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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節龍鳳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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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歸沉思,道:“吳將軍的長子次子拖家帶口回了山東,三子又在監牢,讓吳時賦也離開,那吳將軍和吳夫人······”

  后面的話,不言而喻。

  他過年的時候見過吳將軍,驚覺這位驍勇猛將老態頓現,仿佛便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心中戚戚然。

  吳將軍年輕時亦英武過人,如今呢?白云歸嘆氣。

  畫樓沉默不語。

  “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讓吳時賦安靜些,倘若他再胡鬧,我就不客氣。”白云歸聲音里透出嗜血殺意。

  第二天,他拿了慕容千疊報給他數目的錢,去了吳將軍的官邸。

  回來說,吳將軍勃然大怒,還道:“犬子無知,將軍見諒,老夫一定會給將軍滿意的答復。”

  沒過幾天,就聽說吳時賦去了遠海的一處島嶼看守,一年之內不可以回國。

  吳夫人哭得死去活來,吳將軍便勸說妻子,與其讓兒子在俞州白白丟了性命,不如送他去外面,讓他好好反省,也能暫時保住他的命。

  他三番四次挑釁白云歸,總有一日會無法收拾。

  吳夫人只得同意。

  出乎二老的意料之外,陸冉居然要求跟吳時賦同行。

  吳夫人又驚又喜,終于對這個兒媳婦親近一回,拉著她的手道:“你當真愿意過去照顧他?”

  陸冉淚眼婆娑:“在俞州,除了少帥,大家都瞧不起我,無人肯同我來往。我娘家也敗落,孤零零在這里有什么意思?我想去陪著少帥,照顧他。”

  她沒有說大話,語氣很真誠,亦很老實。

  吳將軍暗暗頷首,沒有立馬回絕·沉思須臾才道:“那里可不是世外桃源,條件很苦,島上沒有什么人,只有偶爾漁民來往小住幾天。淡水和蔬菜每個月才送一次·吃住都極差,你真的要去?”

  吳夫人猛然回頭盯著吳將軍。

  她知道那地方苦,卻不知這樣苦,不顧陸冉在場,用帕子捂住臉大哭。

  見吳夫人哭得凄婉,陸冉禁不住眼淚簌簌,一邊抹淚一邊喊著娘:“您別哭。”然后對吳將軍道·“我愿意去!”

  說得十分堅決,沒有半分猶豫!

  吳夫人頗為感動,拉著她的手,連叫了幾聲好孩子。

  吳將軍為微微頷首。

  從吳將軍官邸回去,陸冉坐在汽車里,黃昏夕照輕攏在車窗外,將她的側顏鍍上暖融融金色光芒。

  她的唇角微挑,眼眸的笑意融化在燦金色夕照里·越發灼艷:她知道苦,卻也知道同甘共苦后的情誼最是牢不可破。

  就算吳時賦會嫌棄她,公婆卻接納了她。

  她沒有撒謊·除了吳時賦,她無親人。吳將軍和吳夫人不喜她,娘家姐妹相互不往來,而且她們嫁的亂七八糟,不是貧窮,便是做了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老鄉紳的小妾。

  她不愿和娘家人來往,自降了身份,她只要進入吳家。

  吳夫人和吳將軍肯定了她,比吳時賦還要管用。她便能在吳夫人的攜帶下,重新進入她熟悉的生活。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是最好的機會。

  吳時賦便這樣暫時從俞州消失。

  畫樓感嘆道:“吳將軍很精明,也很可憐。”

  白云歸道:“從前跟他喝過兩次酒,便覺得他很有城府。他的一生,家庭被他續弦的愚昧夫人帶累,仕途又因善妒上司顧忌而不順,城府再深有何用?很多時候運氣好·才能得償所愿。”

  話音方落,手便沿著畫樓的衣領,摩挲著她細瓷軟玉般溫香肌膚,揉搓著她胸前的丘峰。

  畫樓呼吸一頓,按住他的手,道:“我好累······”

  白云歸便在她耳邊呼氣:“那就讓我好好疼你······比起吳將軍,我占盡優勢的,是運氣!”

  畫樓沉默,然后緩慢松開了手,任由著他薄繭掌心撫摸著她的肌膚,暗攜了寸寸顫栗。

  畫樓產期推后了幾天,她和白云歸都有些著急。有驚無險的,十月初三晚上八點二十五分,她誕下一對龍鳳胎。

  她身子不錯,懷孕期間護理得當,產期延后了些,產子卻順利,雖累得虛脫昏過去,孩子平安墜地。

  三日后從醫院回了官邸,畫樓非要住在客房。

  她道:“坐月子的女人最是狼狽了,我怕把主臥弄得味道很重。”她想起蘇氏坐月子,房間里總有淡淡奶香味。

  可總歸是異味,畫樓怕白云歸不適應。

  白云歸卻二話沒說,將她抱回了主臥,還笑著罵她:“怎么這樣講究?難不成要我跟著你住客房?”

