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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節 鎮北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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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巖抱著肩膀,遠遠看著一條火龍從山牧寨沖出,亂紛紛朝這邊殺來,笑道:“濕老大料敵如神。”

  喬六道:“姓敏的還真逃了?”

  木巖數著火光,“差不多有七八千人,三個將。婆雅軍狗急跳墻,孟老大想擋住他們也不容易。老雪!”

  木巖叫來雪無極,“你先把咱們大營的寶貝送回去。每人十顆聚靈丹!”

  眾人都是一笑,他說的寶貝是那些術士,剛才的狂風,耗盡了諸人的元氣,這會兒都在盤膝打坐,只有李子義修為精深,準備與剩下的人一同去援助濕漢奴,截殺右軍主將敏雅律。

  李子義消化完了十顆聚靈丹,一身清爽的跳了起來,“木兄弟,十顆太少了,多給點這些人都不用回去,還能殺個來回。”

  他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段時間不停有丹藥入口,久未動靜的修為有了提高的跡象,心中自然高興,只是總感覺丹藥還是少了。

  “我一個人煉丹,那能夠這么多人吃!”木巖痛心疾首:這些丹藥的草藥可是花了大力氣采集來的,左近能采的草藥都給拔光了,在說煉制起來也比在修真界困難很多,還以為我是聚寶盆取之不盡啊。

  也不等李子義在說話,連忙搶先說道:“等那些會煉丹的全部到了,一起煉就夠了,這十顆也夠他們恢復了。”

  李子義知道他說的是實情,總不能連他的存根都要了來,不再要求,帶領幾個恢復了元氣的術士找濕漢奴去了。

  婆雅軍六個將在寨外列陣,一場大風下來建制全被打散,寨中的六個將也因為潰兵的鼓噪內亂。兵亂發生在北門,東門的守軍建制相對完整,敏雅律把東門附近三個將全部調集過來,沖出山牧寨。他頒下將令,十名正將來了七人,這位內憂外患,難以收拾,等主將發了話,便都隨主將奔往金山主寨。至于呂珣等人的生死,敏雅律已經無暇理會。

  敏雅律一馬當先,十余名親兵緊跟在他身后,把主將和其他軍士隔開。好在地勢平坦,夜間馳騁也不用費心辨認溝渠,三十里路,不惜馬力,半個時辰就能趕到。

  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巨響,一股氣浪沖來,敏雅律的甲胄仿佛被無數細小的金屬碎片擊中,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回頭望去,只見一名親兵連人帶馬倒在血泊中,身旁多一個大坑。

  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敏雅律這次看得清楚,一名親兵正策馬狂奔,馬蹄剛一落下,平坦的地面突然炸開,火光中飛出無數碎片。旁邊幾匹戰馬被飛濺的碎片擊中,嘶鳴著跌倒在地。

  隨著軍士大批涌來,巨雷般的爆炸聲不斷響起,聲音卻遠在身后。敏雅律死命勒住馬匹,朝前方望去。

  不遠處隱約能看到一排人影,他們半蹲在地,手中握著白臘桿制成的長槍,夜色下,宛如一排雕像。再往后,是一道長龍般的圍布,足有百余步長。這些婆雅軍大多沒見過圍布,但他們把圍布擺在身后,擺明了寧死也不容他們越防線一步。

  敏雅律心頭生出一股寒意,終于意識到自己只怕今生今世都無法走完這短短幾十步路。

  一個雄獅般的男子負手立在陣前,淡淡道:“雷池莫逾,敏將軍不小心誤入我雷池,還想出去嗎?”

  敏雅律瞳孔收緊,一字字道:“濕漢奴!”

  濕漢奴狙擊婆雅軍的位置選取在山牧寨東南五里,木巖幾乎與敏雅律同一時間趕到。看到這一幕,他已經不像看見鐵通炮那樣驚奇,肯定又是那個導師搞出來的奇怪東西!

  隨著爆炸聲不時響起,越來越多的軍士停下腳步,面前平坦的原野此時卻成為危機四伏的禁地,沒人知道自己下一步會不會被埋在地下的天雷撕成碎片。

  “這又是什么東西?”木巖問羅婆尼。

  “據說叫地雷。”

  第五軍大營手里的地雷并不多,但用來阻截這些婆雅軍已經夠用了。敏雅律運氣不壞,一馬當先也沒踩上地雷,但也因此無意中闖入雷區深處,進退不得。

  生死關頭,敏雅律反而拋開心底那點怯懦,他跳下戰馬,從鞍側摘下一柄長刀,“能與濕將軍一決生死,幸何如之!”

  濕漢奴解下天龍霸戟,緩步朝敏雅律走去。兩騎接近濕漢奴舉刀劈下,爆發一聲震耳的巨響,敏雅律的長刀被天龍霸戟砸得如曲尺一般。木巖收斂心神,望著兩人交手。格斗過程毫無懸念,敏雅律雖然放開手腳,一搏生死,但較之濕漢奴的修為不啻天壤之別。

  濕漢奴大步上前,挑飛敏雅律的長刀,接著右手一遞,天龍霸戟刺穿他的胸腹。

  敏雅律頹然跪在地上,他兩手捧腹,一邊用手掌抹去甲胄的污血,一邊努力把破碎的甲片拼接起來。

  “這是父親傳下來的戰甲……婆雅名將……我……敏雅……”

  說著漸漸氣絕。

  木巖搖了搖頭,敏雅律如果不是想建功立業,以他的家世,足以作個富家翁,安享尊榮。可對他這樣雄心勃勃的男人來說,當個太太平平的富家翁,才是最大的折磨吧。

  幾名親兵過來搶奪主將的尸體,濕漢奴沒有阻攔,他奪過敏雅律的戰馬,左臂一揮,后方嚴陣以待的第五軍軍士隨即沖入雷區,截殺婆雅軍的將領。龍女打馬便走,前遠叫道:“等等我!”

