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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服不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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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大橋急的不得了,在得知宋寧來祠堂后,他就去衙門找沈聞余了。

  不巧沈聞余今天不在,他求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段毅找沈聞余,帶人來這里。

  段毅同意了,他才跑回來,抄著家伙,準備來幫宋寧。

  “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門口,一個婦人推了一把劉大橋,“她們母女是外人,你怎么能幫外人呢。”

  劉大橋喊道:“我不分里外,我只看道理。”

  “誰有道理我就幫誰!”

  另一個婦人呸他一口:“你腦子裝屎了。那五百兩你見過嗎,她拿走了你就讓她拿走了?”

  “這錢就是劉家的錢,不能讓她拿走。”

  “對,打死這些賤人。”

  “等著吧,你們沒好日子過。”

  里面的打斗聲越來越急,劉大橋沒心思和這些女人吵嘴,他看著屋頂,想爬到天井,從天井里跳進去。

  “一群不要臉的東西,欺負我家大橋是男人是吧,有本事沖老娘來!”劉張氏一手鋼叉,沖了過來,指著門外聚集的所有婦人,“救人的時候縮著頭,搶錢的時候就使勁漏屁股。”

  “你們就不識好歹,就護著她們吧,沒有宗族護著,看你們怎么死!”

  “我們比你們過的死,要死也得你們先死。”

  這邊罵了起來。

  劉大橋去端梯子,剛將梯子端回來,忽然,祠堂的門哐當一下被什么砸了一下,緊接著門被打開,魯家的二小子叉腰挺肚的站在門口。

  他丟了梯子,跟著所有人一起,視線越過魯苗苗,朝祠堂里看去。

  隨即,一個個驚的扶著下巴,瞠目結舌。

  只見方才進去的,劉家所有的男人,悉數倒在了地上,像發雞瘟時死了一地的雞,就連劉長友,都是歪著頭靠在墻上,進氣多出氣少。

  整個祠堂里一片狼藉,鼎倒了,三張供案斷裂,祖宗的牌位散了一地,有的甚至都被踩成了幾片。

  而在這一片的狼藉中,宋寧紋絲不動地立著,未傷分毫。

  “怎、怎么會這樣?”方才罵的歡的婦人面色如土,噗通跌坐在門檻上。

  誰也沒有想到,這么多人進去,全被打趴下!

  這怎么可能?!

  劉張氏看著里面,哈哈大笑:“讓你們不要臉搶人孤兒寡母的錢!”

  “打的好,阿寧,打的好!”劉張氏喊道。

  “不要臉的人,打死都活該。”

  祠堂里喊聲不斷,二條巷里卻是一片死寂,只回蕩著劉張氏有些囂張的笑聲。

  “張嬸說的有道理,打就要狠狠的打。”宋寧和劉張氏道。

  劉張氏點頭:“就是這個道理。”

  宋寧微微頷首,看向劉張氏左右的人:“還有人要一起進來嗎?”

  門外的人不敢動,門內的人動不了!

  “不打了?不打就不打吧。”宋寧收回目光,長棍點了點劉長友的,“那你服嗎?”

  “服,服!”劉長友使勁點頭。

  他的祠堂,他劉氏的祠堂啊,不但沒修成,還徹底毀了!

  他沒臉對列祖列宗了。

  “你們呢?”宋寧問道。

  躺著的人生怕回答完了,此起彼伏地搶著應:“服,我們服!”

  “還打嗎?”宋寧問劉大同,“剛才你嚷的最歡實,打嗎?”

  劉大同捂著掉了的兩顆牙,爬起來給她磕頭:“不、不打了,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真的,我保證以后你就是我祖宗。”

  “我沒你這樣的孫子!”宋寧將他踹開,“所有人,抱著頭,靠墻蹲著!”

  所有慌手慌腳,連滾帶爬到墻邊,抱著頭蹲了一溜排。

  十幾張臉,每一個都是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宋寧請劉楊氏和魯彪他們坐著休息,又用棍子敲了敲右邊的墻,喊道:“劉大榮,我數到三,滾出來!”

