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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想她,想她,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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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起,宗治剛用完早飯就聽王順稟報道,“殿下,寧侯來了。”

  “有請。”

  “是。”

  少時,寧侯走進來,見過禮,在宗治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不知殿下急急傳微臣過來有何要事?”

  宗治沒回答,只是盯著寧侯身后的莫塵,問道,“莫護衛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怎么臉色那么難看?”

  寧侯聽了,瞅一眼莫塵。

  莫塵忙道,“多謝殿下關心,屬下只是略有些不適并無大礙。”

  “是嗎?”

  對莫塵說的‘只是略有不適’宗治表示懷疑。

  眼底黑青,臉色發白,這樣子瞧著倒像是一夜未眠,縱欲過度到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之感。

  莫塵一夜未眠是真。但縱欲……

  莫塵都不知道他以后還有沒有縱欲的機會,因為跟侯爺一夜同塌而眠后,他覺得自己不止是人縮成了一團,感覺是什么都縮了。

  “不若讓太醫過來瞅瞅吧!”

  “不用,不用……”

  在三皇子的關懷中,莫塵連連拒絕下,寧侯不咸不淡開口,“他沒事兒,只是昨夜與我同塌而眠累了而已。”

  寧侯這話出,莫塵隨即看向寧侯,而后在寧侯的注視下,又瞬時將頭低下來,默默摳了摳手指,強忍著不敢吭聲。

  只是侯爺‘累了’這兩個字,讓莫塵只感像心口中了一箭一樣,忽然眩暈。

  三皇子:……

  直直盯著寧侯,又看了看莫塵,腦子里補出一出大戲,隨即也把嘴巴給閉上了。只是,朝著莫塵的屁股看了一眼,分外同情的看他一眼。

  三皇子的同情,莫塵接受了。可當看到三皇子竟盯了一下他屁股時,差點沒跳起來。

  “殿下找微臣過來若無事的話,那……”

  “有,自然是有事。”宗治忙道。

  因為寧侯突然的一句話,讓他差點把正事兒給忘記了。

  他只是關心一下莫塵,結果卻受到這樣的驚嚇,也是始料未及了。

  宗治輕咳一聲,壓下那烏七八糟的想法,正色道,“寧脩,現在邊境危機已解除,兵士駐守,百姓這邊安穩有保障,被劫持一事不會再發生。那么,接下來對葛家這邊你打算怎么做?”

  這問話,意味著宗治已在暗搓搓的準備與葛家翻臉了。

  受葛家威脅,向他們妥協,接受他們的條件?不可能的。

  就算是他們歸順朝廷,宗治也沒打算饒了他們,一幫烏合之眾,也妄想與朝廷作對,豈能留著他們。

  想來寧脩定然也是這么想的。

  宗治這樣猜測著,不由的又看了看莫塵,寧脩對自己身邊的人都下得去手。那么,對著敢威脅他的人自然更加不會手軟吧。

  “再等等,待找到司空家的下落之后吧。”

  宗治聽了皺眉,顯然寧侯這回答,不在他預料之內。

  “寧脩,你真的以為葛家知道司空家的下落嗎?”

  對司空家,寧侯有不可饒恕的理由,朝廷這邊自然也有。若是能借由葛家一舉除掉司空家,宗治自然也愿意。

  寧侯聽了,看著宗治道,“殿下認為葛家不知曉嗎?”

  “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但,想通過他們的嘴打探出司空家的下落,除了利誘之外,還有別的方法。所以,你也沒必要再委屈自己同葛家小姐做戲。”

  利誘之外的其他方法是什么呢?自然是威逼了。

  寧侯聽了點點頭,“殿下說的是。那就按殿下說的做吧!”

  看寧侯應的爽利,宗治心里忽然怪怪的!

  寧脩對他突然這么恭順,他怎么覺得心里反而不踏實起來了呢?