  婆婆、妯娌、小姑子來看畫樓,紛紛七嘴八舌問她想吃什么,孩子如何。畫樓打起精神應付,留了她們吃飯,將人送走。

  白老太太不太放心,留下來陪畫樓坐月子,反正有奶媽和傭人,她只需教教奶媽怎樣照顧孩子,陪畫樓說說話,免得她月子里寂寞。

  白云歸一想母親也累不著,便同意了。

  次日吃了午飯,易副官站在門口報告,說德國醫生來看小少爺了。

  畫樓應了聲,讓易副官帶著醫生上三樓,白云歸在三樓的嬰兒房里。

  白老太太大駭,拉住畫樓的手問:“怎么醫生來了,孩子怎么了?”

  畫樓忙安慰老太太:“沒事,沒事!清歌到現在還沒有哭,美國醫生說沒事,將軍不放心,讓德國醫院派了名兒科大夫過來······”

  清歌是長子的名字。

  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是白云歸起的,長子叫白清歌,女兒叫白素約。

  畫樓問他為何不跟著二房的孩子們,中間帶個“長”字,白云歸挑眉,不以為意道:“我的兒子女兒是長房的,跟著二房叫?再說·……”他頓了頓,很不甘心道,“長字·著實難聽。”

  畫樓忍俊不禁。

  她這個不受封建時代教育的人都知道,這個時代人取名字,中間會帶著孩子們的輩分。

  畫樓忍著笑:“以后小五的孩子怎么辦?你亂了章程,爹娘要罵的。”

  白云歸沉默良久·轉身對畫樓語重心長道:“從前那個時代,我們為此吃盡了苦頭。我只想孩子們打破舊規,快快樂樂做新時代的人。我們流血革新,建立民國,為了不就是建立新的制度?從微小的開始,讓我們的孩子不要沾染舊社會的風氣····`·”

  畫樓便不再多言。

  不過老爺子對此頗為不滿,說白云歸從軍這些年·把學問荒廢了,取的名字毫無意義。

  白云歸卻固執己見。

  老爺子自己房里的事都不管,況且分家,更加不管白云歸的事,來看了一回孫子孫女,嚴肅臉龐微微舒展。

  “清歌怎么不哭?”老太太急切問著,讓畫樓拉回思緒。

  “娘,您別急。”畫樓語氣微緩·反握著老太太的手,“護士說,素約生下來·打屁股就哭了,清歌怎么打都不哭······”

  老太太驟然變色:“孩子不哭,怎么····`·”

  嬰兒誕下了,脫離母體,打他的屁股讓其啼哭,只是為了讓他的呼吸道通暢,獨立呼吸空氣;倘若不哭,便不能呼吸。人不能呼吸是活不下去的,何況是孩子?孩子不哭是件非常危險的事。

  老太太不懂這些,她變色的·怕是想起些迷信說法。

  畫樓忙安慰她道:“娘,您看清歌不是好好的,能吃能睡的……”

  清歌沒有哭,打他的屁股,他只是蹙眉打了個噴嚏,把呼吸道給開了。

  落地已經四天了·吃的比妹妹多,睡的飽,就是不哭!

  白云歸歡喜里帶著些許不安,把俞州醫院的兒科醫生請遍了。每個人都說孩子很健康,聲帶亦完好。

  畫樓卻有些難過,這孩子,不會是天生啞巴吧?

可一個子宮里孕育的,素約是健健康康的,十分正常,怎么清歌就  老太太扶畫樓躺下,神態焦慮:“你好好躺著,睡會兒,我上樓去看看孩子。”

  畫樓坐月子不能下床,便道好。

  一個小時后,老太太下樓,臉色更加難看,同畫樓說話時顯得憂心忡忡。閑聊了會,老太太借口家里有對黃金佛,想拿來放到清歌和素約的床頭,便回了白公館。

  畫樓不解,搖鈴叫了傭人,讓她請白云歸下來。

  白云歸卻一掃這幾日那微微愁苦,春風拂面,一進門便將畫樓摟在懷里,用用力,興奮道:“畫樓,你真替我生了個好兒子!”

  和老太太的反應截然不同。

  畫樓問怎么了。

  “清歌沒事,他不是啞巴。”白云歸難掩興奮,“盧卡斯醫生是德國兒科專家,他看了清歌,說他很健康,然后撓了他,清歌咯咯笑起來,聲音很有力氣……”

  畫樓瞠目,哪有孩子不會哭,只會笑的?

  怪不得老太太臉色那樣差,怕是把孩子當成了妖孽。

  也不怪老太太,畫樓自己也大吃一驚,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孩子落地就會笑,而不是哭的。

  “…···我撓了撓素約,她撇撇嘴就哭了,奶媽哄了她半天,女孩子就算愛哭。咱們清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將來定是個英雄男兒!”白云歸很是得意。

  古人都認為先苦后甜才是幸福。孩子落地先哭,把苦都受了,以后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這一出生就哈哈大笑的······

畫樓不信這些,可總覺得奇怪。纟。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屮danm)、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T最后幾天了,5同學這個月的表現實在說不上好。本來也沒臉求票的,可人總是貪婪的,看到別人漲勢比我都好,有些失落,無恥跟大家開口了:求粉紅票。(并不是說某個名次該是誰的,起起落落才是正常的)5在調整狀態,而且已經初見成效,手里有票的朋友,如果覺得這書還行,對5還有信心還愿意支持5的,5同學會感激不盡的,也會更加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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