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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節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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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費章節(12點)

  厚重的三層窗簾層層拉上,將午后慵懶驕陽擋在窗欞外,屋子里光線幽暗。

  畫樓開了床頭那盞橙色燈罩的電燈,曖昧光線將斗室鋪滿。她洗過了澡,換了輕柔茜色睡袍,不看已經進屋的白云歸,只顧把鬢角散開,青絲若青瀑瀉下,繾綣肩頭。

  拿了香檀木梳磨蹭打理青絲,畫樓坐在梳妝鏡前,半晌沒有起身。

  而那人居然乖乖躺下,不像往常磨蹭著她。

  轉身時,他靜靜半闔了眼簾,呼吸綿長均勻,居然睡熟了。

  畫樓錯愕,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她無奈笑了笑,怕是真的累極了,挨著枕頭莫名就睡熟。捻了床頭燈,畫樓準備輕聲轉到床尾,再轉到床里側躺下,卻感覺腰際一緊。

  結實有力的手臂纏繞她纖柔腰肢,把她帶到了床上。

  光線昏晦間,畫樓抬眸,他依舊表情平淡幽靜,眼簾微闔,仿佛剛剛把她帶到床上的并不是他。

  就知道他不會這樣老實,畫樓憤然她掙扎著起身,發覺他手臂并不用勁箍住她,她輕易便爬到了床的另外一邊。

  有些不解,有些戒備,畫樓不知白云歸又要玩什么花招。

  平躺著蓋好錦被,身邊的人依舊一動不動,呼吸綿柔似睡熟。可剛剛還抱了她,現在…….

  以靜制動,畫樓這樣想著,便也默默不語,輕闔眼簾裝睡。

  卻不敢真的放松精神,以免又被他倏然襲擊。

  時間緩慢流淌,不知過了多久,身邊人依舊靜靜躺著不動,畫樓不敢確定他是否睡熟,又不知他到底玩什么花樣,便推了他:“督軍,您睡了沒有?”

  白云歸嗯了一聲:“沒有。”嗓音清冽低醇,無半分睡意。

  然后他微微偏頭問畫樓:“喊我做什么,有事跟我說?”語氣里滿含調侃與曖昧。

  是啊,人家好好躺著睡覺,自己喊他做什么?畫樓一時間無言以對,這人太腹黑了。她惱怒又尷尬,倒也真的想起一件事,側了身子跟他道:“您回霖城去接了族人來俞州,只怕城中大戶得知消息,都要南遷。督軍,慕容家的事您別管……”

  白云歸低聲笑起來:“孩子話那是我外家,我怎能不管?”

  “慕容半承已經被開出慕容家族籍,他的事您別管……”畫樓神色間頗為尷尬。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提起慕容半承。

  白云歸又笑起來:“我跟他曾經是同窗,又年幼相識,他若是求我,怎能不顧同窗之誼?”

  古人說總角之交誼如昆季,白云歸大約也把年少故友看得比較重要吧?

  畫樓卻知道白云歸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真實想法已經說給他聽,他此刻反駁回來,不過是同她玩鬧。等到了霖城,他心中定會衡量,她的目的也達到了。

  她笑了笑,重新平躺:“您說的是,我考慮不周呢。”

  白云歸也靜靜偏過臉去,安靜平躺著。他一改往常同她嬉鬧的秉性,反而叫畫樓心頭不寧。

  她看了他一眼,依舊面色祥和,好似往常疲憊至極后的熟睡。

  剛剛也是這樣,自己喊他,他便聲音清晰同她說話,可見并沒有睡。

  到底怎么了?

  畫樓沉住氣,裝傻去睡。可心中揣測他的意圖,難以安定,那些濃濃睡意好似漸漸散去。

  她越發睡不著。

  終于身邊人微動,她的手在被子底下被他握住。

  畫樓睜開眼,忍不住笑起來,掙開他的手,半支了身子問他:“白云歸,你到底要干嘛?”

  連督軍也不叫了,語氣不似往常的恭敬,有些對孩子般的無可奈何。

  白云歸唇角勾起輕柔弧度,眼睛依舊半闔著,似喃喃嘆氣:“我等會兒便要回霖城了啊……”

  畫樓嗯了一聲。

  他停頓須臾又道:“可能要三四個月才能回來。”

  畫樓一頭霧水,眉頭微蹙,還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嘛。

  卻瞧見他眼睛猛然睜開,璀璨眸子似電光般投在她臉上,笑容明快又得意,將她半支的身子攬到自己懷里,低喃道:“你要是不顧我,就那么睡著了,我肯定會失望的。可是你沒有……畫樓,你這個小東西終于開竅了。”

  她開竅了,懂得離別的惆悵,所以他什么都不做,平靜躺著,她卻無法忽視。

  他攬住她上床,只是不想她繞到床頭,讓她從他身上翻過去,她卻問他睡熟沒有;他只是握住她的手,她卻問他到底要干嘛。

  從前的慕容畫樓肯定會沉默不語裝睡。

  就算他表現不平常,她亦會裝傻充愣,自己先進入夢鄉的。

  畫樓明白他的意思,后背凜然,心中那些悸動騷亂起來,半晌靜不下。

  是啊,他經常這樣啊,自己總是用忽視的法子來對付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正愕然間,唇已被他攫住,動作輕柔描繪著她的唇線,攪動著她的氣息。

