約翰遜還有更長的路要走。

  不過不管怎樣,只要蕭寒還在,這兩個人就可以通力合作,因為不管怎么評價對方,兩人對彼此的能力其實都是認可的,各自為政,那是因為沒有溝通的橋梁,現在兩個人跟蕭寒的關系都不錯,有道是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就算不能將彼此間的隔閡,暫時擱置還是沒有問題的。

  實際上,凱爾特人三巨頭的組建,正在慢慢的改變著聯盟的格局,寡頭的時代正在逐漸遠去,就算是球星,也開始講究團結和群策群力了。

  高高飛起,輕輕落下,史密斯這個球進的漂亮,蕭寒之前的搶斷更加漂亮,可是在保羅的眼里,蕭寒的得逞并沒有什么好夸耀的,甚至于他覺得那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因為在保羅看來,蕭寒的手段完全是陰謀詭計,可一而不可再。算不上真正的本事,競技體育,在技術之外,講究的就是一個陽謀,也即是“讓你明知道我要怎么做,可就是無力阻止”,唯有這,才能算作是實力的體現,才是真正的冠軍之路。

  當然,陰謀不是不可以用,但要用對時候,關鍵時刻,決定勝負,只要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任何辦法都是值得贊賞的,可惜的是,蕭寒這一招出的并不是那個時刻。

  用了也不過是得兩分,決定不了任何事的手段,保羅是不屑于使用的,像蕭寒那樣表演得惟妙惟肖,保羅還浪費不起那個體力。保羅覺得,只要被絆了一下之后,蕭寒迅速站穩,切入到他和大衛•韋斯特之間,這個球還是一樣可以搶斷成功的,這也就是兩個人的真正風氣所在。

  蕭寒覺得,沒有表演,就騙不過保羅,而保羅則認為,蕭寒是想得多,做得過……

  不管怎樣,蕭寒現在只看到了他的搶斷背后,黃蜂少拿兩分,老鷹反得一球,里外里四分的收獲。

  保羅也不至于就此對蕭寒有什么看法,他只是因此而覺得蕭寒的想法還是太初級,還沒有登上大雅之堂而已,對蕭寒能夠識破他的意圖這一點,保羅還是比較震驚的。

  在沒有想清楚蕭寒究竟是從什么地方判斷出了他的傳球路線之前,保羅覺得自己不能再行突破了,蕭寒的“多此一舉”至少還有一個用途,那就是讓保羅知道了,他能斷掉他的傳球,絕對不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是有預謀的。

  保羅緊緊的盯著蕭寒,手上的球卻傳向了斯托賈科維奇,然后,令他無比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的皮球即將離手的那一刻,保羅看到蕭寒明顯的朝史密斯所在的位置打出了一個手勢。

  保羅肯定自己在傳球之前是沒有任何動作,或者是表情暴露自己的意圖的,可是非常奇怪的,蕭寒就是知道了,而且是預知。

  還好史密斯也沒有想到隊友還有這等本事,完全就等同于先知了,稍微一愣神,皮球就飛到了佩賈的手中,佩賈自是毫不遲疑,張手就投了出去。

  和俄亥俄時的戴奎恩•庫克一樣,斯托賈科維奇干的就是這個活,吃的就是這口飯,于是乎,領先的一方瞬間又變回了黃蜂。

  七比八。

  蕭寒抖了抖手,又抖了抖腳,不過這廝這次做的更絕,接過球運了兩步,就又傳了出去,把個接過球喬•約翰遜搞得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這發的又是哪門子神經。

  還好有了對陣公牛時的經驗,約翰遜也不至于還認為是蕭寒哪里出了問題,他也很快想到了,估計又是蕭寒在打什么鬼主意,作為搭檔,他自然得全力配合。

  既然是自己推進到了前場,自認手上感覺已經不能再好的約翰遜虛點了兩下,將皮特森晃起來后,身子往前一貼,起跳投籃。

  皮特森郁悶的看著約翰遜走上了罰球線,作為黃蜂外線防守的尖兵,他深知自己所代表的這條防線的重要性,可是沒辦法,身高只有的他要想防住約翰遜,不時的就得跳一下,讓約翰遜知道他可不僅僅會貼在地板上,投籃的時候可不要太肆無忌憚,誰曾想,第一次遭遇,就上了約翰遜的惡當。

  保羅對此并不在意,不需要去搶籃板站位的他貓著腰站在中圈附近,看著不遠處正盯著約翰遜的出手,躍躍欲試的蕭寒,心中第一次升起了“此人不易捉摸”的念頭。

  約翰遜兩罰一中,可惜的是他罰丟的是第一球,所以讓蕭寒的準備工作全都付諸了東流,不過從他的臉上,保羅并沒有看到任何失望的神色,說實話,這讓保羅覺得這廝其實已經融入了NBA的比賽之中,對自己先前的看法有了小小的動搖。

  末了,保羅去底線接發球,蕭寒并沒有跟上,這下拜倫•斯科特也起疑了,因為蕭寒表現的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想要和保羅立決高下的樣子,相反,他好像是不戰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一般,可他究竟是把保羅當做了勢均力敵的對手,還是自知不及保羅而盡量避免兩人的直接遭遇,斯科特就不可能想得透了。

  對蕭寒的不言不動,保羅是吃不透,也憋不住了,他這并非是沖動,他也沒有沖動的理由,他只是想要和蕭寒斗一斗,從中尋找樂趣而已,原以為蕭寒會邊線得如同斗雞一般,誰曾想,倒是和石佛做了一路,心理預期和現實之間如此巨大的落差,讓保羅覺得要是不做點兒什么,心里就總是不得勁兒,好像是該得到些什么,卻又遲遲不能到手一樣。

  豈止是不能到手,簡直就連邊兒都摸不著!保羅的再次強勢突破,換來的依舊是蕭寒優哉游哉的退防,如果有人一直注意蕭寒的眼睛的話,就會發現,上次搶斷前他眼中那奪目的神光早已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不盡的狡黠。

  繼而,保羅大驚失色,因為就當他決定要傳球給錢德勒進行空接,錢德勒也會意的時候,本來還和錢德勒糾纏在一起的帕楚利亞卻忽然觸電般退開了一步,躲開了錢德勒的身后,轉而從側面頂了上去。

  那個位置,正是錢德勒準備抗開他之后,轉身去接球的必經之路,現在,又被帕楚利亞給堵死了。

  這一次,保羅看的同樣真切,又是蕭寒指示了帕楚利亞,讓他搶先去占據某個方位,而且保羅還能肯定,直到站到了那個位置,帕楚利亞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一點,從他臉上的表情就看得出來。

  可帕楚利亞還是絕對遵照了蕭寒的命令。

  這一幕,帶給保羅的訝異是雙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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