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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會不會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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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人商量,最終將宣布陣圖之事定在這場聚會后,在此之間,他們幾個知情者結合各自對跨域傳送陣的有限認知,再做最后檢查。

  事實證明,連玉巖、何天成幾人在內,沒有任何人有新的發現,令左曉瑤既覺高興,又有些失望,心情相當復雜,上無師門長輩的直接教導,下無同門可以切磋交流,她對自己這些年來,在仙陣方面的長進并無準確認知。

  有的只是問心無愧,她有足夠努力,若非有在剎那百年秘境中深入參悟仙陣九十年的機緣,想要完成這副陣圖的繪制,不知還需多少年,畢竟在她身處熱市中時,哪怕專門閉關參悟,也無法做到如那九十年般投入,收獲巨大。

  如今,不連那特殊的百年時光,左曉瑤已到這兌天域三百五十多年,僅在這座小島上,就已租住二百多年,若非她素來不將前程全寄托于天意,或是旁人身上,而是早做準備,恐怕至今依然看不到離開的方向。

  島上女修連左曉瑤在內,已有八位,原本的五進大院是眾男修的地盤,眾女修住處則各憑喜好,單門獨院建造在大院四周,便于保持各自的不被旁人打擾,當然,百余年來,眾修并沒有都一直留在島上,在島上人數已增加到近六十余人的情況下,眾修或獨自,或結伴出去個三年五載也是常事。

  不過總體而言,眾修還是留在島上的時間比較多,小島周圍的湖面上,已被由元力凝聚的各色花卉點綴得十分秀美,還被浮建造一座亭臺,可供眾修一同賞景娛樂,原本雖精致,卻略顯荒涼的小島中,也被大量種植四季花草,以及各種果木,品種分別來自各方天域,與最初只有左曉瑤與白遲兩人租住時相比,如今的小島才能稱得上是處仙家居處,而非普通的島上人家。

  戌時是最適合娛樂的時間,雖然對眾修而言,通常情況下,對歲月時間并不那么看重,但在可以的情況下,良辰美景誰都不會拒絕。

  聽荷小筑中,也就是這座以禁制之力浮于湖面上的亭臺,一派歌舞升平,在有傀儡侍女聽召的情況下,除左曉瑤外的七位仙子,同時也是這場聚會的發起者,有先撫琴營造氛圍者,有興致高昂的親自為眾同道端上各種點心,將各色仙果擺在案頭者,景美人更嬌,引來眾男修欣賞的目光。

  在有十余人不在場的情況下,參加這場聚的同道仍有四十余人,個個都是別看已數千歲,卻完全稱得上青春年少,前途無限的妖孽級天驕,無論身在各地,都是能夠引來眾個矚目的存在,見過的各色佳人無數,能得他們的青眼,足以證明她們的出眾,而七女修自身也都極為不凡,論天資背景實不輸場上眾男修。

  因此,七女修在島上擁有極高的受歡迎指數,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眾修大多都很愿意與她們結交,走得較近,相較而言,左曉瑤姿容只算八人之間的中等,且不喜收拾妝扮,看上去清秀有余,秀美不足,且還很少出現在人前,與眾修都只是泛泛而交。

  身為群仙聚會的最初發起人,左曉瑤的獨特地位與威望,只在與她相熟的幾人中存在,在她的有意潛退下,后來眾修根本無從知曉,皆以為最初的發起人是玉巖、何天成及黎昊等人,在眾修中相對比較有威望的也是這些人,旁人對她印象都很淺,畢竟就連她的修為都不高,在眾修中不說墊底,也是相當不起眼。

  而眾女修對她的印象則很復雜,所以,她雖不合群的很,對她們的態度卻比對那些男修要親近些,但對她那簡單枯燥的生活模式,她們卻欣賞不來,說排斥,又談不上,畢竟她只要有時間與她們在一起,都能與大家玩到一起,說是樣樣都能拿出手也不為過,且出手大方坦然,有她們喜歡的曲子、方子,只要方便,從來都不藏私,只是與她們相處的時間實在很少而已。

  令人想要對她生出反感與不滿,都找不到根據,只是那種稱不上生疏的距離感卻一直存在,就連對女修中與她認識在先,關系最好的寒梅子都是如此,讓人看不出那種親密無間的情誼,寒梅仙子卻是一副習以為常,對她親熱依舊,毫不在意的樣子,其他六名女修自然也不好有什么意見。

  對左曉瑤而言,與她手下那群妖植在一起時,非常輕松,卻需在與眾同樂時,也記著自己身為主人的身份,不能太過沒有顧忌,有損威嚴。

  參加這種聚會,讓她做為客人旁觀,她的確不介意,但讓她與寒梅仙子她們那般熱情,實在與她的性格不符,總而言之,她屬于那種型,不擅長于人前表現自己,同時,她也不需要別人注目,身上秘密太多,除非是眾妖植那般的關系,她絕不可能全心全意相信任何人,不愿引起任何人的特別關注。

