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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節兒女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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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左右鍵快速翻到上下章節,鼠標右鍵快速閱讀功能錦繡民國錦繡民國本章節錦繡民國157,錦繡民國正文  畫樓正想說什么,白云歸便蹙眉道:“這些小孩子的雞毛蒜皮小事,讓他們自己去折騰,你別管了()!”

  白云靈連忙起身,道“大哥大嫂,我先去睡了。”便迫不及待的逃走了。

  剛剛她開口之前,便想到大哥會不快,他最不喜歡年輕人為情愛鬧騰得尋死覓活的。

  上次她和五哥說這事的時候,大哥便道:誰一生還不得錯遇幾個人?又不是斷胳膊斷腿的,難過有什么意思?這種事就算真不舒服,也要偷偷的藏著掖著,拿出來傷心傷肺,夠丟人現眼的!

  看著白云靈落荒而逃,畫樓斜睨著白云歸含笑不語。

  白云歸眉頭又擰,起身道:“睡覺。”

  便折身上樓。

  畫樓拿了睡袍去浴室,剛剛開門,便感覺身后有力道把她推了進去。她毫無防備,腳步微踉,心頭大駭,身后的門便吱呀一聲沉沉關上。

  白云歸表情很是自然,說道:“一起洗,那邊浴室水管不好用。”

  “不行,您先出去……那讓我出去,我去那邊洗……”隔著浴室的門,能聽到女子愕然的呼聲,而后是一陣壓抑的驚叫,到了最后,已是不顧一切的大聲嬌怒,“白云歸,你別太過分()!啊……”

  聲音兀然斷了,漸漸靜了下去。

  門檐上有扇玻璃小窗,橙色燈光透了出來,添了夜的曖昧。

  淡淡喘息聲被擋在門后,隱匿在泠泠水聲中;片刻,漣漣水聲里,偶爾或有女子壓抑不住的嬌吟,或有男子沉悶的低吼,撩撥著夜的嫵媚妖嬈。

  走廊上悄無一人,唯有窗簾隨風款擺,悉悉索索。

  從浴室出來。畫樓坐在主臥沙發里拭擦頭發。

  她平常一個人洗澡,很少把頭發弄濕。今晚卻……

  白云歸進來的時候,只見她微帶虛弱斜倚沙發靠背,輕輕拭著鴉青色的濃密發絲。依舊有水珠沿著她白皙臉頰滑落在真絲睡袍,水潤肌膚有醉酒似的酡紅,散發清蓮的幽香。

  他走過去。接過她手中毛巾:“我來。”要幫她拭擦頭發。

  畫樓在浴室的那半個鐘頭,自己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氣,全身酥軟,失了支撐。連抬手擰頭發都覺得玉臂里像灌了鉛。挪動很是費勁。

  她惱怒白云歸的荒唐,卻沒有力氣跟他爭奪,把毛巾給了他。

  他拉過她的身子。讓她依偎在自己懷里。畫樓就勢閉了眼睛養神,任由他手指在自己青絲里穿梭游走。

  “你這個小東西,這樣矜貴,我又沒怎樣,你就累得脫了力!”白云歸在她耳邊低喃著逗她。

  畫樓心中恨得緊。卻也聽得出他的話是在。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搭理他。要是怒斥他,便中了他的下懷,回頭不知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樣,說出什么怪話!對于這些。白云歸十分熟練,畫樓卻受不了。

  她光聽著就面紅耳赤。對于這種親密的情話,她依舊臉皮太薄。

  她把頭微微偏了,遠離他的唇,繼續假寐。

  頭發差不多干了,白云歸輕輕摩挲著這青絲,任她躺在自己懷里,渾身軟的似無骨,跟小貓咪一般。那掌心柔軟涼滑的青絲,好似輕輕觸碰了他的心,心尖陣陣酥麻。

  手便不禁沿著她的衣領,向下探去。

  精致鎖骨小巧玲瓏,十分有趣,他粗繭掌心便輕輕撫摸著,引來她一陣毫無預兆的顫栗()。

  感覺他貼在她腰際的下體有炙熱的隆起,且越來越硬,畫樓心中暗叫不好,又被他手掌撫摸著,身子微酥。她掙扎著推他,起身要回床上睡覺,聲音微冷:“督軍,頭發差不多干了,我先去睡。今日累壞了……”

  “我都沒有喊累,你就累壞了?”他大手將她纖柔腰肢攬了回來,那小巧嬌軟的身子便跌回了他的懷抱。他故意曲解著畫樓的意思,輕輕含著她玉潤耳垂,噬弄著她的耳廓,“你可一下都不愿意主動的,怎么就累壞了……”

  畫樓手腳無力,心路有種壯士就義的悲烈。兩個多月的禁欲讓他精力過旺,欲望強烈到無以復加。加上昨晚沒有痛快釋放身子的燥熱,今晚的他似成年發情期的猛獸,定要將她吞噬入腹才肯罷休。

  她忍耐著承受。

  他明明腫脹得快要爆裂,卻極有耐心撩撥她。舔弄著她的肌膚,搓揉著她花徑里的那顆珍珠,灼熱的唇在她裸露肩頭輕輕啃噬著。

  畫樓只覺得累,便道:“督軍,您能不能快點……”

  快點進入主題,然后讓她安安靜靜睡一覺,明日她還要早起,接母親去小公館呢。

  他的手指卻在她的花徑口摩挲了幾下,見她并沒有泛濫成災,便依舊繼續剛剛的前戲,還在她耳邊曖昧道:“別急,很快就給你,不會讓你饑著。”

  畫樓真的被這些淫靡的話惹怒了,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他只是悶哼了一聲,繼續輕笑道:“小野貓,不給你便咬人么?”

