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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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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師兄  著急歸著急,但辦法還得想。按馬真人的想法,能試的招多了去了,但要么太冒險,要么沒那個條件。半夜,馬真人一個人坐在院里抽旱煙,仔細回想著祖師爺傳下來的各種歪門辦法。

  倘若放在舊社會,解決一個降墓不是沒可能的事。各種材料都好弄的很,但在這個砸爛一切的年代,有些材料恐怕已經永遠的絕跡了。每想到這里,馬真人便是一陣的惋惜和無奈。

  這個時候,張國忠也沒閑著,拿著一摞古書不停的找,這些書中本來寫的全是古代的神話故事,諸如《鏡花緣、《搜神記一類的,張國忠對這些書本來沒什么興趣,但此時也算有病亂投醫,哪怕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呢?

  事實證明,亂投醫,總比不投醫強,在一本元代小說《鬼問中,張國忠找到這么一篇故事,就是一個叫姓喬的書生,便揮刀砍斷了父親的尾巴,最后雖救了父親,但自己卻死了。

  這個故事,本來是弘揚孝道的,但卻給張國忠提了很大的醒。刀本煞物,而殺生之刃滿附怨氣,自然煞上加煞,鬼神亦懼而遠之,而降術的理論核心便是“以煞制人”,這和惡鬼、畜牲傷人的原理是一樣的,而那些只有在正常人瀕死才能看見的東西,茅山術開慧眼也能看見,所以,理論上講如果有一把滿附煞氣的殺生之刃,克降術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里,張國忠便試探性的把自己的想法和馬真人說了。

  “師傅,這殺生之刃,茅山教祖上也有人用,明朝的趙耀良道士便用過,你說咱們今兒個是不是也能試一下?”

  “試你娘屁,殺誰?殺你啊?”馬真人其實也想到過這一點,但此時此刻,殺生之刃去哪里找呢?即使民間有殺人案件,但兇器都是重要物證,在公安局放著,還能借給你搞封建迷信?而且這殺生之刃也不是百試百靈,相傳當年明朝的趙耀良道士是唯一一個用過殺生之刃的人,究竟是斗什么東西不得而知,但當時趙耀良用的是一把出土的戰國古刃,是從當時的大明右副都御使朱正色府上借的,最后的結果雖是治住了怨孽,但趙耀良也是刃斷人亡,況且這殺生之刃的煞氣若是不夠,即使刃斷人亡也是白搭,所以,這個想法僅在馬真人的腦海里閃了一下,便立即被打消了。

  但張國忠是個認死理的人,此刻的他和馬真人就像在做數學題一樣,公式就那么幾個,能不能解出來,全憑經驗。張國忠把腦袋里的所有辦法過了一邊,在這種材料匱乏的年代,殺人的刀畢竟比諸如“芲跖”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好找百倍。

  搞這東西,張國忠首先想到的便是弟弟,第二天他先是到了李二蛋家,打聽得知,李二蛋沒有任何痛苦的跡象,只是七竅不停的流黃水,失明失聰而已,吃飯喝水睡覺都不耽誤,跟大夫確定了李二蛋沒有生命危險后,張國忠一路小跑回了家。

  “我說哥,你要這東西太扯淡了吧…”張國義此時對哥哥這個要求也不知所以,“就算是殺人犯,也輪不到我抓啊。”

  “難道你不認識公安局的?”

  “認識也沒用啊,沒殺人犯,公安局也沒有那玩意啊…不過你等等,讓我想想…”

  沉思了片刻以后,張國義帶張國忠來到了一處老居民樓,在當初,住樓房是高干待遇,但現在看來,張國忠來的這家人顯然已經被抄過無數輪了。

  “這是我哥。”張國義面無表情,而一旁的一個大嬸卻露出了僵硬的微笑,“小張同志,上次謝謝你…”

  “陳嬸,我這次來,想請你幫個忙,你要是答應,老劉的事我來辦。”

  “你…你能把老劉放出來…?”