  只是左曉瑤想歸想,各花入各人眼,旁人的心思,又豈是她不想招惹,就會不動,有些不想牽涉的麻煩,并不會因為她的低調而消失。

  眾修都是心思靈巧之輩,有好幾位,都在音律方面造詣頗深,曲子經過適當改編填詞后,既保留了原本的意境,且變得更適應人修的習慣與喜好,除五位精于樂器,兩位精于舞蹈的表演外,還有三位男修幫忙配樂,令人如親臨其境般感受到春風撫過,百花生的喜悅,含苞待放的羞意與期待,花開花落、盛衰榮枯時的喜怒與無奈悲傷,演奏得可謂是十分成功。

  比左曉瑤當年與玄音門那兩位專攻音律的門人斗樂時,水平不止高了多少倍,雖然與此曲的原創者相比,到底在表達曲子中的自然韻律方面稍差火候,但這很容易理解,就連她自己如今全心演奏此曲,也不敢說一定能比得上此曲的原作者素薇。

  “好十分完美多謝眾位仙子,讓我等有幸欣賞這場視聽盛宴”

  性格開朗活潑的虹蕓仙子代表眾仙子笑回道,“謝喬道友盛贊,沒讓眾位道友在心里笑話我等獻丑便好,而且,說起來,還要多謝曉瑤妹妹提供的《薇情生幻樂》曲子實在好,意蘊深厚近乎道,不難領悟,卻又每用心感受,都能有所得,只恨自身能力有限,無力全部展現出曲子的內涵”

  “虹蕓道友過謙了,此曲的確非凡,但眾位能令我等聽者都覺受益匪淺,足以證明爾等實力高超”

  “是啊,曉瑤道友的曲好固然是重要原因,在下當年聽一位以精于音律而享譽頗高的大前輩奏《群仙樂》時,曾覺震撼異常,但論感悟,卻不及此次,若非眾位實力出眾,對此曲感悟頗深,于自然之道也有涉獵,很難演奏出這么高的水平!”

  得到眾修的交口稱贊,雖是意料之中,幾位女修也個個難掩欣喜,畢竟她們自身雖不凡,但在場眾修也不凡,要不然,一般人同道,還真沒有資格能讓她們這般當眾以演的方式呈現這出視聽盛宴,他們修習音律,除自娛自樂外,關鍵是能夠將之化作自身實力,旁人有幸見識到的機會,大多是在戰場上。

  三位男修中的樂笙平復好情緒后,難掩激動的問道,“曉瑤道友,不知此曲何人所作手法、風格,皆是在下從未曾見過,曲中所蘊藏的感情非常深厚,仿佛作曲者是在以自己切身經歷作曲,十分獨特,很震撼人心,任我等再怎么努力用心,距離完全奏出其中的精髓,都有一定距離,可望而不可及,就連施展其中的枯榮幻境空間時,也難以施展出它的最強威力。”

  早知道這位樂笙道友因家族淵源,完全就是個樂癡,對他問出這個問題,左曉瑤能夠理解,卻并沒有如其他眾修所擔心的那般感覺失禮,雖然有匈疑,最終她還是坦然回道,“這是我的一位故人所作,名喚素薇,將來樂道友若能有緣去巽天域,興許會有機會與她認識,她的來歷有些特殊,于自然之道感悟頗深,此曲若以木系生機元力奏出,效果會更好!”

  “原來如此,多謝曉瑤道友不吝賜教!”

  坐在她附近的林白目中閃過一抹略帶懷念的笑意,“左道友所說的素薇,應該就是當年的那株映月曇薇吧”

  聽到林白的傳音,左曉瑤目中也閃過一抹笑意,“不錯,林道友好記性,正是你當年發現的那株映月曇薇”

  “看來他們跟了你,真是受益良多,能夠作出如此精妙的曲子,卻令人想象不出這等靈性與悟性出自一位妖植,曲中除了蘊有她的天賦,還融入有人情與世情,實在難能可貴!若非道友坦露,在下還以為此曲是你親作,完全想象不出是她!”

  當年在美人宮中收取的眾妖,林白都知道,素薇還是他轉讓給她,當場被賜名素薇,當然印象更深。

  “林道友如今知道了,會不會后悔”

  “不會,在下當年帶走的那幾個,如今不過是跟前跑后,當個隨從使喚,輕易還不便讓他們出來,在下你這么會,也沒有耐心,就說這株曇薇要跟了我,如今也就是為我看守洞府的份”

  對此,左曉瑤深有同感,“是啊,想要養好他們真不容易,在下若非恰逢其會,趕上機會,他們跟我,與跟你們差別估計并不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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