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婦女之友(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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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爹,你等著,姑娘我要大張旗鼓賺銀子孝敬您老啦!吼吼……
蕭氏兄弟跟我籌謀了大半夜,方才坐馬車離開寶香寺。大文學當夜相談甚歡,不知怎么地就扯到年齡上,蕭瑾容二十歲,而我穿過來的這架身子十六歲,一時親熱,就哥哥妹妹地喊了起來。懶 對此,蕭嫣容雖面有不悅,但學魔術心切,也就忍著沒跟我計較了,嘿嘿……
次日下午寺里果真來了七八輛馬車,上面載的俱是我昨夜拉單子開出的物品。
蕭瑾容瀟灑地揮著烏骨檀香扇,和風陣陣白衣渺渺,笑的那叫一個溫潤輕甜——
“李妹妹,油墨紙張等物資一應俱全,工匠師傅也都請齊備了,只等妹妹拿出樣稿,便可開印。不知姑娘可否已向玉蓮大師討來閑房?”
我一拍腦袋,哎呀糟啦!昨晚他們兄弟兩走后,我緊接著點燈熬油準備詩稿,直到凌晨破曉時分支撐不住方才歇下。
不料一覺竟睡到中午,若不是金剛甲熱情地敲門喊我一同去齋堂,險些連午飯都錯過了呢……
我咧嘴抱歉地笑著,揉揉酸澀的熊貓眼說道:“玉蓮大師那邊好說,我這就去找。對了,蕭兄手里可有閑置不用發霉生了綠毛兒的銀子,暫且借我用用,前期經費也蠻大的……”
“撲哧……”
蕭瑾容笑了,扇子停駐胸前,捏著扇柄的手指蔥白瑩潤,那叫一個銷.魂……蟲 更銷.魂的是下一秒,他一招手,身后兩個小廝立刻很有眼色地從馬車上抬下一只大箱子,在我面前豁朗打開——
嗷嗚……白花花的銀子……
白貨當前,我一時昏了頭腦,忘記現在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狼嚎一聲撲過去,一把抱住蕭瑾容,在他后背一陣猛捶,險些喜極而泣:“蕭兄,你你你……你真是太夠意思了!”
我一陣捶打險些沒把蕭瑾容那纖瘦的小身板給打散架,正高興間,忽聽嘩一聲響,然后嘰嘰咕咕一陣鳥叫,身邊瞬間有幾十只鴿子撲棱棱扇著翅膀飛上藍天。
我一愣,連忙松開蕭瑾容,疑惑回身,呀,蕭嫣容嘴噘臉吊站在一邊,腳邊有一只摔破了的空箱子。大文學 汗嗒嗒,怎么就忘記了人家兄弟兩是袖子呢,這下可把小袖子給惹上了,哎!
“那個,嫣兒啊,誤會啊……我只是——”我尷尬訕笑,兩只手無措地撓著頭發。
“哼,壞哥哥,就你會做人!那些銀子也有我的份兒好不好!見到誰都抱抱,難怪人家說你是婦女之友呢,哼哼!”
我汗毛直豎,婦女之友?呃……
蕭嫣容咬牙切齒粉頸爆紅,分明是在嗔蕭瑾容,眼睛卻惡狠狠瞪著我,那個兇悍啊……
我汗毛直豎,打了個寒噤訕笑道:“嫣兒乖,我就知道嫣兒最懂事啦,不用你哥哥說,我都知道你定是出過力的……你哥哥也不容易,能成為婦女之友是很辛苦的,你就別再跟他計較了哦,鴿子都飛了,今天的大變活鴿都沒法教你了,哎……”
蕭瑾容那張書生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哭笑不得走過來,拍拍蕭嫣容的肩膀,柔聲說道:“嫣兒,別胡鬧了,一會兒讓小五去集市再給你買一箱鴿子來,可好?”
大袖子的安撫果然管用,小袖子扭捏了幾下,果真止住了怒氣,噘著粉撲撲的小嘴撒嬌:“哥哥,嫣兒要你親自去買,行不行嘛……”
“好,哥哥答應你,一會兒見過玉蓮大師后,哥哥就下山去買鴿子!嫣兒不生氣了吧,來笑一笑——呵呵這就對了嘛,乖哦……”
蕭瑾容溫言軟語,伸手捏捏蕭嫣容的鼻子,眼中滿是疼惜之意。
捏鼻子——
我瞬間看呆了眼,胸口某處忽然五谷雜陳,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
嫣兒眼尖立刻便看在眼里,眨著眼睛疑惑問道:“師傅,你怎么了?為什么傷心?”
