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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趕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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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后蹙眉片刻,方才開口道:“馮永亭一案事關重大,這些雖然是小人物,犯的事也不算大,卻也不可輕忽。你仔細說來。”

  黃宜安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遂恭順應下,憑借前世的經驗,將馮永亭的義子義孫、爪牙幫兇,一股腦兒地都稟明了李太后。

  李太后或許會顧念舊情,留馮永亭一命,但是絕對不會對他的那些趁機興風作浪的徒子徒孫手下留情。

  況且,得知馮永亭在前朝后宮皆遍布人手,隨時都可以指點江山,李太后是否還想留他一命,還尚未可知呢。

  果然,李太后越聽,眉頭就皺得越緊,處置起人來更加干脆利落。

  有些情節嚴重的,李太后親自下達處決命令,至于那些情節較輕的,則干脆都交給黃宜安裁決了——她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將馮永亭的那些作妖的徒子徒孫都一一查辦了。

  一時之間,前朝風雨如晦,后宮亦風云翻涌。

  馮永亭被羈押在內獄,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好幾雙眼睛盯著,自然不知道外面的風云變幻,只是一心期盼張圭早日得到消息,星夜兼程,趕回京城,好救他出去。

  河間府,張圭正坐在衙門正廳的首座上,接受當地官員的拜賀。

  突然,有心腹長隨從側門進來,在張圭耳邊低語一陣。

  張圭聽說是張維派人送信來了,并不以為意,低聲說了聲“知道了”,便把人給打發走了。

  張維是個好學生、好下屬,不同于于可遠的耿介、死腦筋,一向是唯他之命是從的。

  自從他離京之后,張維便事無大小,俱都及時傳書或是派人通知他,奏章更是每日一送,從不懈怠。因此他人雖然不在京城,但是對京城發生的事情卻了若指掌。

  這一次,他猜想張維大約是又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或是難題,特地派人來通知他的,并不必急于一時。

  拜賀畢,河間府的諸位官員又竭誠盡心地要盡地主之誼,請張圭去本地最大最豪華的酒樓宴飲取樂。

  張圭笑著應了。

  一群人便也不更換官服,直接簇擁著一襲鶴氅、傲然矜貴的張圭出了廳堂,直奔酒樓而去。

  張維派去送信的人在茶房等了許久,都不見張圭召喚,正在無聊之際,突然聽得一陣喧嚷聲,連忙扒窗望去,就見張圭被眾人簇擁著出了廳堂,正往院外行去。

  送信的人連忙要出茶房當路呈送書信,臨出門前卻又驀地想起臨出發時張維的叮囑,

  遂又收住了腳步,后退幾步,重新坐回藤椅里,只當是從未聽到過外面的喧嚷、見過眾官簇擁的張圭。

  宴酣之樂,不僅在于酒菜,更在于歌舞之樂。

  歌姬舞女個個膚白勝雪、貌美如花,在河間府官員的授意之下,殷勤伺候張圭。

  張圭性好女色,家中姬妾成群,見美人投懷送抱,自然是來者不拒,欣然受之,還十分風雅地贈詩填詞以酬謝美人之恩,贏得在座官員的一致喝彩。

  至于歌姬舞女當中的魁首,自然是要同張圭回驛館伺候的。

  直到夜半時分,張圭方才打發了美人,重新沐浴更衣畢,預備上床歇宿。

  心腹長隨突然在門外稟報道:“京城張大人派人來,說是有要事要稟報大人。”

  張圭應了一聲,敲了敲腦袋,敲散了殘損的醉意,方才應道:“進來吧。”

  一時宴飲歡樂,倒是忘了張維派人傳信的事情了。

  張圭在床邊坐定。

  片刻,進來兩個短衣打扮的長隨。

  張圭見狀一愣,旋即坐直了身子,皺眉問道:“究竟有何要事,張維竟然派了你們兩個一同來傳信?”

  長隨聞言,連忙回稟道:“啟稟大人,這二人不是一同來的。早先來的是這個,他是剛剛到的。”

  長隨指點交代明白。

  張維竟然一日之內連遣二人!

  那事情估計不小。

  張圭正色問道:“你們一個一個地說來。”

  先到的那個長隨上前一步,將懷中的書信雙手呈上,低頭回稟道:“馮公公命人模仿皇后娘娘手跡,將陛下誆騙到湖心亭,與鄭家小姐私會,被陛下識破了,且人證物證俱全,如今馮公公人正被關在內獄。

  “張大人想請問首輔大人,此事應該如何定奪?”

  長隨回稟完,張圭也看完了信,頓時大驚失色,豎眉問道:“這是何時的事情?為何不早一點來稟報?”

  長隨連忙躬身答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張大人得到消息之后,就忙著營救馮公公了,見營救無果,便又立刻命小人帶了書信過來。可是……”

  可是首輔大人忙著歌舞宴樂、幽會佳人,把他在茶房晾了大半天。

  張圭皺眉,呵斥道:“你應該知曉此事事關重大,為何不立刻來見我?”

  長隨不敢辯駁,連忙下跪請罪。

  張圭自知是他自己先前大意輕率的緣故,自然也不好真的罰那個長隨。

  “你呢?你家大人已經派他來傳了信,為何只隔了半日,便又派了你來?”張圭皺眉問后來的長隨,語氣十分不悅,心中憂慮更甚。

  剛到的那個長隨,聞言亦連忙從懷里掏出書信,雙手奉上,回稟道:“小人前來,是為了朝堂有人彈劾馮公公一時。”

  長隨回稟時,張圭已經拆開了書信,相比起前一封的具體詳細,這一封只有兩行潦草的字——朝中諸公彈劾馮公公貪贓枉法等,證據確鑿,群情涌涌,應當如何處置?

  潦草凌亂的字跡、簡短明白的話語,足見張維寫信時著急,以及京中如今情勢的危急。

  張圭氣得將兩封書信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冷聲笑道:“哼,本官離開京城不過兩月余,就有人按捺不住了。若是本官再晚些回去,他們豈不是要反了天了?

  來人!

  備馬!

  通知下去所有人等,即刻趕回京師!”

  “現在嗎?”張圭的貼身長隨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有些擔憂地說道,“近日彤云密布,只怕風雪將至,且如今已經過了三更,實在是太晚了,只怕……”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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