  撒開腿,一溜煙地跟在她后面。

  木巖讓前遠保護龍女,看他如此上心非常滿意。瞧了瞧旁邊的忽也灼明。忽也灼明得意地咧開大嘴,一催馬匹,跟著同伴殺入戰場。

  戰場是第五軍軍士布的雷,他們都做得有標記,又目力過人,即使深更半夜也看得清楚,一路追殺而去。

  第五軍軍士從三面攻向婆雅軍,只留出西北方向,婆雅軍不想送死,只能再掉頭退回山牧寨。主將帶頭逃奔,婆雅軍銳氣已失,這時又被雷區嚇破了膽,毫無士氣可言。夜色中,第五軍軍士有條不紊地清除著婆雅軍的抵抗,死亡的氣息再一次彌漫在戰場上。這場雙方兵力對比最懸殊的戰役,也創造了雙方傷亡比例最懸殊的紀錄。出戰的兩千第五軍軍士,加上段干青羽一方,現在傷亡不足一成,看情形也不會增加更多。

  “木頭,該咱們聯手干一票了吧?”

  木巖扭過頭,只見忽也灼明沖殺了一個來回,笑嘻嘻倚著他的馬又回到木巖身邊,“死老魔,你不去指揮自己的兵,總跟著我干嘛?”

  “跟習慣了,沒你在身邊打起來總是不爽快。在說生魔丹沒有了,你老什么時候在給個百八十顆?”忽也灼明一臉無賴相,怎么看也不像戰場上讓人聞之喪膽的猛將。

  “靠!你以為是糖豆啊,隨便買了來。”伸手丟給他一個瓷瓶,“省著點,附近的草藥都被軍士給拔光了,用完這二十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接上。”

  他木球空間中雖然有很多煉制生魔丹的草藥,可現在靈石太緊缺,實在不舍得催熟草藥,憑著收集的草藥還真供應不起老魔的消耗。

  金丹后期雖然被修羅界的混沌之氣壓制的修為大跌,但五感比起以往也是有很大提高,木巖突然感覺到有一些震動,立刻趴在地上,側耳一聽,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騎兵!”

  喬六在一旁聽見,挑眉道:“山牧寨?”

  此戰第五軍大營僅存的術師全部聚在一起,聯手施術,在山牧寨和金山寨之間留下一道霧障,至少能維持兩個時辰,沒想到眾人剛走,就出現了婆雅軍的大隊騎兵。

  木巖與忽也灼明異口同聲道:“不是!是北面!”

  接著木巖大叫道:“北邊哪里來的婆雅軍!”

  那支騎兵來得好快,夜色下猶如一道黑潮席卷過來,轉眼就闖入雷區。埋在地下的地雷被馬蹄觸發,爆炸聲不斷響起,那股騎兵卻毫不停頓,默不作聲地殺入戰場。最北面的秦武首先遇敵,在秦武調教下,一個個如亡命漢子的兵士,就像一朵朵浪花,被黑潮吞噬。

  喬六叫道:“婆雅第六軍北路邊軍!”

  木巖腦中仿佛被敲了一記,吼道:“邊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軍上四軍雖然號稱婆雅軍精銳,但自己聽濕頭說過,婆雅軍真正的強軍卻是一支邊軍,第六軍鎮北營。修羅界以北,毗摩質多羅軍以騎兵兇悍著稱,第六軍鎮北營常年在此征戰,為了對抗敵軍優勢自然騎兵彪悍,自然而然被練成婆雅軍第一流的精兵。

  喬六拔出戰刀,木巖大喝一聲:“喬營長,你立即回城!”

  喬六愕然回首,聽到木巖說:“找雪術師!那些術士少一個,你就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

  喬六明白過來,轉身朝城池掠去。

  木巖扭頭道:“藏翔術師,馬上去找李子義,你們留下來的這幾個與回城的術士會和。”

  按照計劃,段干青羽、喬斯朗、羅婆尼、朗極、忽也灼明、徐破曉、秦武各帶一個人數不滿的營負責主攻,在山牧寨北門列陣而戰,是這次攻擊的主力。濕漢奴則是以奇兵配合地雷攔截婆雅軍潰兵,身邊只有三個營,包括木巖喬六的三營與錢少杰的一營在內,在加上每營人都不全,總兵力不足二千五。這時濕漢奴帶領大隊人馬逐殺婆雅軍潰兵,已經殺出兩里,只留下一個營駐守原地,這個營連番作戰到現在也不過一百多人。鎮北營突然出現,逕直闖入雷區,一旦被他們分割開,自己這一小隊人馬固然陷入絕境,濕漢奴的主力更是被圍困在山牧寨與鎮北營之間,必然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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