“沒……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
我強壓住心中酸楚,澀澀強笑,轉而對蕭瑾容說道:“快走吧,玉蓮大師一會要下山做道場,別耽誤時間了。”說著便搶先轉身走到了前面。
綠水湄畔紅芙艷,盈盈蘭麝媚無淵……最最牽掛的人兒啊,你在何處?
上窮碧落下黃泉,踏遍蒼茫覓君還!無論你在哪里,只要不是陰陽相隔,上天入地,我也定要將你找到,溫湯谷內,綠水湄畔,再續前緣!
我暗暗收起滿腹惆悵,帶著蕭瑾容兄弟兩來到玉蓮大師禪房。大文學 玉蓮大師不虧是我李白的親爹,一看見白花花的銀子,立刻眼花繚亂失了修為,連那句整天掛在嘴邊的阿彌陀佛也忘了念。
只見他老人家廣袖飄飄撓撓禿瓢,不假思索地一揮手臂:“金剛苑旁邊的那個偏閣遠離寶殿,沒有香客滋擾,用做風雅之所再合適不過!老衲現在即命人前去清掃出來,哈哈哈哈……”
爹呀,我都替您老人家臉紅啊……
好歹咱是個出家人,在外人面前,略微得遮掩點不是?……
好在蕭瑾容貌似頗有幾分胸襟,倒也不見有甚不悅,總算把這個過場順順利利走了過去。
玉蓮大師發動全寺力量,和尚們三五蜂擁一齊上陣,不過一時三刻便將偏閣騰空掃靜。
我背著雙手邁著讀書人的步履有模有樣走進偏閣,蕭氏兄弟緊隨身后。
但見一室清凈無飛塵,綠紗窗外梧桐蔭。
約莫五十多平米的一間屋子,雖是小了些,叫“印刷廠”未免名不副實,但人工油印幾本詩集,這個空間卻也足夠了。
“辦公環境不錯哦!”我和蕭氏兄弟指指點點談笑風生,不覺間隱約有檀香輕煙盈盈入鼻。
回身,光線錯落間,門口姍然風生出現一個身影,雙眉剛毅,眸子恬靜,原是西天清凈蓮,三千無界夭夭綻,來者正是玄枷。
他一身黑色海青干凈颯然,身形頎長偉岸,頸間掛一串龍華子穿就的羅漢珠,手捧一只雙耳蓮紋的小香爐。
裊裊輕煙正從那只小香爐緩緩蒸騰而出,頃刻間滿室雅然。
小哥哥,你要不要這么飄飄若仙晃瞎了我的眼啊啊啊……
“蕭氏主,小僧奉玉蓮大師之命來送檀香。”
原來不是找我的,我白了他一眼,悵然回到人間。
“嗯——此香輕盈裊繞,沁香卻不刺鼻,不似我月凰國本土生產的檀香,莫非是舶來品?”
蕭瑾容聳鼻子嗅了幾下,收起扇子有模有樣地分析著,生就一張唇紅齒白玉樹臨風的書生臉,再搭配他那身上乘質地的綢緞白衫,還真是頗有幾分渺渺灑灑陌上少年來自遲的騷包味兒!
玄枷一臉清恬微微笑道:“蕭公子好有見識!此香產自天竺,乃是玉蓮大師多年前的珍藏,今日特意取出,為蕭公子的風雅之事增添幾分雅趣。”
一口一個蕭公子,將我李白放在何處?拜托,這“風雅之事”好歹也是我挑頭的好不好……
我站在一旁吹著冷氣瞪著白眼,怎么看玄枷那張俊臉都覺得欠揍!
奇怪,為什么會生氣……
“莫非……”蕭瑾容一臉嚴肅地將臉湊到香爐跟前深嗅幾口,忽然一臉震驚:“莫非此香是二十年前天竺國進貢我月凰國皇室的雅音檀?”
