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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 新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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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宋寧他們的船靠岸。

  馬三通在岸邊等他們,迫不及待地問道:“怎么樣金沙多不多?”

  “多個屁。”魯苗苗道。

  馬三通抽魯苗苗的頭:“你小子學壞了,臟話都會了。”

  “不過,真沒有?”

  宋寧頷首:“比我們想的還要糟糕,有人在空手套白狼。”

  “那就是韓玉了,這一天一夜你們不在,韓玉那邊都瘋了,不對,是整個萊縣都瘋了。”馬三通道,“無數人擁到萊縣來,要給韓玉送錢。”

  趙熠頷首,道:“昨天那么多錢太過震撼了,又是最后期限,人一定會越來越多。”

  “那現在怎么辦?直接綁了韓玉,把我和苗苗的錢拿回來吧?”馬三通道,“現在韓玉手里幾十上百萬兩,他隨手一張就給我們了。”

  宋寧凝眉,沒有說話。

  眼下的事情其實很糟糕,喪失理智跟風的人,就算你把海水抽干,告訴他們海底根本沒有金礦金沙,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宋寧的視線落在停靠在那邊的船只上,問道:“這船怎么還在?”

  這艘船是昨天賀喜登裝銀子的船。

  “是哦,不是說要把錢送回去嗎?”馬三通好奇道。

  “去看看。”魯苗苗往船那邊去,還沒靠近船邊,立刻就有護衛站在船頭喝斥道,“什么人,離這里遠點,不許靠近。”

  魯苗苗甕聲甕氣地喊道:“我、我就想看了一看,你們的船好大。”

  “換地兒看去。”

  “再不走,我射箭了。”

  魯苗苗咕噥著回來。

  大家往城中走,馬三通很焦慮:“那現在到底要怎么才能阻止大家繼續投錢?”

  “不阻止了。”宋寧道。

  大家都不解,望著她,秋紛紛問道:“那任由這么發展嗎?七月初一以后,這事很可能就無法挽回了。”

  “正如剛才所說,我們現在做什么都無法阻止。既然做什么都不行,那不如就等著。”

  “等待時機。”

  宋寧回到客棧,何蓮在門口等她,看見她急著問道:“宋大哥,找到害我哥的兇手了嗎?”

  “還沒有。”宋寧和何蓮道,“明日我們陪著你先將你哥哥送回黃縣,義莊里不能再放了。”

  何蓮哭了起來:“那、那查不到了嗎?”

  “送你們回家也是查證,那天晚上你們村里也有人追著他出來。”宋寧道,“我們細細的查。”

  何蓮擦了眼淚應是。

  六月二十九,留了秋紛紛和馬三通四個人在萊縣,宋寧和趙熠以及魯苗苗陪著何蓮將何田送回了黃縣。

  何蓮扶靈進村的時候,整個村里的人都迎了出來。

  保長過來問何蓮:“棺材里是你哥?”

  “嗯。”何蓮哭著道。

  保長頓時沉了臉,后面就有人道:“是了,前幾天萊縣通報有人淹死了,原來就是何田啊。是不是那天夜里非要去要錢,被海水卷走了?”

  “肯定是的。”

  一個村的人圍著棺材,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何偉陽跌跌撞撞過來,何蓮過去扶著他,哭著道:“爹,我哥、我哥被人殺了。”

  “什么?”何偉陽以為何田是意外,聽何蓮這么一說,不敢置信,“被人殺了?”

  “嗯,宋大哥說被人殺了。”

  何偉陽去看趙熠和宋寧以及魯苗苗三個人。

  “多謝三位公子送我孩子回家,不過阿蓮說……說我兒是被人殺的,是、什么意思?”

  宋寧道:“詳細的事稍后我再和您說。先找人把靈堂搭起來,最好明天就下葬,時間太久了。”

  何偉陽應是,扶著何蓮,找村里走動較多的鄰居幫忙。

  村中其他人一直在聽著,等聽到被殺的時候,都是滿臉的驚訝,保長喊問道:“什么意思,被人殺的不是掉海里淹死的?”

  “不可能吧?他一個健壯的大小伙子,身上又沒有帶錢,誰會殺他?”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何田被殺的可能性。

  宋寧和趙熠靜靜看著,等大家都說完了,宋寧上前去問保長:“勞駕問一問,二十一的晚上去追何田的人,是哪些人?”

  “你們什么人?”保長問宋寧,視線落在趙熠身上,見他容貌和氣度,又不敢再問,道,“那、那天晚上去追的有四個人,一直追到萊縣也沒有找到人,我們不放心,又去韓爺家門口蹲著,沒等著韓爺我們就去找喬東寶了。”

  他們村里的錢都是給的喬東寶。

  “喬東寶說憑何田自己是要不回錢的,我們這才放心了,沒有再繼續去找。”

  保長說完,小心翼翼問道:“你們是捕快還是鏢師?”

