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笨!玉蓮大師留你在寶香寺,真是白白浪費糧食!——”
我杏眼圓瞪,伸出一根手指頭點著玄枷,聲色俱厲,扯開嗓門繼續罵道:“你這樣蠢笨的家伙真是世間罕見!只不過被一個女人調戲一下占了點兒便宜,就哭著鬧著尋短見,情緒這么激動,真是沒出息,這簡直比打你左臉你還伸出右臉讓人家打更愚蠢,你這條性命太不值錢了!”
“你!……”
玄枷臉色氣的憋紅,任憑雨水在臉上橫流,也不去擦拭,只盯緊了我,一口鋼牙咬得咯嘣作響,一副恨不得把我咬碎嚼爛的模樣。
小樣兒,你就恨我吧,總有你反省過來感謝我的一天,哼哼 見他上了道兒,我繼續一臉正氣憤慨調教:“虧你還是個出家人,就是我這沒有宗教信仰的紅塵俗人尚且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呃對了,你是和尚,沒有父母……”
玉蓮大師干咳兩聲,尷尬說道:“那個,李白小施主,和尚也是出自娘胎的,雖說入佛門斷了俗世情緣,但血肉之軀受之父母,此種恩德,無量無邊,我佛以《父母恩重難報經》教導眾生,便是此故也。”
我抹了一把額頭,冷汗涔涔繼續諄諄善誘:“大師言之有理,據說自盡是極為大逆不道的行為,死后別說西方極樂,就是連輪回也入不得了,玄枷你是個和尚,這樣的道理應該不用我教的吧?”
玄枷還是繃著臉兒不吭聲兒,眸中的怒火卻逐漸在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兩池深深的哀傷。
唉,我李白瀟灑四方,何曾如此熱心腸過,為了勸人搜腸刮肚說了這么多話,小和尚,你要還不領情,我可就要李郎才盡,搜刮不出什么詞語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