  “放出來我不敢保證,但至少我保證讓他在里頭不受罪。”

  經過張國忠的一番描述后,這個陳嬸聽了個半懂不懂,但既然張國義保證了老頭子在監獄里的安全,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行,咱們現在去見他,我來勸他!…”

  一路上,張國忠得知,這個老劉頭曾經是天津書法協會的秘書,酷愛收集古玩古董,老劉頭的父親就是清末天津衛有頭有臉的買辦頭子劉子威,這個人張國忠可是曉得的,民國初年,劉子威在天津衛的名號比袁世凱小不了多少,而眼下這個老劉頭,大部分家當都是老爺子留下來的。

  在文革初年,像老劉頭這種人物是沒太平日子過的,文革第二年家就被抄了,此后幾次大的運動中,他家也是被列為重點打擊對象,但無論紅衛兵如何翻箱倒柜,除了幾張字畫幾本破書外什么都沒有,這老劉頭也是個佞種,不管如何挨斗,對自己那些古董的去處就是只字不提,直到被扣上了倒賣文物的罪名抓進監獄,還是守口如瓶。

  聽張國忠說古代有人用過戰國的古劍,這張國義便也想找老劉頭問問有沒有古代寶劍,于是便有了這次監獄之行。

  監獄的內部關系張國義已經安排好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弄來的區革委會的介紹信,到了監獄后一路綠燈,很順利便見到了老劉頭。

  “我可沒有什么古刀古劍的,你們找別人吧。”抽著煙,老劉頭依舊是滿不在乎。

  “劉師傅,我現在確實是要救人,希望你幫我一把…”張國忠實在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把李二蛋的事原原本本和老劉頭說了一遍。

  “你懂茅山術?”老劉頭并不在乎什么李二蛋什么降墓,而是把焦點集中在了張國忠說的茅山術上,“那我問你,天合之氣,地合之孽,坐故于斯,為惑焉解?”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畜牲在吸收了天地靈氣與地脈陰氣后,在人間作祟,如何破解?

  這點初級的問題如何難倒張國忠?“螺綾子以覆喉,九術之脈以熾,”張國忠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有沖生,則概以枯柳隔之,盡歿之數則以真火一焚。”意思是說,在沖九的時候用螺綾子灑在病人身上。

  說到這里,老劉頭忽然眼睛一亮,“七脈之氣出:心陽、惠頂、丹田、足陽、衍首、土門、定通。”

  張國忠道:“心陽在沁、惠頂在迂、丹田在沖、足陽在掩、衍首在避、土門在涌、定通不忌”張國忠說的這段,正是老劉頭說的那段的下半段。

  “誰教你的?”老劉頭的眼中露出一絲詭異。

  “馬淳一”

  “師弟呀,你真能想折把我弄出去嗎?”老劉頭露出了跟馬真人一個模子的嬉皮笑臉,褶子從嘴角一直連到腮幫子。

  老劉頭這句話一出,連張國忠也一陣的郁悶,怎么憑空又多出一個師兄來?此時張國忠想起,馬真人在訓練他開慧眼的時候曾經說過有一個不開竅的師兄,自己一個鐘頭開的慧眼這位寶貝兒師兄竟然用了一個月,莫非是他?

  想到這里,張國忠仔細打量了一下老劉頭,不愧為馬真人的徒弟,胡子頭發的臟亂程度都是有一拼的…

  感謝朋友們為我指出錯誤,我現在已經更正了,現在是10月12日凌晨2點28分,我現在還在公司加班,這篇文章更新的確實有些匆忙,希望大家諒解,但請大家相信,我再忙也會盡全部所能保質保量的更新,現在的故事仍在主線中順利發展,像今天這樣的低級錯誤我會盡量避免的,在此感謝大家的熱心指正,感謝所有人對我的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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