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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露骨賭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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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他先天八重都察覺不到的力量,而且,根本就不是內息的力量,除了那邊正端坐著喝酒的兩位虛級高手,這朝明宮大殿之中,還有誰會有這個本事!

  有虛級高手撐腰,難怪這小崽子敢如此囂張!

  明白歸明白,可嚴放也不能說什么。因為,在武技比斗中動用內息,而且還是對一個后天修為的小輩動用先天真元壓制,這的確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鄒文成真元被封,被一拳轟出大殿,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怪他之前太輕敵大意了!

  雖然嚴放恨不得宰了徐元興,可他還沒有這個膽量在這朝明宮大殿上動手。鄒文成的例子還這樣鮮活的擺在眼前,在虛級高手面前,一切的先天境界,哪怕是先天金丹,也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浮云,根本就不值一哂。

  唯一能搬回局面,只剩下立賭約這一條!

  當下,嚴放強忍著殺人的暴怒,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猶如毒蛇一般死死盯著徐元興,嘴里冷冷地說道:“我好歹也是當朝一品太宰,明月樓的長老,當著陛下、國師、兩位道長與諸位同僚的面,就算是立賭約,又豈會占你這個區區小輩的便宜!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氣量,日后在武道一途上,恐怕成就有限。”

  他仗著自己的前輩身份,年紀又長,完全是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態度。

  可是徐元興根本就不買帳,不是他不尊老愛幼,而是眼前這人絕對是敵非友,加上又是一味的倚老賣老,以徐元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處世態度,哪里會給這個嚴太宰什么好臉色看。

  他哼了一聲,目光絲毫不讓地對上嚴放,嘴里也冷冷地回敬道:“我好歹也是燕家未來的女婿,年輕有為的俊才,又是隨司馬前輩一道出席的這次晚宴,當著陛下、國師、兩位道長與諸位將臣們的面,就是打主意,又豈會占你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的便宜!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此氣量,難怪在武道一途上沒什么成就,這么大年紀了,連先天虛丹的修為都沒有!看看陛下,年紀不過五十,卻已經是先天實丹境界了,這就是差距啊!”

  “噗嗤!”

  “哈哈哈哈!”

  徐元興話音剛落,一直在一旁看戲的司馬無為和胡不為這對冤家兄弟卻忍不住失聲大笑了起來。

  兩人一笑出聲,嚴放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黑漆漆起來,但偏偏又不敢發作,看向徐元興的目光,就更加的陰毒了。

  金鑾殿上的劉明睿頓時感到了一陣尷尬,但他這位當天子的,眼下卻也不敢明著去勸這兩個牛鼻子老道,不過,明月樓和嚴放這位太宰的面子,他也不能不顧,所以,劉明睿只能假裝咳嗽了幾聲。

  好在司馬無為與胡不為這兩人也是一時沒有憋住,才笑出聲來,并非有意為之,當下,見劉明睿使勁的咳嗽,也都笑著搖了搖頭,收斂起那肆意的笑聲。

  只是在座的諸人,誰看不出來,這兩位虛級高手此刻看向嚴放的眼神,分明是戲謔中帶著一絲不屑,顯然是根本瞧不上這個先天八重修為的嚴太宰。

  好不容易等這兩位不笑了,劉明睿才清清嗓子,打圓場道:“嚴愛卿,你有什么賭注,不妨說來聽聽。這無非只是一個助興的彩頭而已,我想徐小哥是不會不近人情的,是吧,徐小哥?”

  “既然陛下都這么說了,那就不妨聽聽吧,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樣來。”徐元興對著嚴放冷笑了一聲,好整以暇地說道。

  嚴放強忍住要殺人的沖動,他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想要殺了眼前這個小崽子。他活了八十多年,在明月樓當了近四十年的長老,何曾受過這般的羞辱,而且,還是出自一個小輩之口。若非忌憚那兩大虛級高手,只怕他早已忍不住動手宰了徐元興!

  冷靜!

  冷靜!

  冷靜!

  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重復地勸慰自己:只要這小崽子答應了賭約,等我干凈利落地贏了他,到時候,就輪到我來看他和燕北飛的笑話了!

  對于自己能夠在武技上穩勝徐元興,嚴放有著絕對的信心。他四歲習武,六歲開始修煉明月樓的“浮生心法”。他的恩師,明月樓的上一代樓主,從一開始,就根據他的性格和資質,指點他專修“龍象般若掌”,這是一套氣勢凌厲、兇狠異常的掌法,以勢壓人,得理便不饒人!從此,嚴放在鉆研這套掌法的修煉上,一練就是七十年!

  七十年,專心一套掌法,即便是個不開竅的蠢材,也絕對將它練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何況,嚴放的資質并不差,否則也不可能在四十年前成為明月樓的一名長老。

  “哼,我修煉‘龍象般若掌’七十年,吃過的鹽都比你這小輩吃過的米多!比武技,我豈會輸給你!”心念及此,嚴放頓時也懶得跟徐元興糾纏下去,當下朗聲說道,“我這賭注很簡單!一會兒,你我比斗,輸的那個,必須從勝利者的胯下鉆過!而且,必須是用爬的!鉆過之后,輸的那人,還必須對著贏得那人連磕十個響頭,每磕一次頭,便閃自己一個大嘴巴,大聲罵一句‘我不是個東西,我是畜生’。如此而已,怎樣,小子,你可敢接這賭注?”

  他話音未落,殿上已經響起了一片嘩然之聲。

  不論是文臣還是武將,誰也沒有料到,平日里溫文爾雅,頗有遺老之風的太宰嚴放,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個純粹是了羞辱人而羞辱人的賭注來!

  但同時,所有人也都興奮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是嚴放在代表明月樓,向徐元興背后的燕北飛,也是燕家,下了一封戰書!

  戰與不戰,就看這徐元興如何抉擇了!

  燕北飛此刻一臉鐵青之色,他沒有料到,嚴放暴怒之下,竟然定出這么一個露骨的賭約來。就算他對徐元興有信心,可是,如果,萬一,徐元興輸了……到時候,履行這賭約,丟掉的,可不僅僅是他徐元興的面子,還有整個燕家的!

  不論他愿不愿意承認,但徐元興即將成為燕家乘龍快婿的事情,幾乎已經鬧得天下皆知,這個時候,徐元興若是應戰,代表的,就有他們燕家的臉面!

  一時間,燕北飛踟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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