  畫樓心頭亂得厲害,莫名情緒似漲潮般涌上來,鋪天蓋地將她吞沒,半晌都理不出由頭。而他的攫取更加霸道,濕熱舌尖在她舌尖上起舞,糾纏著她。

  一狠心,畫樓咬了他的舌,他吃痛,才急忙松開她。

  他眸子已凌亂,不解望著她,卻見她眼眸迷離又茫惑,仿佛走失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傻孩子”白云歸笑,心情輕盈愉悅,燥熱唇瓣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鎖骨,緩慢下滑。

  她卻掙扎起來。

  白云歸停下來,含笑凝望她。

  慕容畫樓卻半揚起身,緊緊箍住他的脖子,宛如拼盡了全身力氣,勒得白云歸喘不過氣。

  “怎么了?”白云歸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試圖讓她平靜下來,笑著打趣她,“難得你這樣主動投懷送抱啊……”

  卻感覺有濕熱的水霧打在自己的后頸。

  他用力掰開她的手,見她滿臉濕濡,便慌了神,欲俯身捻開燈,卻被她抱住了腰。

  “我沒事,白云歸,我沒事”她聲音里微帶著哽咽,“我只是……只是覺得……原來如此……”

  白云歸狐惑望著她的語無倫次和滿頰淚珠,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只知道用自己掌心替她拭淚。

  她一聲不發,淚珠卻泛濫成災。

  白云歸越發不安,又問不出什么來,正懊惱嘆氣,卻見她終于揚起臉,光線幽暗中能看到她眼角溢滿晶瑩的淚。

  她玉藕纖臂搭在他的肩頭,唇緩慢又笨拙湊近他的唇,唇瓣濕濡嬌嫩,有淚珠的濕咸,撩撥得人心酥麻。

  白云歸原本就燥熱難耐的身子更加沸騰,渾身欲火好似被潑了一瓢滾油,熊熊滔天燒灼起來。

  他禁不住輕輕哼了一聲,呼吸渾濁炙燙,翻身將她壓下。

  卻遭到她的掙扎。

  她推開他,從他身子底下鉆出來,讓他平坦著。

  輕柔的唇學著他的樣子,一寸寸吻著他的肌膚。

  他結實的肌理滾燙緊繃,忍耐著享受著她的親吻。

  白云歸握拳壓抑自己的情緒,卻感覺自己眼睛發澀。這個瞬間,他終于明白剛剛畫樓為何哭泣。

  他將她拉住,依舊壓著她,在她耳邊低喃著:“畫樓……”聲音卻跟畫樓一樣,有些哽咽。

  仿佛今日才懂愛,才食髓知味。

  這場歡愉似乎他們之間最好的一次。身體的欲望融進了心靈的糾纏,兩人之間的配合全所未有的默契。

  畫樓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而他箍住她的腰,激情時拼了全力的索取,才算把彼此心頭激流送出去。靜下來的時候,屋子里悄無聲息,有淡淡如水溫香。

  畫樓再次醒來,覺得眼睛有些脹,肯定腫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在錦被里十指相扣,牢牢拴在一起。

  她沒有動,直到白云歸也醒來。

  清醒后,那些在床上宣泄的情緒她不好意思提起,他亦裝作不曾發生,兩人跟平常一樣起床穿衣,卻又有不同尋常的沉默。

  畫樓幫他收拾箱籠。

  “禮物你叫副官準備了吧?”畫樓笑盈盈把裝了他衣裳的小皮箱放在門口地上,轉身替他扣軍服的銀扣。

  “放心,都準備好了。”白云歸也若無其事道。

  “我媽去世這么久,半岑都沒有回去祭拜,您要是見了慕容家的人,稍微透露些口風,替半岑遮掩……”畫樓幫他扣好扣子,然后系好綏帶。

  白云歸淡然道:“我會的……”

  然后又各自說了些閑話,兩人下樓吃了飯,畫樓送他去火車站。

  火車站今日要通專列,所以戒嚴關閉,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侍衛。畫樓跟著白云歸進了車站,月臺上早已沾滿了人。

  韓家、賀家、蔡家悉數離開。

  他們在俞州生活,一直似客居他鄉,沒有不動產,住的房子和日常花費全部是白云歸供給。

  大人們想到終于可以歸鄉,面露喜色;孩子們不懂愁苦,只當是出遠門游玩,興高采烈,月臺上鬧哄哄的。

  見到白云歸和慕容畫樓,才微微安靜些。

  夫人太太們分別跟畫樓打了招呼,列車開進了站臺。

  大家魚貫著上車。

  白云歸便輕輕擁了畫樓,低聲道:“我會很快回來。”

  “一路平安”畫樓也笑道。

  車子漸漸遠去,她才回了官邸。

突然發覺,馬上就本月下旬了,我抽著風抽著風,這個月就快結束了啊。和上個月相比,月初的時候粉紅票多很多,到了現在反而少了,是我不夠努力的緣故吧。所以單更一章,求姐妹們的粉紅票支持。旁的不敢多說了,更新上不會讓大家失望。稍后才是今天的保底兩更  我還是習慣了晚上更新,改變的話浪費時間,人也難受,所以姐妹們我們還是晚上吧。不愿意熬夜的親們早上起來看也是一樣滴。(。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最好的全文字:自在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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