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產業布局盡量靠近銷售地的原則,包飛揚自然不能把方夏陶瓷化工設立在中江省,而是要設立在華夏最大的陶瓷基地粵東省粵海市。雖然說開設公司的一切手續都交給姐姐包文穎去辦理,李逸風在粵城市公安局擔任副局長的老戰友也會提供幫助,但是作為方夏陶瓷化工的事實上的老板,包飛揚不可能完全甩手不管。在畢業前這段時間內,他多次前往粵海,利用自己上一世對粵海市陶瓷業界的熟悉,招募了很多此時尚未曾顯山露水的人才,其中不少人在上一世的時候就是方夏陶瓷化工的舊將,此時包飛揚把他們再度收攏過來,也算是重續上世未了之緣。
有了得力的人才,又有了負離子坯體增強劑這個大殺器,方夏陶瓷化工在粵海陶瓷市場上幾乎無往不利,成立僅僅兩個月,已經占據了粵海市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坯體增強劑市場,月銷售額高達兩億元,其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純利潤。按照這個發展速度,最多到年底,方夏陶瓷化工手里就能掌握十億以上的現金,到時候包飛揚就可以實現自己第二步的戰略計劃,通過香港專業代理公司在開曼群島設立離岸公司,然后通過離岸公司用返程投資的方式,把方夏陶瓷化工由私營公司轉變為外資公司。這對包飛揚來說,不僅僅意味著方夏陶瓷化工以外資企業的身份享受到稅收優惠,更意味著方夏陶瓷化工可以不用去理會來自于地方上各個權力部門的干擾,把全部精力放在拓展公司自身業務上面去。
時間很快進入了一九九二年七月份,包飛揚在多等了十天之后,終于拿到了自己的派遣證,他的工作單位是西北省天源市市政府,派遣證上要求他在七月十五日之前到天源市政府報到。
對于天源市,包飛揚并沒有太多了解,即使在上一世的時候,包飛揚對天源市的了解也僅局限于知道天源市有一座大型的向陽坡高嶺土礦。如果不是伯父包國強把他安排到天源市工作,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將會到這個設立西北黃土高坡的城市去工作。
這時候包飛揚的大學同學們都已經離開了校園,到各自的工作單位去報到了,而孟爽也早在二十多天前已經奔赴粵海,協助包文穎打理方夏陶瓷化工的工作。考慮到同學們都剛剛走上新的工作崗位,包飛揚拿到派遣證之后,就沒有約那幾個留在中天市工作的老同學,而是只是把李逸風、方學文、梅立峰、閆紅發還有周書剛和蔣亞芳等幾個人約出來,簡單地吃了一頓送行酒,就坐上火車往西北省天源市報到去了。
至于說包飛揚的父母,在包文穎南下粵海、包飛揚遠赴天源之后,雖然一下子很難適應,但是家里多了吳小龍這個搗蛋鬼,還有勤勞肯干的小保姆,倒是也熱熱鬧鬧的,彌補了包文穎和包飛揚離開后的冷清。
包飛揚臨走那天,薛寒梅和包國勝夫婦一起到了火車站,親自把包飛揚送上了火車。回家之后,薛寒梅忍不住向包國強埋怨,說包國強太狠心,一桿子就把包飛揚打發到天旮旯去了。她就不信中天市這么多好單位,就不能給包飛揚安排一個工作?
“瓜田李下,要避嫌啊!”包國強說道,“再說,小鷹只有離開老鷹的翼護,才能學會展翅高飛。把飛揚留在中天,雖然說他很方便得到我們的照顧,但是從長遠看,對他的發展反而不利!”
“就算你說的有理,也不能把他弄到那么遠的地方啊!回來一趟都不容易。”薛寒梅猶自不滿。
包國強看妻子不能體會到他的良苦用心,只好亮開手中的底牌:“西北省遠是遠了一點,老領導不是在西北省工作嗎?”