  讓他不由的想到了之前寧有壯要給寧脩過繼兒子,還有擅自給他定親的事。

  聽說那時候,寧脩對寧有壯的安排也是百依百順的。可是后來怎么樣?寧有壯現在已經出家做和尚了,還是御賜的,想還俗都難的那一種。

  所以,看寧脩這混不吝的突然對他一順從,宗治心里也不由的開始打起鼓來。這廝不會是明著恭順,暗地里正謀算著怎么陰他吧。

  也不怪宗治這么懷疑,因為讓寧脩出賣色相與葛小姐周旋的可就是他。所以,誰知道寧脩會不會因此就懷恨在心,暗搓搓的在盤算著陰他。

  “如果殿下無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哦,好!”

  他該講的都講了,寧脩也都應了,好像也確實沒什么好說的了。

  宗治坐著,看著寧脩離開的背影,無意中掃到莫塵走動時不自然的模樣,宗治神色微動。

  莫塵走動間那明顯帶著些許不適的樣子,讓宗治瞬時就想到了女子被后的模樣。

  難道,莫塵真的已遭了寧脩的毒手了?

  如果是,說不定寧脩今日對他的恭順是真。因為昨夜收了自己下屬,身心通暢,自然也就不會計較那么多了。

  這樣想著,宗治抬手按按眉心,他是一個喜歡聽閑事的人沒錯。但寧脩的閑事,他還真是一點沒興趣。

  因為別的閑適,聽著都能圖一樂呵。可寧脩的,只有受驚的份兒。

  每次聽寧脩說話,辦事,宗治都感到世風日下。

  “江大!”

  早飯后,蘇言洗好碗筷從廚房出來,就被王荷花給叫住了。

  看她一眼,蘇言轉身離開。

  她與王荷花好似沒什么可說的。但,王荷花顯然不這么想。

  看蘇言離開,趕忙追了過去,對著蘇言,忐忑不安的解釋道,“江大,昨天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幫我,我卻害的你挨了一拳,實在是對不足,你惱我也是應當對。只是……”

  “我也實在是沒辦法!吳志再怎么著,他也是吳呆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兒子沒了爹。”王荷花說著,抹了一下眼角,擦去溢出的淚花,滿臉的苦楚。

  蘇言聽了,卻是看都沒看王荷花一眼。

  不能眼睜睜看著吳呆沒了父親?原來,王荷花以為她要弄死吳志!

  “江兄弟,我只是一個女人,若讓人知道吳志是因為對我動手,才被人打死的。那樣,等同是被我害死的,我以后可就沒法在這世上立足了!”

  “為了我兒子,我也不能變成害死相公的毒婦。所以,還請江兄弟諒解,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說著,王荷花不由哽咽。

  原來護著她不被打,是會害的她變成毒婦的。那么,被丈夫打死,就能成為賢妻了嗎?

  都被打死了,要這賢妻名頭還有何用?掙個好的名頭,卻沒了性命,這樣也是為了兒子嗎?

  縱然背負毒婦的名頭,至少不會被打死,至少還能護著兒子長大,不應該是這樣嗎?

  王荷花的話,恕蘇言不能理解。

  “江兄弟放心,我一會兒就回去找吳志,讓他來向你賠罪,絕不讓你跟著我受這份委屈!”

  蘇言沒說話,徑直離開。

  王荷花站在原地,看著蘇言離開的背影,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慕,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好怕蘇言給侯爺告狀,讓她沒了差事,讓吳志再被打甚至沒了性命。

  帶著滿心的不安,王荷花跟劉婆子告了個假,慌忙朝家里趕去。

  這邊,蘇言與王荷花分開,剛走出不遠,就看寧侯帶著莫塵迎面走來。

  兩人對視一眼,隨著移開視線。擦身而過,一個視而不見,一個目不斜視!

  彼此猶如路人。

  白天,任誰都看不出他們有一腿。

  倒是莫塵,在走過時,還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蘇言,眼神相當復雜。

  自昨晚,特別是在躺倒床上之后,莫塵忽然對蘇言就升起了別樣的感覺來,那就是:想她,想她,很想她。

  如果有她在,他何至于陪睡呀!

  “侯爺,葛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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