我在一旁看得疑惑,不就是一爐熏香么,寺院里要多少有多少,雖說出身高貴了些,是貢品,但也不至于讓蕭瑾容如此驚愕吧?
玄枷似乎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很天真很無辜地傻笑道:“雅音檀,不會吧,那可是當年月凰國先皇全部御賜給逍遙王子的珍品,我還是聽玉蓮大師說的,這樣的好東西,寶香寺何曾有緣享用。蕭公子定是聞錯了……”
蕭瑾容一臉嚴肅搖搖頭,打開扇子輕輕晃著,自言自語道:“玉蓮大師,雅音檀,逍遙王子,妙哉……”
當空氣當的太久了,本姑娘實在忍無可忍,我拍拍蕭瑾容肩膀,粗著嗓門極其不滿地問道:“你們兩個不要打啞謎了好不好,不就一爐熏香么,引出了一馬車閑話,至于么——那啥,玄枷,你把香爐放到那邊桌子上吧,天快黑了,咱們點起燈來聊聊人生,怎么樣啊?”
“好耶好耶!正好我從府里帶了幾壇陳年佳釀,還有幾樣小菜,這就讓小五取來,咱們小酌幾杯,哥哥你說好不好?”
同為空氣的蕭嫣容無聊地聽了半晌閑話,現在終于有了插話的機會,頓時扭捏著揪住蕭瑾容的衣袖撒起了嬌。
瞧這兄弟兩,哎……
“好!這個建議太好啦!就這么定了——小五,去將酒菜取來……”
蕭瑾容笑吟吟一揮手,門外某下人甲得令蹬蹬蹬跑了。
“阿彌陀佛,小僧是出家人,不可飲酒。幾位請便吧,小僧告辭了。”
玄枷合起雙掌,一低頭就準備往出走,不料蕭嫣容卻雙手叉腰跳到他面前攔住去路,嘻嘻笑著伸手去拽那串羅漢珠。
“蕭二公子,你——”
玄枷刷的一下紅了臉,如同兔子見到狼一般大驚失色后退幾大步,站在他身后的我一時躲閃不及,被他一腳踏中,頓時狼嚎一聲抱起腳,用一條腿滿屋子亂跳起來……
“啊——啊——啊——痛啊——”
我一陣亂撞,然后倒在一張椅子里。
“對……對不起……小僧……唉……”
玄枷語無倫次地蹲下身子,伸手一把捏住我的腳,隔著單薄的軟布鞋輕輕揉了起來……
熱乎乎的感覺倏然襲來,分明揉的是腳丫子,我卻縮了縮脖子一陣顫栗,頓時感覺有一股熱浪在身體內沖撞散開……
“沒,沒事了……”
我訕訕地縮回被玄枷捏在手中的那只腳,忽然就羞紅了臉——
只因方才那股熱浪太熟悉了,鐘玉瑛、夜秋水都曾讓我有過那樣的騷動,所以,我要管住我自己……
“師傅,你沒事吧?”
蕭嫣容在我面前蹲了下來,一臉的關心,順便乜了玄枷一眼,不滿地嗔道:“臭和尚,都怪你!人家只是想拿你那珠子玩玩,你竟然就惱了,還去踩我師傅的腳,哼!這是我蕭家二公子的師傅,踩壞了你賠得起么,哼哼……”
“對不起……”玄枷一臉尷尬站在我面前,雙手不知該往哪里放。
可憐的帥和尚,原本是三千無界中一支夭夭綻放的凈蓮,心若泉水,無憂無喜,一心只為修行故,不料卻不得安寧。
先是被老王那個禽.獸殘忍侮辱,接著被玉蓮大師連逼帶騙地陪我練功被我屢次戲弄,現在又被這個長得人模人樣兒的官二代仗勢調笑,真是菩薩不疼佛祖不愛啊!唉,我沒來由地就動了惻隱之心……
“沒事了嫣兒,玄枷師傅不是故意的。”我咧著嘴對蕭嫣容笑笑。
“可是你看他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內疚……”
“嫣兒!”
蕭嫣容還準備不依不饒,蕭瑾容皺著眉頭喊了一聲,桀驁不馴得理不饒人的小袖子頓時蔫了氣焰。
喲,怎么調教的啊?嘻嘻,有趣兒!——我暗暗樂呵了一下下……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