“田書記去了西北省,他不是在北江省工作嗎?”薛寒梅驚奇地問道。
“一個月前就調到了西北省,擔任省委副書記。”包國強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下子我就放心了!”薛寒梅笑著白了包國強一眼,“你這個埋伏打得可真好啊,連我都騙過了呢!”
田書記是中天市老市委書記田剛強,他不但是包國強的老領導,也是發掘和提拔包國強的伯樂。三年前調到北江省擔任副省長。包國強剛被省里撤銷市長候選人提名時,薛寒梅也曾建議包國強去找一下田剛強,但是包國強根本不同意,說什么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而且老領導已經離開中江省這么久了,再過去找他,不是給老領導添麻煩嗎?不想這次為了包飛揚,包國強竟然開了竅,看他話里的意思,在關鍵的時刻,是會為了包飛揚動用田剛強這個關系的。看來真是不吃一塹,不長一智啊!在吃了前面那個大虧之后,包國強也開始放棄原來刻板的做人原則,慢慢學會利用人脈關系了。
一輛帶棚的機動三輪車停在了天源市政府大院的門口。包飛揚跳下車來,從里面拿出自己的行李。七月份的太陽毒得嚇人,才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包飛揚曬得汗流浹背。
在大院門口站崗的武警戰士早已經注意到包飛揚了,見他提著行李準備往大院里走,就厲聲喝道:“干什么的?”
包飛揚就停下腳步,對武警戰士說道:“我是分到市政府的大學生,今天來報到的。”
保衛科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值班干部聞聲就從門衛室走了出來,打量了包飛揚兩眼,顯然有點不怎么相信包飛揚的話。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才十八九歲的年齡,怎么可能就大學畢業,分到市政府了呢?
“派遣證呢?”他冷冷地說道。
包飛揚就放下行李,從口袋里拿出派遣證,遞給這個值班干部。
值班干部接到手里仔細看了兩眼,還真的分到市政府工作的大學生,再看年齡一欄,填的是十九歲,心中暗自驚嘆包飛揚的年輕。十九歲本科畢業,那豈不是十五歲就上了大學?自己十五歲那陣,還在初中瞎混呢!
他換上一副笑臉,把派遣證還給包飛揚,用手指著包飛揚的行李說道:“小包,你可以把行李先放在這里,報到手續辦完了,再來取啊!”語氣已然親切許多。
“那就謝謝你了!”包飛揚帶的行李其實不多,但是值班干部既然這樣說了,無論如何都要承人家一個人情。以后大家都在市政府大院工作,也算是同事了。
把行李放進值班室,包飛揚又給值班干部讓了一根紅塔山,弄清楚值班干部姓張,保衛科的干事,又道一聲謝這才向市政府辦公大樓走去。
辦公大樓的一樓大廳空曠而又涼爽,包飛揚一走進去,身上的熱汗就退下去一大截,渾身也清爽了起來,腳步也就輕快很多。
按照張干事的指點,包飛揚來到了三樓的政工人事科。門是半掩著的,透過打開的大半個門縫,包飛揚可以看到幾個人在扎堆閑聊。
包飛揚抬頭輕輕敲了敲門,微笑著問道:“請問,哪一位是政工人事科的科長?”
一位中年大姐就抬起頭來,望向包飛揚:“什么事?”
“我是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分到咱們市政府工作。”包飛揚走上去,把自己的畢業證和派遣證遞給中年大姐,“這是我的畢業證和派遣證。”
趁著中年大姐審視他的派遣證和畢業證的時候。包飛揚又拉開身上的挎包,從里面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瓜子花生還能奶糖,往幾個人面前放,“各位領導老師,我初來乍到,很多規矩都不懂,這是一點小小心意,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領導多多對我進行批評教育。”中年大姐的面前,他放得格外多一些,以體現出領導和普通干部的區別。
科里的這幾個人,還有中年大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呢!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真會來事。不像是前面分來的大學生,個個傻呆呆彪呼呼的,往屋里一杵,就跟個木樁子似的,連個老師都不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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