  她早就知道劉大榮在后面,但賬要一個一個清算,并不著急。

  劉大榮靠著墻,手里緊緊抓著一把匕首,挪出來。

  祠堂沒后門,他沒地方跑。

  宋寧打量著劉大榮,他身量中等體型消瘦,因常年黑白顛倒的過日子,皮膚白的沒血色,乍一看是個虛弱敦厚老實的長相。

  當年,他就是用這樣的外表,騙取了劉楊氏的信任。

  宋寧的視線,停在他抓著的匕首上。

  劉大榮見她看自己的匕首,嚇的一丟,作揖道:“阿寧,你別誤會,我是特意回來保護你們母女的。”

  “你看,我剛才在后面,就一直在保護你娘,不然你娘就要被他們吊著了。”

  對面他的劉姓族人罵道:“劉大榮,你太不要臉了。”

  宋寧盯著劉大榮,笑了笑。

  “你、你笑什么、”劉大榮頭皮發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我真的是保護你們的。”

  宋寧是不是鬼上身了?

  以前她就膽小懦弱,別說打架,她抬頭看人都怕。

  他越看宋寧越邪門,就越害怕。

  宋寧揚眉,沖著劉大榮走過去,低聲道:“我就奇怪,你把我掐死了,怎么還敢回來?”

  “要不,你猜一猜我到底死還是沒死?”

  她一定是鬼,劉大榮抖成了篩子。

  “那天你怎么掐我的?”宋寧捏住劉大榮的脖子,迫使他站直,頂著墻,“是這么掐的嗎,嗯?”

  劉大榮像被施了定身術,直挺挺地看著她,臉色青紫。

  不但劉大榮,就連對面墻靠著的劉家所有人,都嚇破了膽子,直愣愣地看著宋寧。

  這丫頭太、太可怕了。

  這可怕在剛才打架的時候,他們就體會了。

  她特別狠,這狠是不要命的狠,是腦袋掛在褲腰上的狠。

  一棍子出來,她是一定要打到你的,即便別人的刀砍到她了,她手、眼里的目標也絕不會放棄。

  和不惜命的人打架,誰能打得過?

  誰又敢惹?!

  “你剛才說什么,我娘被吊著的,你來救的她?”宋寧提著劉大榮,笑盈盈地問道,“像我九歲那年,你吊著我們打,那樣吊的嗎?”

  劉大榮意識不妙,搖著頭:“我、我不知道!”

  “這樣嗎?”宋寧將他的腰帶解開,將他一雙手捆住,劉大榮手腳并用的爬,但被魯苗苗摁住。

  宋寧拴著他的手,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吊在了橫梁上。

  “饒命,阿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劉大榮膽都要嚇破了。

  宋寧敲了敲他的肋骨,問道:“錯什么了?”

  “錯在我不該、不該打你們母女,不、不該回來幫他們欺負你們!”劉大榮汗如雨下,道,“我不該欺負你們,我不該掐你。”

  宋寧冷笑:“遲了!”

  宋寧的棍子,落在了他的身上,不致命卻極疼,劉大榮慘叫著:“祖宗,祖宗我錯了,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當牛做馬!”

  “求求你了,祖宗!”

  宋寧白了他一眼,殺了他報仇搭上自己的命不值得,她轉過來,看向劉楊氏:“娘,您的意思呢?”

  母女對視,劉楊氏立刻明白了宋寧的意思,她點頭道:“娘都聽你的。”

  “好!”宋寧頷首,看向劉長友。

  劉長友被她一看,嚇的一抖。

  “取筆墨,寫和離書!”

  魯張氏看向劉楊氏,后者沖她一笑,低聲說了一句姐妹之間的話:“我想了十幾年的事了,今天終于要辦成了。”

  “恭喜。”魯張氏高興地捏了捏她她的手。

  劉楊氏喜極而泣。

  那邊,劉長友連滾帶爬取了筆墨寫和離書,待寫好主動蓋了自己的私章,遞給宋寧。

  宋寧滿意地接過來,展開讀了一遍,喊魯苗苗:“苗苗讓他摁手印。”

  魯苗苗將劉大榮吊著的手掰開,拇指上抹了一層印泥,摁了手印。

  “手印我摁了,你、你放我下來吧。”劉大榮急著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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