  畫樓只差氣昏過去。

  最終,她唯有棄械投降,任由著他。他說什么話,她都咬唇聽著,半句都不反駁。在他耐心的挑逗下,她很快又全身燥熱起來,呼吸急促綿長。

  被他抱回床時,身體被撐開,微微脹痛,卻有股快意在四肢百骸擴散。

  床幔搖曳,她玉腿被他擒在腋下,身體承受著狂野的歡愛,胸前雪浪翻滾,旖旎得令他血脈賁張。

  一覺睡到天亮。

  畫樓醒來時,覺得精神飽滿,居然沒有前幾次渾身酸痛的難受()。好似經過細雨潤澤的花蕊,臉頰肌膚更加紅潤嬌艷。

  她坐在梳妝臺前綰發,身后男子依舊沉睡,面容斂了煞氣,線條柔和時有種溫柔的英俊。鬢角隱約有幾根銀絲,卻添了滄桑的魅惑。

  她對著鏡子有剎那失神,不禁想著:他年輕時是什么樣的?

  對女人也有這樣的耐性和寬容嗎?

  對生活也有這般深刻的自信和頓悟嗎?

  別了珍珠梳篦,青絲低低綰成月牙形;穿了件丁香色錦云葛稠蘇繡纏枝花旗袍。銀白色織金線杭稠長流蘇披肩,墜了細長銀制海棠花耳墜;粉白色漆皮高跟鞋鑲嵌了透明水晶。

  整個人清純又嫵媚。華彩流轉,令人挪不開眼。

  她攬鏡自顧時,便從鏡子里看到寬大床上,白云歸斜肘著枕頭,定定望著她。滿眸的笑意。

  畫樓只當昨晚什么都沒有發生,他依舊是她尊重的督軍,便轉身婉約沖他笑:“督軍醒了?等會兒我送我媽去小公館,您可要去瞧瞧?都布置好了。”

  然后把從家里挑選傭人的事情也告訴了他:“現在臨時去雇。我不放心。管家說那些人在官邸做事都超過兩年,秉性是忠誠老實的。官邸這邊就重新雇些人,反正有管家調教監督……”

  白云歸聽著便點頭。坐起身來,并不穿衣起床,而是打開雪茄盒,點燃了煙。

  “我上午又會,你跟親家太太說。下次有空我再去看她。”他道。

  畫樓頷首,又笑道:“傭人的事情,原本打算昨晚就跟您說……”臉頰不禁泛紅。

  又想起在五國飯店遇到李瀲之的事情。

  見白云歸唇角有絲戲謔的笑,怕他調侃她,便連忙把那件事說了。道:“我瞧著他那個樣子,定是故意在等我。又是一套西洋做派。在國人看來就是輕浮些。要是跟他鬧下去,惹了閑話不說,他沒有探到我的底,只怕還有下次。所以我索性讓他瞧個明白……”

  白云歸對她的睿智頗有贊賞,眸子粲然。

  只是,她有功夫嗎?

  他微帶疑問,畫樓便輕描淡寫道:“以前學過,后來都荒廢了,只是些花拳繡腿,嚇唬人罷了。他是沒有想到我會功夫,所以愣在那里()。他要是出手反擊,我立馬就會露出破綻。”

  她說的很是坦然,卻句句避開重點。

  以前學過?

  以前是多久之前?為何學?跟誰學?她只字不提。

  白云歸眸子靜了一下,也就過去了,贊許她道:“你做得很好。他知道你是我的夫人,還敢搶易副官的東西,可見是在試探你。”

  李瀲之懷疑她什么?

  白云歸又看了她一眼。

  畫樓唇角微翹,笑道:“試探有了結果,只怕接下來要查我了。督軍,您讓紅瑜的人跟著李瀲之的方向。他查什么,紅瑜的人跟著去查。大致的方向,一般都有一條主線,您再跟幕僚推敲一番,大概就能明白李瀲之到底來俞州干嘛……”

  絲毫不怕李瀲之查出什么,讓她暴露。

  僅僅這份機智與膽量,白云歸心中那輕微的疑惑全部散去,他也欣慰笑了:“這主意甚好。也許費些功夫,卻不會走冤枉路。你這個小東西總是這般機敏!”

  白云歸將她攬入懷里,在她臉頰上落了吻,才起床。

  吃了早飯,白云展去報社,慕容半岑去學校,白云靈又去張家,說大少奶奶約她打牌。

  她走后,盧薇兒便拉畫樓到客廳里坐,笑容別有深意:“大嫂,張家大少奶奶總是明著暗著試探我,問夫人從霖城回來沒有,張大少奶奶和張太太想拜會你……”

  畫樓想起了白云靈,似乎跟張家走的很近,心中隱約有了幾分明白,還是問了:“見我干嘛?”

  盧薇兒閑閑靠了沙發,表情愜意:“不知道。可能跟靈兒有關。靈兒最近總是找借口單獨出門,不肯帶著我。有一次我和采嫵去喝咖啡,看到她和一個時髦的公子哥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看到我們,她慌忙把頭低下去。采嫵厚道,不愿意讓靈兒難堪,我們就沒有過去打招呼。那個少爺啊,是張家二少。我想,張大少奶奶和張太太找你,跟這事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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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繡民國157,錦繡民國正文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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