  “鏢師。”宋寧問道,“你們去追的路上,有沒有發現異常處?”

  “如果有人說出有用的信息,我們有錢作為獎勵。”宋寧拿出半吊錢。

  那天晚上去追的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著搖頭:“你給錢也沒有用,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路上都沒有人,海浪撲騰莫說異常,我們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保長也點頭:“確實,都是一個村里的人,平時看著不順眼,可何田要真是被人害了了,我們肯定不能夠袖手旁觀。”

  大家紛紛點頭。

  “辛苦了。”宋寧不再多言,跟著何蓮一起往她家去。

  因為何蓮的娘剛剛去世,他家搭建靈堂的東西都是現成的,找人再搭一遍就好了。

  何偉陽和何蓮父女二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堂屋里,面色蒼白。

  村里人站在不遠處看熱鬧。

  有人低聲道:“……就是倔,那天晚上讓他不要去要錢,他偏要去。就是鬼勾著去送命的。”

  “就是,這孩子自小就是急脾氣。大家一起掙錢還帶著他們,難道還能害他不成,非要去現在命都沒有了。”

  “要我說,不定是海鬼上岸把他拖下去了。”

  你來我往的聊天,何偉陽猛然站起來,罵道:“誰再放屁說閑話,我跟他沒完!”

  “要不是你們非要我們拿錢,我們一家四口能死兩個?”何偉陽豁出去了,罵道,“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就是殺人兇手。”

  “你怎么說話的,我們讓你們入股就是帶你們掙錢,是你們一家人不識好歹。”有人回道。

  “我們不想掙錢,要掙你們掙去!”何偉陽聲嘶力竭,“不就是欺負我們外鄉來的,合伙欺負我們!”

  “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和你們沒完。”

  他頭受傷上還包著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幾天前他們一家人還坐在一起討論,給何田娶媳婦兒的事情,何田娘還念著誰家的女兒好誰家的女兒能干。

  村里人要吵嘴,保長莫名忌憚趙熠的氣勢,沖著所有人吼道:“都閉嘴!人死為大,現在吵什么!”

  “明天入土,大家都過來幫忙。”

  眾人應是,保長還要說話,宋寧忽然問他:“當天晚上你們去追的時候,岸上沒有人,那海里有沒有東西?”

  “海里有東西?”保長搖頭,去問其他三個人,其中一個年輕人道,“海里沒有東西,我們沒有看到,但是沙灘上有很深的痕子。”

  宋寧不解。

  “啊,對對。”另外一個人道,“大概有一尺寬三四寸的深的痕子,從岸邊到海里,還挺深的,像是有人推箱子還是什么東西走了。”

  “你們說,會不會有個成精的大蚌爬上來正好撞到了何田,然后把何田拖到海里淹死了?”

  眾人一起呸他。

  宋寧揚眉,忽然出聲道:“還真有可能。”

  眾人:“……”

  也不知道回她什么話,一時間冷場了。

  處理何田的喪事,宋寧丟了二十兩銀子給何偉陽父女二人,他們第二天戌時出發,沿著海岸步行往萊縣走。

  何偉陽說這里只有一條路,馬車走右邊人走左邊。

  半夜走路魯苗苗很興奮在前面蹦蹦跳跳的。

  趙熠攔著宋寧的肩膀,低聲問道:“冷不冷?”

  “不冷,這風吹的剛剛好。”宋寧道,“我要喝水。”

  趙熠將水壺拆開遞給她,宋寧喝完遞給他:“你覺得他們說的那個痕跡是什么?”

  “不好說,但有可能是箱子。”趙熠道,“如果是箱子,這是不是說明,有人半夜在海邊搬不可見人的東西,正好被何田撞見了?”

  “為什么在這里?而不是在別的地方,這里和別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宋寧反問道。

  趙熠神情一頓,望著宋寧道:“你是說,冰?”

  搬箱子被人看到為什么殺人?更何況,搬箱子為什么在這里搬,搬去哪里?為什么不去九號碼頭,那里好停船,要方便很多。

  “對,冰!”

  兩人對視,拉著魯苗苗加快了腳程,以當時何田趕路的腳程往萊縣。

  在子時一刻的時候,到發現何田尸首的地方。

  還在沒退潮,海水吃沒了海灘。

  “如果停船的話,是不是就很方便?”宋寧問趙熠。

  趙熠頷首:“裝什么,冰嗎?”

  “不會,裝冰有什么意思。”宋寧冷笑了一聲,魯苗苗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歪著頭道,“不是要去探險嗎?還去不去?”

  宋寧道:“今天不去,明晚我們這個時候再來。”

  第二天晚上,他們還是這個時間點來,遠遠望著這里。

  每晚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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